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就有這個故事,兩支部隊作戰,一支的指揮官大喊給我衝,另一支的指揮官則是大喊跟我衝,最後後者獲勝了。
將是兵之膽,老大勇猛作戰,手下的兄弟自然也不好意思龜縮在後面。
鄭天京就是這方面的典型,這貨一馬當先的帶着手下兄弟衝了上去,一根白樺棍舞的那叫虎虎生風。
許大壯倒下之後,黃三刀這邊就缺了一個能衝鋒陷陣的大將,面對鄭天京就只能一退再退。
這一退士氣頓時低落到了低谷,反觀鄭天京手下的人則個個像是磕了藥一樣,雙目通紅,戰鬥力爆表。
黃三刀等人被逼得一退再退,竟然一口氣被逼到了門外,鄭天京有意要在丈母孃和岳父面前表演一番,仍是不依不饒的帶人追了出去。
“老大,怎麼辦?”
門外黃三刀帶來的小弟都慌了神兒,不少人都將目光看向了大哥,等着他的決斷。
黃三刀心裡的鬱悶程度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好不容易討到個來收債的肥差,可沒想到欠條反而被毀了,更可惡的是還被人家打了出來,要是就這麼灰頭土臉的回去,他以後就要徹底成爲笑柄了。
他雖然有心回去再戰一番,可看看手下的小弟臉上的驚慌之色,明白他們已經沒有戰意了,再打下去估計也是被人家痛毆一頓而已。
嘆了一口氣,就當他準備帶小弟放兩句狠話撤退的時候,從遠方嗖嗖嗖的駛來了五輛黑色的奔馳轎車。
黃三刀看到打頭那車的車牌,臉上頓時露出了又驚又喜的神采,回頭大喊道:“兄弟們別怕,老大帶人來救咱們了。”
鄭天京等人追出來的時候正巧聽到了這句話,聽到對方有援軍來,他們也不敢大意,紛紛在門口駐足停了下來。
這五輛奔馳相當的囂張,穿過了人羣的時候竟然絲毫不減速,當時的車速少說也有六十碼,朝着飯店的大門就撞了過去。
面對如此飛馳而來的汽車,門口衆人說心裡不害怕那是假的,有好幾個膽量小的,已經害怕的轉身跑回了店裡。
不過這也只是極小一部分,大多數人還是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因爲在他們的最前方,鄭天京腰桿挺得筆直的站着,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的懼色,他的行爲給了手下人極大的信心,成功保持了陣型不散。
飛馳而來的車輛愈來愈額近,終於在最後關頭踩下了剎車,將車屁股風騷的一扭,停在了飯店的正門口。
鄭天京雖然裝X裝的不錯,可要說心裡真不緊張,那也是假的,見對方停了下來,還是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
車輛停穩後,從車裡面下來了一羣黑西裝的壯漢,和黃三刀這些不入流的混混相比,他們纔是專業的打手。
而等待着黑衣保鏢全部站定了之後,最中間的那輛奔馳的車門才緩緩推開,走下了一個約莫有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
說實在話這有點兒出乎鄭
天京的意料,見對方這麼大陣仗,還以爲對方的老大會是個成名已久的人呢,沒想到居然這麼年輕。
見對方這麼年輕,他的心中下意識的就多了一些輕視,再加上剛纔又將黃三刀等人打敗,說話下意識也就牛氣了很多:“喂,小子,這些渣滓都是你的手下?”
他的話剛一說出口,突然就覺得一陣莫名的冷意從自己的尾椎骨上竄上來,明明是大夏天,他卻覺得有種如墜冰窟的感覺。
果然擡頭一看,鄭天京就發現所有的黑衣保鏢全部都用一種要殺人的眼神盯着他,似乎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那年輕人一身白的一塵不染的筆挺西裝,在黑色的保鏢映襯下,顯得格外的顯眼。
“哦?看來我的這些不爭氣的手下,的確是有點兒丟人呀。”說話間他終於走下了車,背對這種人,雖然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可話中的自嘲卻是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嚇得黃三刀兩腿不停地打顫,差點都沒站穩一屁股坐在地上,可見這年輕人平日裡積威也是極深。
尹仲也跟着一起出來了,這年輕人的舉止話語如此騷包,也引起了他的注意,看着這個年輕人的背影,他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是誰?報上名來,不要裝神弄鬼的!”
