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大家吃喝的過癮,再加上大家你聊一句我聊一句,半個小時轉眼即過。
溫雅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這是酒坊的人已經把紅酒送到了名**酒店。
溫雅又說清楚了“紫氣東來”包廂的位置,很快,紅酒就被送了過來。
等到溫雅將紅酒收下,又打開了一個箱子的外包裝抽出來一支來的時候,趙大寬首先驚叫出聲:“我靠,這個好像我們賣的那個拉什麼來着?”
“這是1945年的拉圖。”陳卓釗問:“雅姐,你把這些酒拿到這來是幹什麼啊,讓我們下一階段代銷的?”
“今天不是慶祝你們‘遠大卓銳’公司開張嘛,我空手來的怎麼好意思,總要送點賀禮,”溫雅笑着說:“剛剛大家不是說沒喝過這個酒嘛,那這三箱酒就算作是我的賀禮,大家嚐嚐吧。”
“可這個禮也有點太重了吧,我們這怎麼受的起啊。”陳卓釗着實震驚,他雖然賣這個酒,可要說喝上一瓶,這可是連想都沒敢想過的。
其實溫雅也覺得這個禮有點重,換成錢好幾百萬啊,如果溫雅是老闆,她是絕對不捨得就這麼把幾百萬喝掉的。
但這畢竟是高遠的意思,於是也只能微笑着說:“沒關係,我這裡這樣的酒還有些,再說以後我這裡的酒,還要全靠你們來幫我賣,大家喝一點也無妨。”
陳卓釗還有些不捨得,剛想說這些酒還是別喝了,給我們賣出去,可有是不小的進賬啊,高遠當然看得出來陳卓釗的意思,搶先說:“雅姐都已經把酒拿來了,咱們不喝,豈不是太不給人家面子了?就嘗一嘗吧。”
高遠和溫雅之間的關係最熟,這點陳卓釗也知道,看高遠都這麼說了,這才說:“那謝謝雅姐的一番好意,可也喝不了這麼多,咱們就喝一點點嚐嚐就算了。”
“今天是個好日子,大家不要客氣,喜歡喝就多喝點沒關係的。”溫雅笑着說。
“那咱們就只開一瓶。”趙大寬的口水都流出來了,這個紅酒他可不是第一次想嚐了,見大家都這麼說,連忙拿出一瓶來打開瓶,然後高聲大叫:“服務員,服務員,給我們一人拿個專門裝紅酒的杯子來。”
趙大寬雖然沒喝過,但他也知道,喝着個紅酒是不能用啤酒杯的,再加上他的確是想喝得很,所以叫服務員的時候也叫的格外大聲。
其實他不用這麼大聲,服務員也聽得到,因爲這麼上檔次的大飯店,每個包廂是都有兩個服務員來進行服務的。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裡禁止顧客自帶酒水,如果您真要自帶酒水,我們要加收顧客所帶酒水百分之二十的開瓶費。”一名服務員說。
“什麼什麼?開瓶費是什麼東東?”趙大寬一愣。
胡銳家庭條件很好,倒是也出入過幾次上檔次的飯店,所以他對開瓶費並不陌生,一般的飯店都有開瓶費這個說法,目的是限制顧客在飯店內消費,可這個百分之二十的開瓶費的確有點太貴了。
胡銳的算術很好,這個紅酒二十六萬一瓶,百分之二十,那可就是五萬多塊啊!因此說:“你們這開瓶費也太高了吧,一般的不都是二百塊錢嘛,得了得了,我給你三百,可以了吧。”
可沒想到服務員不依不饒,說:“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裡的規定是百分之二十。”
服務員是覺得這羣鄉巴佬也有點太能裝逼了吧,一共點了五六百塊錢的菜,就你們這種人,也能喝得起幾十萬一瓶的酒,誰信?請客的是爲了面子充好漢吧,這種事服務員見多了。
“百分之二十真的太貴了,能不能便宜點?”陳卓釗問。
“對不起先生,這是我們店的固定,你們真要是給不起,不如直說這酒是假的,那就用不了這麼多開瓶費了。”服務員這話裡有點諷刺的意味。
胡銳當然聽不下去了:“我們這是真酒,憑什麼說是假的?”
