三個人在SY洲際酒店前寬闊的街道上慢步而行,身形修長魁梧的三人正是郭飛宇、肖磊、林濤,居中的郭飛宇手裡把玩着一柄匕首,匕首沒有出鞘,但單從鏤花黃金外套上便可以看出此匕首絕非凡品。匕首把子的末端雕刻着一個栩栩如生的龍頭,龍的雙眼是兩顆比綠豆還小的藍色寶石,寶石發出暗淡的藍芒。
“魁首,沒想到胡義的別墅裡還收藏了這麼一件神品,這把匕首一定價值連城,俗話說寶刀陪英雄,只有魁首這樣的人物才能配的上這把匕首呀。”肖磊側目打量着郭飛宇手裡的匕首,不住的點頭讚歎着。
郭飛宇手腕抖動,約三十公分長的匕首被拋了起來,在陽光的照射下金質外套和龍頭上的藍寶石發出奪目的光彩。郭飛宇雙目盯着匕首,伸手接住,笑道:“確實是神品,我應該感謝一下胡義啊,哈哈哈。”
張狂的笑聲在馬路上回蕩,不少人看向郭飛宇,也有不少人看向了郭飛宇手中的匕首,好的東西在什麼地方都可以吸引人的目光,普通人得了寶貝都藏着掖着深怕別人知道,被惦記上。郭飛宇不怕,但不怕並不是沒有人惦記。馬路邊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與郭飛宇他們三人並排行走,中間只隔了兩米遠的距離。
少年一直用眼角的餘光瞅着那把不時被郭飛宇拋起的匕首,兩隻拳頭慢慢握緊,神情顯得很緊張。郭飛宇再次拋起匕首,少年眼中閃現一抹亮色,猛的跨步整個身體疾速躍起,伸手抓向拋在半空中的匕首。
隨在郭飛宇左邊的凌濤眉頭微皺,右臂以最快的速度擡起,鋼條似的五指抓向少年的手腕。少年腰部用力扭動,躍在空中無處借力的身軀劃出一條弧線,躲過了凌濤那可以捏碎石頭的五根手指。
少年伸出的手即將觸及匕首,他心頭狂喜,本以爲絕世神品跳不出他的手掌心,可一隻手已經搶先握住了匕首。少年心中的狂喜瞬間變成失落,他沒有放棄,伸出的手繼續極力前伸,想要從郭飛宇的手裡把匕首奪下。
“倉啷!”一道青光如驚虹一現划向少年的喉嚨,少年大驚,凌空的身體再次扭動,勉強躲過了夾雜着寒氣的青光,他雙腳落地後呆呆的看着郭飛宇手中泛着青光的匕首,雕刻在匕首上的龍身在陽光的照射下蠢蠢欲動,彷彿太陽發射出來的光線賦予了它靈魂一般。
郭飛宇沒有理會站在旁邊的少年,雙目一瞬不瞬的盯着匕首上的龍形圖案,龍形圖安之下、青光之中隱隱現出兩個古豪字“龍鱗”,郭飛宇默默唸着,心中讚歎着古人的技藝,即使是現在的科學技術也未必能打造出如此神器。
少年咬着嘴脣不甘心的盯着匕首,他的脖子上出現了一條細微的紅線,血液慢慢滲出,片刻之後他才發覺自己的脖子已然被劃破,趕忙擡手擦拭着血跡。肖磊和凌濤則死死盯着他,沒郭飛宇的命令兩人不會擅自出手,但凌濤有點忍不住了,剛纔出手卻沒有制住少年,對於位列飛宇幫二十四鐵衛的他來說就是一種恥辱。
“你爲什麼要搶我的東西?”郭飛宇看着手裡的匕首,笑着問道。人爲財死鳥爲食忘,但他覺得眼前的少年不是那種爲了錢而不要命的人,更不像是攔路搶劫奪人財物的莽夫。
少年緊緊攥着拳頭,用力的咬了咬嘴脣說道:“寶物配英雄,我覺得你不配擁有屠龍匕,你也保護不了絕世神器。”
“屠龍匕首.....這名字聽着很耳熟....你可不要和我說什麼‘倚天不出誰與爭鋒’,不然我會懷疑你的腦子被金大師刺激壞了。”郭飛宇側頭凝視少年,微微一笑說道。手腕翻轉把匕首插回到了套中。
“你.....腦子才壞了.....那就是叫.....屠龍匕......我知道它叫什麼....你知道嗎?單單這一點,你手裡的東西就應該歸我所有。”少年強詞奪理道。
“呵呵呵!”郭飛宇搖頭笑了,“匕首名叫‘龍鱗’,你小子說錯了。寶物有能力者居之,沒有能力的人還是靠邊站,垂涎之心會惹來殺身之禍。敢從我手裡搶東西的人....你是第一個,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下次我不會因爲你年紀小而不殺你,好自爲之。”
少年被郭飛宇的氣勢所震撼,嘴脣動了動沒有說話,剛纔他已體會到郭飛宇手下留情,不然自己的喉嚨早被劃開,他同樣能察覺到肖磊和凌濤也非一般人,雖然他自知自己還算不上高手但高手的氣勢他是能感覺的到。
郭飛宇撇撇嘴,搖頭一笑邁步前行,肖磊和凌濤收起架勢緊隨在郭飛宇身側,以防止少年再有不軌之心。少年站在馬路邊和幾個行人一同呆呆的望着漸漸遠去的三個身影,兩隻手不停的揉搓着運動褲的褲縫,目光猶豫不決。
“你們等一等.....我想請你們幫一個忙.....可不可以.....”少年思索一會兒,快步追向郭飛宇他們三人,邊跑邊高聲喊道。
郭飛宇聽到少年的聲音,兩道劍眉皺了一下,停步扭身看着跑過來的少年,徐徐說道:“要我幫你什麼事?不會是讓我把匕首送給你吧?”