鄭天京嚥了口唾沫,連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語氣中竟然多了點兒緊張的感覺。
年輕人轉過身,嘴角微微一揚,上下打量一下鄭天京,神態倨傲的說道:“你和鄭國邦長得有點兒像,是他的兒子吧?他倒是個聰明人,你就差的有點兒遠了,至於我的名字,你還不配知道,自己回家問你老子去!”
什麼叫盛氣凌人?
這個年輕人將這四個字詮釋的淋漓盡致,一雙眼睛都差點兒沒擡到天上去。
鄭天京的臉色一下子就通紅了起來,他活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口氣這麼大的人。
如果要是換個膽子小的,說不定就認慫了。而要是個聰明人,就會思考一下,對方既然口氣這麼狂妄,還擺出了這麼大陣仗,會不會是真的有什麼仰仗?
可惜鄭天京都不是,嚴格來說他今年才二十一歲,還沒有走出學校這座象牙塔,更沒有被社會磨去一身的棱角……或者叫臭脾氣更爲準確一些,所以他直接用自己的方法來解決問題。
“我草你祖宗,在老子面前裝什麼X呢,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老子管你叫什麼名字,你就是叫吃狗屎也行,關老子屁事!”鄭天京直接袖子一擼,指着年輕人,就是一通破口大罵。
他酣暢淋漓的罵完之後,本來以爲對方要氣憤無比的罵回去,遇到脾氣火爆點兒的,說不定就會大打出手,甚至他已經擺出了進攻姿勢,準備打架了。
可他等了半天卻什麼也沒有發生,定睛一看,卻發現不論是黃三刀還是後來又來的黑衣保鏢,全部都以一副難以置信的眼神
望着他,好像是看到了什麼不敢相信的事情一樣。
驟然被罵,那個年輕人似乎也有點沒反應過來,因爲從牙牙學語到現在,二十多年來,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麼罵過他,所以一時間腦子有點兒轉不過這個彎。
“呵呵……你敢罵我?”年輕人嘴裡喃喃自語了一句,隨後臉上突然閃過了一抹病態的潮紅,神經質般的笑了起來,而且越笑越大聲。
衆人都覺得一陣莫名其妙,這人被罵了怎麼還在笑,難道是有受虐傾向不成?
年輕人絲毫不理會周圍怪異的目光,笑足笑夠之後,輕輕拭去了眼角笑出了淚花,語氣平靜的說道:“打斷他的四肢,不要殺了他。”
不殺了他?或許聽上去是仁慈,可這世界上有太多的殘忍手段,會讓人或者比死了更痛苦。
年輕人說完之後,那些黑衣保鏢的反應速度最快,瞬間就朝鄭天京衝了過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這些黑衣保鏢明顯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和之前黃三刀那些街頭流氓大不相同,不論是招式和步伐,都有明顯的章法,一看就是有高人在背後指點過。
鄭天京等人的心理壓力一下子就大了起來,甚至竟然有種未戰先怯的感覺。
“尹仲哥哥……”田甜擔憂的回頭看了一眼尹仲,連她都看出來了,鄭天京等人絕不是那些黑衣保鏢的對手。
尹仲微微頷首示意她不用擔心,田甜能看出來的,他自然早就一清二楚。朋友一場,他也不想鄭天京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太過狼狽了。
衝向鄭天京的黑衣保鏢一共有三個,其他人則是分散開來去解決其他人,在他們眼中,能去三個人已經是給了鄭天京天大的面子了。
這些黑衣保鏢個個都來歷不凡,等閒對付兩三個壯漢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三人一齊出手,鄭天京就是被秒殺的份。
年輕人面帶快意的盯着這個口出狂言謾罵自己的傢伙,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該如何折磨這個傢伙了。
可緊接着他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住了,那三個黑衣薄餅竟然以比他們衝上去的時候更快的速度又回到了原地,當然不是主動地,而是被人踹回來的。
年輕人面色一滯,自己手下這些人他心裡是有數的,沒想到居然被人一腳就給踹了回來,也實在太讓人難以相信了。
尹仲輕輕的放下微擡的右腿,對這一腳他還是頗爲滿意的,力道控制的不大不小,剛好把三個人從踹回了原地,這也從側面表明了,他在內力掌控的方面,有提高了一籌。
“你是誰?我奉勸你不該管的事情最好少管,省得惹火燒身。”年輕人強壓下心頭的不爽,一臉陰沉的盯着尹仲,一字一句的說道。
尹仲眼睛微微一眯,淡淡的說道:“燒身?燒什麼身?一點兒小火苗,掐滅就行了。”
說着他還輕輕握了握拳頭,輕蔑之意溢於言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