“那就算是真酒吧,開瓶費一瓶五萬二,你們每開一瓶我幫你們算着,不會出錯的。”服務員能多賺一點,她還是不介意地。
“你……”
胡銳剛想繼續說話,不過這次他又被高遠攔住了:“她只是個服務員,你跟她說也沒用,還是讓她把他們經理叫來吧。”
“叫我們經理也是一樣,百分之二十的開瓶費,這是我們酒店的規定。”服務員不冷不熱的說。
“麻煩你把你們經理叫來,我跟你們經理談,”高遠笑着說:“我們要喝的這個酒,你們這裡沒得賣,難道還不能讓我們自己帶?我們自己帶,又不是說不給你們開瓶費,可你們也不能漫天要價,而且你們要天價開瓶費,也並沒有提前告知,現在我們的酒都已經開了,怎麼辦?如果你們經理不來說清楚,不但開瓶費我們不給,連這頓飯錢我們也不給,大不了換一家就是了。”
“對對,不給個合理的說法,這頓飯錢我們也不給。”
鄉巴佬!服務員在心裡不屑的說了一句,打量了打量高遠,還穿着布鞋。
服務員自認爲自己多少有些素質,不願意跟高遠這種沒素質的鄉巴佬一般見識,“那我去叫我們經理,你們在這裡等着吧。”說完退出了包廂,也不給高遠他們服務了。
沒過多一會服務員又回來了,說:“我們經理現在正在爲一位重要的顧客服務,沒空來見你,不過我們經理說了,加收百分之二十的開瓶費這是我們酒店的規定,如果你們不滿意,可以等一會,等我們經理有空了,就會來見你。”
“同樣是到你們飯店來吃飯,爲什麼別人就是重要顧客,我們就是次要顧客?”高遠不解。
服務員不屑的看了看高遠,說:“這位先生,你覺得你能史大亨史大老闆能相提並論麼?”
說完,那名服務員還不屑的補充了一句,說:“就是這史大亨這樣的人物,請客喝的酒水也纔不過是千元左右的茅臺,就你們,喝一瓶酒二十六萬,誰信啊?”
“我靠,你怎麼瞧不起人?”胡銳說不出的鬱悶,怎麼說這也是自己公司請員工吃飯,可非要被人家說自己要喝的酒是假酒,這可是個很沒面子的事兒。
高遠看了看席中的這些來給他們打工的學生,也都是面面相覷,誰也不出聲,恐怕在他們心裡,也在懷疑這個酒是真酒假酒了吧?
高遠覺得這個酒是自己要拿來的,現在出了問題,總要讓大家信任才行,要不然自己人都懷疑是假酒了,又怎麼賣得出去?
因此笑了笑對陳卓釗說:“對了,史大亨不是給過你名片麼,你何不打個電話給他,就說咱們公司和溫雅女士正在這裡就餐,想要見這裡的經理,可聽服務員說經理在爲他們服務,不肯來見我們,那乾脆就讓他史大亨也跟着過來,他們經理一定會來了。”
“可這麼冒昧的打給史老闆,這合適麼?”陳卓釗僅僅是從史大亨給過他的那張純金名片上就看得出來,這個人的確不簡單的。
“沒什麼不合適的,”溫雅見過史大亨,也知道史大亨對高遠尊敬的很,笑着說:“你只要說你們寢室的人都在這裡,史老闆他肯定來。”
服務員斜了一眼溫雅,原本她還覺得這個女的可能是這桌人中最有身份的一個呢,可現在看來原來也是一樣的會打腫臉充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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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說,這名服務員可真不信史大亨這樣的人物,會給這羣人名片,她早就聽說過史大亨的名片可都是純金打造,肯定不會好像有些老闆那樣,見面就發名片的。
陳卓釗想了一會,覺得不打電話給史大亨,今天這件事恐怕真得下不來臺,好歹他和史大亨也做過生意,那就硬着頭皮打個電話試試吧。
於是就掏出電話撥通了出去,等到電話那邊一接聽,陳卓釗就按照溫雅說的,特意強調了一遍自己寢室的幾個人和溫雅女士都在,說看能不能讓史大亨叫正給他們服務的經理過來。
……
陳卓釗覺得自己這個電話打得很冒昧,可沒想到事情比他想象中簡單的多得多,掛斷了電話後,陳卓釗說:“史老闆說沒問題,還說等一會要他親自帶着那名經理來,還說也要爲咱們公司開業慶祝慶祝呢。”
吹,你再接着吹!服務員當然不信,又是一個白眼,史大亨這種人怎麼可能這麼好說話,你一個電話,他說來就來?我倒要看看一會你們怎麼收場!
