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的禮堂中,鴉雀無聲,看着兩人依偎着離開的身影,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許多人現在已經傻傻分不清楚,這到底是在演戲還是真事?
豪門闊少強追公主不成,反被一個平凡的小子泡到手,如果要是在夾雜着車禍、失憶、白血病,那這整個就是一個完美的韓劇套路啊。
“丁博,你小子咋啦,嘴巴張的都能塞進個鴨蛋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滿臉青春痘的男孩一臉擔憂的看着自己的同伴。
“老王,如果我要說我和剛纔抱走校花的牛人認識,你相信麼?”丁博眼神中全是不可思議的神色,張大嘴巴喃喃自語道。
“真的假的?你小子不會是因爲自己的夢中情人被人家泡到手而精神失常,開始亂說胡話了吧?”王姓男子顯然不信,十分懷疑的看着他。
“我靠,我自己都不信呀!剛纔就是我把他從校門口帶進來的,我還向他吹了很多關於校花的事呢。”丁博臉上傻呵呵的笑着。
“我草,你小子真是個蠢貨,是不是你透露了太多的消息,才讓那個王八蛋打起了校花的主意?才上演了這一出英雄救美,成功取得了美人的芳心。靠,早知道剛纔我就應該上了!打不了就是挨一頓打。”老王滿臉懊惱的拍着大腿,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靠,人家分明早就認識了好不?而且你確定你有勇氣上去救美人?你難道不怕被打斷了四肢扔到化糞池裡?”丁博十分鄙視的看了一眼他。
“嘿嘿,看透別說透,還是好朋友,老是拆穿我,咱們的友誼很快就會走到盡頭的。”老王賤笑一聲,十分猥瑣的說道。
“老子早就想和你絕交了,上次那部絕版片子,居然不讓老子看,還藏着掖着,看來以後我們只能漂流瓶聯繫了。”丁博深知眼前這個賤男的脾性,所以絲毫不懼,直接扯出了陳年往事、
“嗨,好兄弟說那些陳年爛穀子的時幹啥,對了,我可是聽說那個一口氣拿出幾百萬的傻老帽,可是什麼程家的大少爺,你用不用提醒你那位朋友讓他小心一點。”老王臉色一正,語氣認真的說道。
“切,你小子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我的那位大哥今天能讓那個蠢貨自己從舞臺上滾下來,明天就不能讓他再滾到其他的地方去?你小子還想騙我?你一撅腚,老子就知道你拉什麼屎,是不是還是對校花念念不忘?我可告訴你,這挖人牆角的事,咱們可不能幹呀。”丁博眼皮子一翻,沒好氣的說道。
“靠,你想哪去了,我只是想向那位神人請教一下泡妞絕技,也方便以後給孩子找個媽呀。”老王眼睛一轉,頓時面露悽苦之色。
“啥?你小子可有娃了?啥時候擦槍走火搞出來的?”丁博神色大驚,他和王姓男子雖然喜歡鬥嘴,但彼此的關係還都是不錯的。
“廢話,老子一晚上幾億孩子都在手上呢,替他們找個媽有啥問題?”老王一臉蕩笑。
“靠,滾蛋吧!”虛驚一場,丁博沒好氣的罵道。
“你難道不願意去向這位達人請教一下泡妞絕技?”老王眼睛一撇,將內心的目的暴露無遺。
“我哪有那麼猥瑣,只不過……畢竟也算是我把他領進的大禮堂,要是不謝謝我這個媒人,豈不是太說不過去了?還是去看看吧。”丁博說着說着自己都露餡了,他現在也是恨不得飛奔到尹仲跟前,和他在泡妞方面來一個全方位的探討會。
和他有一樣想法的人絕不在少數,他們都想去和尹仲聊聊,但目的又有些不同。
孫豪傑用力掐了一把懷中美人胸前的高聳,懷中美人誘人的嬌哼並沒有引起他絲毫興趣,他饒有興趣的盯着舞臺上漸漸遠去的背影。
“又是這小子,上次在鹿鳴宴上攪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逼得吳家的那條小瘋狗不得不遠走海外,這纔剛消停幾天,就又在這裡把老程家的自戀狂給踢下了臺子。哈哈,這下那些眼長在頭頂上的老傢伙們,這回肯定要坐不住了,吳老狗和程老財一同聯手對付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想想就讓人興奮不已啊……”
儘管臺下的人身份地位都相差甚大,但此刻卻都不約而同的在談論剛纔那個神秘的“侍衛”,不過好奇最多的肯定還是關於他的身份。
敢當衆踢老程家牌子的傢伙,那也得要幾分勇氣。
……
