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麗奪目的櫻花樹下,郭飛宇負手傲立,一抹傲然的笑浮在臉上,他斜眼盯着直奔胸口而來的特大號拳頭,神情頗爲不屑。黑人保鏢出拳的速度很快、威勢很猛、力道也很驚人,但這僅僅是在普通的人的眼裡,在郭飛宇的眼裡這特大號的拳頭與嬰兒粉嫩的小拳頭沒有太大的差距。
黑人漢子見郭飛宇挺着胸脯根本沒有閃避的意思,他的嘴角一撇,泛起一個冷酷的笑,面目顯得有點猙獰,他有了殺心,要用自己的拳頭把眼前這狂妄的青年捶死。忽然黑人保鏢的神色變得驚駭,他那碩大的黑拳頭定在郭飛宇的胸口前,幾根略顯纖細修長的手指牢牢的扣住了他的手腕。
“你的拳頭……不過如此,有與沒有都一個樣。”郭飛宇努嘴,一個森冷的笑浮現,他的手腕猛的一扭,令人感到刺耳的、毛骨悚然的骨頭碎裂聲響起。“啊!”黑人保鏢咧開厚厚的嘴脣,他想要發出淒厲的慘叫,一道青色的光弧已然劃過他的喉嚨。
“你可以無知,但在我的面前仍舊無知……只有死路一條。”郭飛宇冷冷地道,右手把玩着殺人無數的龍鱗匕首,龍鱗一出必有人亡已經成爲了郭飛宇的一個習慣,殺人的習慣,在他眼裡三井家這些人與狗無異。
“你……”一名保鏢想要出聲呵斥,其他三名保鏢已經摸出了槍套裡的微型衝鋒槍,最新型的微衝,比手槍大不了多少,口徑毫米,容彈量三十發,雖然口徑偏小,但殺人絕沒問題。
“很好看的槍可惜了……”郭飛宇說話間修長的身影已化爲了快速閃動的魅影,這四名在某國清剿過恐怖分子的退役特種兵,手裡握着很先進的槍卻沒有殺人的機會,幾道詭異的青色光弧在空中閃現,三名保鏢撲倒在了地上,還有一條緊握着槍的手臂也掉落在綠油油的草地上。
櫻花樹的枝頭上,幾片紅色的櫻花隨風飄落,緩慢落在了幾具屍體上,在血液的浸染下,鮮紅的櫻花更是紅的刺眼。櫻花樹下,僅剩下的一名保鏢驚懼萬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忘記了斷臂之痛。
“你是一個魔鬼……”
“許多人同你一樣說我是魔鬼。我的女人卻說我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我的家人說我是一個好孩子。有的時候爲了當一個好男人,好孩子也就必須去當一個魔鬼。對不起了……我要借你的一樣東西。”郭飛宇微微一笑,笑容之中仍舊蘊涵着那刺骨的寒意,僅剩的這名保鏢不由自主的向後挪動着腳步,斷了胳膊的膀子不斷的流出黏稠猩紅的血液,疼痛已然忘記,因爲他將要面對生命的消逝,在生與死麪前疼痛也只不過是微乎其微的一種感覺。
“你要幹什麼……我有錢……我可以給你很多錢……而且是美金絕對不是R元!”保鏢向後挪動着腳步,當他的身體貼在了櫻花樹的樹幹上,才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他在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具有殺傷力的東西——金錢。金錢的魅力在這個世界上無處不在,大可以使一個國家的經濟崩潰,小可以讓一個普通人鋌而走險。
郭飛宇搖頭冷笑,“美金我也有很多,估計應該比你所擁有的多那麼點,你的美金就留着在天堂裡消費吧。”
“我……”保鏢還想說話。郭飛宇眼中寒芒一凝,手臂揮動,鋒利無匹的龍鱗華過了保鏢的脖子,許久,一個頭顱滾落在地面上,一腔熱血噴灑向櫻花樹的枝頭上,爛漫的櫻花在鮮血的浸染下紅的更加豔麗。
“你們是無辜的……只是你們選錯了主子,下輩子如果再當狗一定要選一個好的主人。”郭飛宇冷冷的瞥了一眼地上的屍體,擡手摺下一枝被鮮血染紅的櫻花,幽幽說道:“嫣然……這枝血染的櫻花你一定會喜歡的。”
當郭飛宇的身影消失在櫻花樹叢中時,十幾名保鏢才現身,這些保鏢都在富士山的山頂上見識過郭飛宇的手段,五名保鏢被殺,他們只是遠遠看着,並不敢衝過來,心裡還嘲笑着這五名從三角洲特種部隊退役的特種兵太不開眼。
一輪明月掛在夜空中,柔和的月光灑在風景優美的谷地裡,靠着山腳而建的幾十個院落裡透出了點點燈光,一個古樸典雅的房間內,白衣勝雪的幻月跪在木地板上,她微微低頭,清澈如水的眸子裡流露出幾分堅毅。
“月兒……你真的下定決心了,如果是怕違背了自己的誓言……爺爺可以動用家族最隱秘的力量殺了那小子,這樣你既可以繼續找你的意中人……又可以不破壞家族數百年來的規矩,你覺得怎麼樣?”穿着和服的幻月長正揹負雙手,站在幻月家族先祖的靈位前,佈滿皺紋的臉上現出幾分冷厲。
幻月緩緩擡頭,道:“爺爺我是不會違背自己的誓言,您爲我殺了郭飛宇……我這一生都不會原諒自己,世俗人眼中的名分我不在乎。”
幻月長正微微點頭,扭頭看着跪在身後的孫女,表情之中的冷厲漸漸消退,“月兒你的父母已不在……咱祖孫倆相依爲命了十幾年……爺爺可不想在死了之後……你這寶貝孫女被別人欺負。”
“爺爺……我有幻月刃……還有他在……沒人會欺負我,也沒人敢欺負我。”幻月低聲道,美眸中異彩閃動。
“哎!”幻月長正嘆了一口氣,自己孫女嘴裡的那個他指的是誰,他很清楚,老頭子皺眉想了一會兒,徐徐說道:“既然你心意已決……我這當爺爺的也不好在說什麼,那小子確實不錯,雖然他對我們R國人有偏見……但還不至於欺負自己的女人。”
幻月微笑道:“爺爺,孫女相信上天賜給孫女的這個男人一定是個好男人……我會站在他背後默默地幫他。”
“月兒……你太善良……正因爲這樣爺爺才放心不下你……”幻月長正慈祥的笑了。
“宗主……甲賀派的人來襲擊……在莊園外與我們的人展開了廝殺。”木門外,一個低沉的聲音傳進來。
“甲賀派……這場爭鬥終於還是開始了。”幻月長正眯起了雙眼,不怒自威。
幻月起身,右手緊握幻月刃,道:“爺爺……我出去解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