對於陳卓釗的話,服務員是打死也不信的,在她看來這就是這羣人不想交開瓶費而死命的打腫臉充胖子。
可她卻沒料到僅僅五分鐘還沒到,“紫氣東來”包廂的門就被推開了,一個大胖子提着褲子就走了進來,不是史大亨又能是誰?
而名人酒店的那名大堂經理就在史大亨的身後,跟着也是一路小跑的跑了進來。
史大亨本來是要去找高遠的,可他纔剛作勢要上去,就看到高遠直衝自己搖頭,史大亨一下子就明悟了。
高遠這個人是要低調再低調的,學校裡沒人知道高遠的身份,於是史大亨趕忙轉了一個方向,直奔陳卓釗,一把握住了陳卓釗的手,說:“哎呀,陳老闆啊陳老闆,你新弄了個公司,怎麼也不早點知會我一聲呢,你看我現在連個賀禮都沒能帶來,這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剛說完,又一眼看到了溫雅,溫雅是高遠的私人秘書,而且高遠還很倚重溫雅,這點史大亨早在上次見面時就知道了,連忙又走過去握住了溫雅的手,說:“原來溫雅小姐也在這裡啊,我來遲了來遲了,我得自罰三杯啊,以後還得仰仗溫雅小姐和陳先生在商場上多多提攜提攜我啊。”
史大亨是何等人物?竟然還要人提攜?就連跟在他後面的名人酒店大堂經理都是一愣。
“史老闆客氣了,不過你說要自罰三杯,不會是看到了這裡的好酒了吧。”高遠這時候才笑着說:“酒雖然好,不過史老闆要喝,我們也自然不會吝嗇地,可恐怕在這裡你還不能喝啊。”
“這是爲什麼?”史大亨提了提褲子,問。
“因爲我們沒錢交開瓶費啊。”高遠雙手一攤。
“開瓶費很貴?”史大亨又問。
“如果這些紅酒全開,要九十多萬的開瓶費,你說貴不貴?”
“這是什麼道理!”史大亨回頭看向那名大堂經理:“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天價宰人麼?”
大堂經理汗都留下來了,但還有點不信:“這個是我們酒店的規定,真不是我個人的意思,而且我也真沒想到幾位貴客喝的是這麼貴的酒啊,我們只是收百分之二十的開瓶費,能有九十多萬?”
高遠從箱子裡抽出了一支紅酒,說:“你知不知道我們喝的這是什麼酒?”
大堂經理搖了搖頭,那上面的字他是真不認識,也從未見過。
“這是1945年的拉圖,市面上現在26萬一瓶,這三箱我們是要都喝掉的,總價值也就是四百六十八萬,我們到你們酒店來喝酒而已,給你們服務費倒也不是不可以,可你這的服務員只是服務服務,就要收將近九十多萬的服務費,你覺得這合理麼?這不是天價宰人又是什麼?”
大堂經理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反而是服務員說:“經理,百分之二十的服務費就是咱們的規定,我又沒亂要。再說,他們這個酒肯定就是假酒,如果他們明說了這酒到底值多少錢,我也不會跟他們要這麼多的服務費啊,可他們非要打腫臉充胖子,那怪得了誰?”
“這位服務員小姐,你很懂酒麼?”
服務員當然不懂,搖了搖頭。
“你既然不懂酒,又憑什麼說這是假酒?”高遠笑了笑說:“史老闆是懂酒之人,聽說史老闆平常開會都要放一杯紅酒在桌上的,史老闆覺得我這個酒是真酒還是假酒?”
“這當然是真酒啊!這酒有一支在你們店裡,你們都可以拿來做鎮店之寶了。什麼叫有市無價你們知不知道?這個酒就叫有市無價!”
史大亨是十足的配合,說完又轉頭向陳卓釗說:“陳老闆,上次我在我家辦了一個派對,就從你們那裡買了兩支這種紅酒,可是在朋友面前賺足了面子啊,當時還有兩個國內知名的品酒專家,更是對你這個紅酒讚不絕口啊,可你怎麼沒告訴我原來你還有這麼多?今天既然被我碰到了,怎麼樣也要讓給我一支吧,我出三十萬!怎麼樣,不知你願不願意出手?”