尹仲當然沒有關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此刻渾身劇痛難忍,唯一的念頭就是早點回家休息。當然,他說的休息是真的休息,不是丁博等猥瑣傢伙眼中的做羞羞的事情。
至於像丁博和老王這種猥瑣的傢伙想要對他進行半路劫道,也早在尹仲的預料當中,他雖然平時看上去大大咧咧,甚至很多時候還喜歡正面硬碰硬,但這並不代表他真的是那種沒腦子的傢伙,相反他對於危險總有種敏銳的察覺,在自己狀態極差的時候,他就像是一條高度警惕的野獸,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引起他的警惕,所以出門後,兩人直接選了一條隱蔽的小路,湊後門離開了藝術學院,等到丁博和老王興致勃勃衝出來的時候,兩人早已經坐上了出租車。
不得不說,尹仲警惕的習慣又救了他一命,就在他離開後沒多久,程邵昕又帶着一老一少,兩個面色陰狠的男子來找回場子。
有了先前王大和趙二的例子,不用多數,這兩人的實力肯定都還在先前那兩人之上,如果以尹仲現在的狀態,和它們正面碰上,那肯定是凶多吉少。
當晚往日和諧的城中村小樓,不斷傳來尹仲淒厲的慘嚎,一直到了後半夜,纔有所好轉。
“尹仲哥哥,你真的不要緊麼?這種方法真的可以麼?”田甜眉頭大皺,眉宇間滿是不忍之色。
這也不能怪她,若是任何一個女生看到眼前這一幕,恐怕都會和她有類似的反應。
尹仲手持一柄小巧玲瓏的小銀刀,正在慢條斯理的在自己身
上來回切割,小銀刀個頭不大,但卻極其鋒利,每一刀都可以見到一個深刻見底的血痕,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原本白皙的皮膚就變得血跡斑斑,似乎就像是經歷了嚴厲的酷刑一般。
“沒辦法,對付這種麻煩的內傷,這種辦法是最快的也是最有效的。”尹仲臉色不變,甚至嘴角還露出了輕笑,似乎那柄刀劃破的並不是他的皮膚一般。
“可是……可是這樣的話,以後會不會留疤?要是你一身都是疤,那多難看呀。”田甜的神色卻是沒有輕鬆起來,眼神中仍是不滿,顯然對他這種自殘的方式很不滿意。
“呵呵,沒關係的,你忘了我是一個醫生了,只要用特製的藥湯稍微浸泡一下,不會留下什麼疤痕的,你放心吧,以後我肯定還是一個陽光帥氣玉樹臨風的萬人迷大帥哥。”爲了讓田甜放心,尹仲也只能用出了自己的殺手鐗自戀大法。
撲哧一聲,這屢試不爽的一招果然又奏效了,看着他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樣,田甜實在是忍不住心中的笑意,一下子笑出了聲,神情也稍稍輕鬆了一些。
“這纔對麼,你放心啦,我不會拿自己開玩笑的。”尹仲嘿嘿笑了笑,神色輕鬆。
不過這話也就只能騙騙萌萌的小田甜了,這種殘酷無比的救治手段通過短時間內放出體內大量的血液,來平緩肌體上的壓力,可以讓他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恢復正常,但所付出的代價也是十分慘烈的,別的不說,就淡淡放出來這麼血,對人身體的正常機能就是一種極大的損傷。
不過尹仲此時也顧不了那麼多,如果他不用這種辦法,最起碼要在牀上躺幾天,不提莫秀婷很有可能爲此暴走,更重要的是月考就在下週,今天已經是週三了,如果要是休息兩天,他這周等於就沒有課了,下週就要月考了,到時候只能臨時抱佛腳的複習,哪怕他有中陵市文科狀元的底子,卻也沒有信心考過關子敬。
他可不願意輸給那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所以他才一咬牙,一狠心,採用了這種慘烈的方法,讓自己儘快恢復。
“別看了,快睡吧!”尹仲瞟了一眼雙目灼灼的田甜,心裡有些發虛。
“唔,沒看什麼,在想一些事情罷了。”田甜回過神,俏皮的眨眨眼,說道:“尹仲哥哥,我在想明天早上要不要給你一個驚喜。”
“不要啦吧,那樣的話,你又要起的很早啦。”尹仲心裡有些暖意,不過還是出言拒絕了。
“咦,你怎麼知道我要起早呢?”田甜一呆,滿臉不解之色。
“剛纔還不太肯定,不過現在確定了。”尹仲嘿嘿一笑。
“哎呀,你好壞呀,不過我一樣還是會給你一個大驚喜的!”天天握着小拳頭,一幅自信滿滿的模樣。
尹仲沒有說話,看着那蹦蹦跳跳離開的背影,他眼中滿滿的全是暖意,他在心裡暗暗發誓,不論自己付出多大代價,都決不能讓這個善良的小女孩受到傷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