“我求你們幫我一個忙......”少年喏喏的說着話,此時的他與剛纔搶奪匕首的他完全判若兩人,剛纔是敏捷果斷,現在卻顯得唯唯諾諾、說話也猶豫不決。
“我一會兒要乘飛機離開SY,要想讓我幫你,你就要抓緊時間說話,不然我沒有多餘的時間等你。”郭飛宇瞧着眼前的少年,心裡想着少年會讓自己幫什麼忙,要錢或許還是另有所圖。
“SY有一家敵人開的跆拳道武館,揚言他們的跆拳道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功夫,說我們的功夫都是花架子沒法與跆拳道相提並論,前幾天我不服氣....找那個敵人教練比試....結果.....”少年說着話緩緩的低下頭,兩個臉蛋兒浮現出了紅暈。
“敵盟人說話從來就是扯淡,空手道也能稱之爲功夫.....無恥至極。”肖磊眉梢挑起,神情不屑的道,對敵人他一直沒什麼好感,一聽說有敵人居然大言不慚的誣衊我們功夫心裡面更是窩火。
郭飛宇嘴角翹了翹,說道:“衝着你這麼愛國的份上......這個忙我幫了,我也早想給喜歡扯淡的敵人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說話和放屁是有區別的。”
SY市的一條不算繁華的街道邊有一棟八層高的建築,敵人跆拳道黑帶六段高手金正熙開設的跆拳道武館便在這棟建築的底層。
幾個穿着白色練功服的青年正在武館門口掃雪,連着一天一夜的大雪,SY街道的兩邊堆起了厚厚的積雪。雪停了,紅日當空,路邊的雪堆沒有絲毫要融化的跡象,北方的冬天冷,東北更冷。
一輛出租車停在路邊,車門打開,郭飛宇、肖磊、凌濤、穿着一身運動服的少年從車裡的出來。郭飛宇擡眼瞅着武館門上邊掛着的牌子,輕蔑一笑,舉步向門口走去。
“你們是幹什麼的?”一個拿着掃帚掃雪的青年直起腰問道。
“踢館!”凌濤冷冷的道。
“..........”青年無語,呆了幾秒鐘後他的目光移到了穿着運動服的少年身上,好似明白了什麼匆忙轉身走進武館。
郭飛宇看着青年匆忙的背影笑了笑,繼續邁步。四個穿着白色練功服的青年攔在了,肖磊前跨一步,沉着臉說道:“你們應該都是我們地盤的人.....我們地盤人就應該學我們的功夫,不要擋在門口,今天我們要找的是敵盟人不是自己的同胞。”
四個青年在肖磊氣勢的逼迫下不由自主的挪動着腳步,讓開了門口。郭飛宇邁步從四人身邊走過,沒人敢出手。郭飛宇渾身發出陰冷的氣息,誰敢出手幫敵人他決不留情,走狗殺之而後快。
武館一樓的大廳裡,五十名穿着白色練功服的青年分左右站立,居中一個三十五、六歲的中年人雙腿彎曲跪在一張厚墊子上,他的雙手按在大腿上,擡眼盯着大廳的門,等着前來鬧事兒的人。
居中而跪的人便是金正熙,一個自命不凡的敵人的跆拳道高手,自命不凡的原因是因爲他在SY開始武館多年還沒有碰到一個對手,前幾天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與他對戰五十招,最終還是被他擊敗,少年也是他來我們地盤五年來碰到的第一個“高手”。
郭飛宇他們四人走進了大廳,金正熙的目光正好與郭飛宇的目光相對,四道目光相交之後,金正熙心頭沒來由的一顫,暗道“好強的氣勢,今天或許能碰到一個真正的高手,無敵五年了,真寂寞。”
大廳裡的人都看向郭飛宇他們四人,郭飛宇環視衆人,然後盯着金正熙,淡然說道:“聽說你的跆拳道很厲害.....厲害到何種程度....我想領教一下。”
金正熙冷笑一聲,“你們人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與我們相比.......你們少了自知之明。”
“呵呵,敵盟人....你們也有自知之明....可笑...可笑啊。”肖磊指着金正熙,冷笑着說道。
“你........”金正熙聽肖磊稱他爲敵盟人惱怒了。
郭飛宇撇撇嘴,跆拳道的黑帶六段在他的眼裡就是渣子,他冷笑着向前走了兩步,朝着金正熙說道:“別‘你’了,我給你一個與我比試的機會,出招吧。用盡全力....你只有出五招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