陳卓釗一愣,他只記得和史大亨做過了三千瓶紅酒的生意,怎麼也不記得賣給他過這種1945年的拉圖,難道說他自己在網店上買的?
不過陳卓釗也不好問,也不好就這麼答應史大亨,畢竟這些就是溫雅拿過來請大家喝的,而不是給他代銷的,因此看了看溫雅。
溫雅還沒說話,高遠卻先笑着說:“史老闆,今天恐怕真要對不住了,因爲今天這些酒是溫雅女士拿過來給我們品嚐的,剛好一人一瓶,如果被你買走了,我們這裡就會有一個人喝不到了。”
“哎呀,那可真是可惜了。”史大亨惋惜說:“只不過這種酒見到都不容易,既然讓我見到了,要是不品嚐一口,那可就更遺憾了,不知道你們哪位願意割愛,讓我嘗上一小口?”
“請史老闆喝一口那當然是沒問題的,可是這個開瓶費我們可付不起,”高遠笑着送了聳肩,說:“要不然咱們換個地方吧,這種天價的地方我可來不起,還是史老闆這種有錢人在這裡消費吧。”
史大亨配合說:“我雖然有點小錢,可開幾瓶酒就要九十多萬的服務費,這種地方我也來不起啊,以後我也不來了,我聽說附近就有個地方不要開瓶費的,要不然我們去那裡消費怎麼樣?”
說完作勢要走。
這可着實把酒店的大堂經理嚇了一跳,史大亨這種人物他可得罪不起,只要史大亨跟他的老闆提上那麼兩句,自己的飯碗都得丟掉,連忙賠不是說:“史老闆您可別走啊,您可是我們這裡的貴賓,招待不週,還請史老闆您多多見諒啊。”
“你們酒店要這麼貴的服務費,這飯我們還怎麼吃?”史大亨質問說。
大堂經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得回頭質問服務員說:“你這怎麼爲顧客服務的?你以後不要來上班了!”
服務員開瓶費沒賺到,沒想到還丟了工作,倍感委屈。
“你要開除她?這個有點不合理了吧。”高遠說:“收取開瓶費是你們酒店的規定,規定錯了,幹嘛要讓服務員來承擔責任?你們要是這麼管理,這酒店可也離倒閉不遠了,史老闆你說是不是?”
“是是,”史老闆連連點頭:“這個酒店的老闆跟我也認識,有空的時候我可要跟他說一說。”
大堂經理冷汗直流:“這位先生您也別生氣,這件事是我處置不周,服務員我不開除了,在座的都是我們這裡的貴賓,看史老闆的面子,開瓶費也全都免了。”
“我們認識史老闆,就都是貴賓,你這裡其他顧客不認識史老闆怎麼辦?就不是貴賓?這種歧視可不好,我們可不想高人一等似地收特殊待遇。”
“來我們這裡消費的都是貴賓,都是貴賓,我們酒店從今天開始,再也不收取一分錢的開瓶費了。”
高遠這才滿意,回頭對桌上的其他人說:“既然不要開瓶費了,那我們就在這裡吃吧。”
這個結果大家自然都很滿意,菜都已經上了,不是萬不得已誰又願意到別的地方再點菜。
高遠又回頭揮了揮手,說:“開瓶費的事情解決了,那經理你就該忙什麼去忙什麼吧。”
把大堂經理支走了,高遠又笑着對那名服務員說:“這位服務員小姐,史老闆都說這酒是真酒,你信不信?要不要也來嘗一口?開瓶費我們雖然交不起,可請你喝兩杯酒還是請得起地。”
史大亨這種人物都對這紅酒倍加推崇,服務員又怎麼還敢說這酒是假酒?連連把“對不起”說了N遍。
高遠也不願意爲難她,只是揮了揮手,說:“算了,你也不用道歉了,不過你也還是出去吧,我們都是窮人,可是真享受不了你這麼貴的服務。”
一頓飯要喝幾百萬的紅酒,這樣的人還是窮人,那天下哪還有富人啊?服務員早已經羞愧的無地自容,哪還有臉留下來,急忙掩面遁走。
……
開瓶費的問題解決了,史大亨又蹭了兩杯酒喝,還說了一堆祝“遠大卓銳”生意興隆財源滾進的話,之後告辭離開。
畢竟他在別的包廂還請着朋友,不能在高遠這個包房呆的太久。
又過了一會,溫雅也告辭離開了,她作爲“遠大卓銳”的供貨商,現在公司成立,她怎麼說也要來慶賀慶賀。
不過溫雅也知道,這畢竟是他們一羣學生之間的聚會,自己在這裡他們反而會玩的不盡興,因此略略小坐了一會,也就隨便找個藉口走了。
等着其他人都走了,就剩下他們自己人在包廂內的時候,胡銳這才放開,叫着說:“爽啊,今天太爽了,你看那個服務員開始的態度,結果被高遠幾句話,羞辱的差點找個地縫鑽進去,讓她再瞧不起人!其實就應該讓那個經理把她開除了纔好呢,讓她再狗眼看人低!”
