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剛手背在後面站在陸封和肖柔雪的旁邊靠後一點,時而看看慢慢往這邊走來的寧昆,時而看看渾身不自在的陸封和他身邊的小美女。
在曾剛看來,肖柔雪真是長得不錯,絲毫不必梅嘉差,光看到她的側臉和背影,就已經讓自己心跳加速,恨不得把她撲倒在地,從頭到腳好好的親吻一番。
“昆哥,就是這小子,上次在十里飄香阻礙我們的行動,還把剛哥給打了。”綠毛把王強推到其他兄弟的手裡,鑽到寧昆身前諂媚的說道。
寧昆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示意他還是到後面去。
隨着寧昆與自己距離的不斷縮短,陸封的全部神經也是繃緊到了極點,血液似乎已經凝固呼吸也逐漸停止,現在的自己和一具還有些許血色的屍體毫無二致。
Cult電影一直是陸封的最愛,所謂的cult電影就是一些不在乎票房目的就是吸引眼球的電影,它們往往主打色情,暴力,血腥等元素。
在cult電影中,往往都有一羣惡人,他們抓住一羣無辜的人,然後開始各種各樣的折磨,強姦,捅殺,**,生啖……雖然現在是法治社會,但是電影中各種惡趣味的鏡頭在這一刻不斷的涌入陸封的腦海裡。
寧昆會不會也這樣對付自己和肖柔雪?
陸封惶恐的幻想中,竟沒有發現寧昆已經來到自己的身前,他輕聲細語的問道:“你就是陸封?”
“啊?”陸封猛然的回過神來。他有些詫異這聲音怎麼會這麼柔和沒有殺氣?下意識裡陸封想到了兩種情況來解釋寧昆的“輕言細語”。
一是,寧昆是娘娘腔,聲音本來就如女性一般細膩。
二是,寧昆是綿裡藏針,這輕柔的一句問話恰恰是狂暴風雨的前奏。
見陸封沒有回答寧昆的問話而是在開小差的時候,旁邊的曾剛着急了,踢了陸封一腳呵斥道:“臭小子,大哥問你話呢?你聾啦?”
陸封不耐煩的往斜後方瞪了曾剛一眼,心道,狗仗人勢!
“你望什麼望?小心我這就削了你。”曾剛伸出手作欲打狀。
“哎。”寧昆皺了皺眉輕叫了一聲,示意曾剛住手,“我還有話要問,你不要插話。”
“我……”曾剛剛想再爲自己辯解什麼,見寧昆臉上的不悅也識趣的閉嘴了。
活該!一條狗,讓你亂吠,這下遭主人嫌棄了吧,哼!
“陸封?”
陸封擡起頭,恰好遇上寧昆的目光,他意識到自己還沒有回答他剛纔的問題,立即說道:“對,我叫陸封,而且…….”
反正事已至此,死就死吧。
“而且上次就是我惹的事,破壞你的浪漫求偶,打傷你的兄弟,都是我。”
“呵呵呵……”寧昆輕輕笑了兩聲,臉上的不悅竟逐漸消失,“你小子倒是挺爽快,我還沒有問什麼,你倒是把什麼全都招了。”
寧昆這麼一說,自己也是哭笑不得,要知道在抗戰時期我軍的俘虜在敵人那麼殘酷的嚴刑拷打下都沒有說什麼,而自己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切都說了,未免顯得太過孬種。
“既然你這麼爽快,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我這次來……”
“等等。”陸封壯着膽子打斷寧昆的話,“不過這一切都是我做的,與她毫無關係,希望你,不,希望昆哥大人有大量放過她,讓她走。”
寧昆望了望旁邊的肖柔雪,別有深意的笑了笑,陸封暫時讀不出他的笑容到底意味着什麼。
“看樣子,你很在乎她?”
“我…….”陸封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倒不是在乎自己的面子,而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如果說自己在乎她,那麼寧昆很有可能就拿肖柔雪來威脅自己,到時候不但自己處於危險,肖柔雪更加的危險。
如果說自己不在乎她,那麼寧昆也很有可能不會放過肖柔雪,一個不在乎的人,放不放也就不重要了。
“怎麼了?”寧昆的面色一直很平靜,“我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我……”陸封攥了攥拳頭,望了望旁邊同樣恐懼的肖柔雪,彷彿下了很大決定似的,“我很在乎她,希望昆哥能放過她。
寧昆笑着往肖柔雪那邊走了幾步,在肖柔雪的身邊轉了轉,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確很漂亮,風姿卓越,而且打扮清純,看樣子還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
“昆哥……”
寧昆伸出手攔住了陸封的說話,“你不用說了,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什麼?”陸封的心一下子跌入到了谷底。這次的賭博還是自己賭輸了,可籌碼是自己最心愛的女生啊。
“你上次破壞我的事情我還沒算賬,你倒先跟我講起條件來,這有點不符合規矩啊,而且上次小剛可傷得不輕啊。”
傷的不輕?這是什麼意思?陸封的心裡在不斷地揣摩寧昆的深意,是要自己賠醫藥費嗎?
反正上次校長給的那幾千塊還剩呢?不差錢,陸封急忙說道:“是是是,是我不對,他的醫藥費我來付,我來付。”
“錢?我是這麼在乎錢的人嗎?”寧昆拍了拍自己鐵青色的臉,“你傷了我的人讓我的臉面讓哪兒放?”
話一出,陸封就意識到大事不妙,他害怕地拉住肖柔雪的手,儘量地讓她向自己靠攏,雖然無濟於事,但是事情到了這一步,能保護多少就保護多少。
肖柔雪壯着膽望了望陸封,心情複雜,雖然置身危險之中,但首次被男生牽手的害羞還是不爭氣地顯露在臉上的潮紅當中。
“但是……”寧昆突然話鋒一轉,“雖然你沒有資格跟我談一些放過一些人之類的話,但是我也不是隨便殃及無辜的人,她,”寧昆將目光重新停留在肖柔雪的身上,“既然沒有參與其中,我也就沒必要對她做些什麼。我寧昆出來混的原則很簡單,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誰有本事誰賺錢,誰也不要打擾誰。”
“呼……”陸封長呼一口氣,心中的重石已經完全放了下來。此時,他明顯的感覺到手心已經沾滿的黏糊糊的汗液,陸封望了望同樣也在望着自己的肖柔雪,臉一紅急忙放下了她的手,頓感尷尬。
見寧昆轉過身去側對着自己,陸封懂得這一暗示,這是讓自己先處理好私事,比如說讓一些不相關的人先離開。
“謝謝昆哥。”陸封輕鬆地笑了笑。
而旁邊的曾剛不樂意了,眼看肖柔雪這個美女就要被放走心有不甘,“昆哥,就這樣放走她了嗎?她可是跟陸封關係重大啊,對我們也很有作用。”
陸封頓了一下,他明白曾剛的意思,他是在提醒寧昆用肖柔雪來對付自己。
好在寧昆說一就是一,他揮了揮手,示意陸封放肖柔雪離開,而對曾剛的話不予理睬。
“昆哥!”曾剛瞥了一眼肖柔雪,然後望着寧昆,半是着急半是無奈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