“其實這件事也不全怪她,這個是酒店的規定,再說了,做服務員的工資也並不高,只能靠着酒水的提成來賺錢,如果她不是要得那麼多,而且還看不起人,我也不想爲難她的。”高遠笑了笑說。
“是啊,”陳卓釗說:“咱們以後要推銷紅酒,就得要和這些服務員打交道呢,只要他們肯幫着咱們在店裡向顧客推銷,紅酒肯定能賣得出去。”
“可這些服務員憑什麼幫咱們推銷啊?”趙大寬問。
“任何事情都是利益決定的嘛,比如說今天這個服務員跟咱們要開瓶費,還不就是因爲她能多賺點?到時候咱們的酒進了飯店,沒賣出去一瓶,也給服務員一瓶的開瓶費,她有利可圖,肯定會幫咱們推銷啊。”
“對啊,這個辦法好!”胡銳連連稱讚:“陳卓釗你小子果然適合做生意。”
在坐的一羣學生經歷了剛剛的事兒,明顯知道這個紅酒生意有前途啊,也全都是興趣高漲:“咱們下個星期就開始幹吧,早點幹,也好早點賺到錢啊。”
“對對,”伍強說:“現在咱們在大學的花費實在是太高了,如果真能賺到錢,也能讓家裡減輕點負擔。”
大熊也說:“早點幹是好,可現在有個問題。我家裡窮,以前都根本沒怎麼進過這些高級場所,要是讓我來比如說今天這樣高檔的酒店來推銷紅酒,我連門都不敢進啊,而且就算進來了,我也不知道找誰推銷啊。這可怎麼辦?”
其實大熊的這個問題,也是大家共同的一個問題,就比如說小茹,讓她來推銷的話,她也一樣不知道該怎麼辦,還不得在酒店門口躊躇猶豫半天不敢進啊。
陳卓釗想了想,最後說:“那這樣吧,咱們大家都是新手,包括我們幾個在內,也都沒出去推銷過紅酒,誰也不比誰強,咱們乾脆開始先在一起跑,這樣大家也能相互之間多學點推銷的技巧,也能相互壯壯膽,等到咱們都熟練了,也能找得到門路了,咱們每人分區來跑,到時候咱們可以再招點人手,大家每個人帶着幾個,以後大家就都是分區經理,怎麼樣?”
“這個好啊。”大家一致贊同。
“那咱們有的不是一個專業的,更有的都不是一個系的,還是商量個共同的時間,然後咱們大家一起出去,怎麼樣?”
有人說:“那就週四吧,週四我們專業下午沒課。”
“對對,我們下午也沒課,咱們可以從下午開始跑飯店,跑到晚上飯店關門了,咱們再跑夜店,總之在11點寢室關門之前趕回來就行了。”
絕大多數人都贊同,不過小茹似乎有話想說,可想了想卻欲言又止。
高遠看在眼裡,輕聲問:“怎麼了?”
小茹爲難的說:“週四我沒空啊,我本來還想和你說,週四咱們倆越好的去青山孤兒院的事情恐怕還要取消了,因爲《又一首歌》節目組走進校園,下週四晚上,就要在咱們學校露天足球館內舉辦一場大型的晚會,我已經報名去做學生的志願工作者了。”
“《又一首歌》?”胡銳連忙問:“你是說嘻嘻A微電視臺新改版的,有好多明星來參加的那個節目?不是說停辦了嘛?”
“嗯,就是那個,之前是停辦了一段時間,現在這個是改版之後的,你們這兩天沒看到學校內都貼出海報來了啊,改版之後的《又一首歌》就是要把咱們北清大學作爲第一站。”
“我靠,這個海報我見過啊,會來好多大明星呢,聽說天王劉小華,郭小城,還有天后王小菲,他們都會來呢,好像據說還有一個神秘的國際巨星也會來參加,造勢十足啊,而且還是在咱們學校演出,咱們如果不去看,可真的虧大了。”
胡銳雙眼放光,回頭對陳卓釗說:“要不咱們改天吧,大學四年好不容易遇到這麼一次盛會,咱們可別錯過。”
陳卓釗看了看他身邊的蘇海媚一眼,看得出來她也對這次《又一首歌》走進北清大學校園的活動很感興趣,點了點頭說:“那我們大家就集體去看吧,不知道票好不好買?”
“如果大家想去,我可以通過學生會,幫你們訂十張票,不過也就只能有十章,這裡又十八個人,我怕……”小茹想了想說:“要不然這樣吧,晚會舉辦的時間緊了,搭舞臺的任務也挺重的,現在還人手不夠呢,剩下沒有票的,也都跟我去搭舞臺吧,這樣週四晚上的時候,就能免費的看錶演了,唯一的缺點就是在後臺看,可能看的不是很清楚。”
“這有什麼,在後臺看那些明星離得更近啊,我跟你去。”伍強第一個說。
大熊也說:“我也跟你去,搭舞臺而已嘛,你們女生都能幹,我更沒問題了,就是有膀子窮力氣。”
“好,那不如我們大家都一起去報名搭舞臺吧。”陳卓釗也說。
不過胡銳卻不同意,對陳卓釗說:“你可別去,到時候你難道不和蘇海媚MM一起看錶演啊,有這麼好的MM你不陪,在後臺幹活,這還有沒有天理?得了得了,咱們還是訂十張票,你們其他人都在前面看,我,胖子,還有高遠,再帶上大熊他們幾個跟着小茹MM一塊去後臺幹活,這樣比較好。”
陳卓釗想想也是,看了看蘇海媚,蘇海媚微微有點臉紅,但也沒反駁。
於是陳卓釗點頭說:“好,那咱們就這麼辦,下週四去看錶演。”
“哈哈,既然都定下來了,那咱們還是喝酒吧,這瓶酒都開了半天了,剛剛被那個死胖子給喝了一大半,我才喝了一點點,還沒怎麼嚐出味兒來呢,來來,再給我來一點。”趙大寬流着口水說。
“你喝一點嚐嚐就行了,這個酒很貴的。”胡銳瞪了趙大寬一眼。
高遠知道如果他自己不說點什麼,大家肯定不捨得喝這個酒的,乾脆站起來打開所有的箱子,把酒全都拿出來每人發了一瓶:“雅姐跟我說了,今天這個酒是她的一片心意,每人一瓶,都要消滅乾淨,雅姐既然拿出來了,肯定就不在乎這些錢的,以後咱們好好工作,多幫她賺回來不就行了嘛。”
“嘖嘖嘖嘖,”趙大寬感嘆不止:“你這個雅姐果然財大氣粗啊,這麼貴的酒,說讓咱們喝了就喝了。”
“那是,人家賺的錢多了,不在乎這麼點,”高遠舉起酒瓶,連杯都不用,說:“來,大家也別客氣了,咱們一同幹一口,慶祝我們‘遠大卓銳’美好未來從今天開始!”
“乾杯!”在高遠的煽動下,一桌人也不拘謹了,雖然說的是乾杯,可卻是每人手把一瓶,“咕咚咕咚”仰着腦袋大口喝酒。
如果懂酒的人看到這羣人喝拉圖竟然對瓶吹這樣暴斂天物,肯定要痛心疾首了,不過高遠也不介意,反正這些酒又不是花錢來的,也跟着一羣人就跟喝啤酒似地,“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
“咩,咩,”趙大寬仰頭喝了一大口,又吧唧吧唧嘴,這才一臉囧態,說:“我靠,這酒怎麼這麼澀,而且還苦了吧唧的,原來這麼貴的紅酒這麼難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