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箋這話,不是在開玩笑。
那冷漠到讓人覺察不出她在開玩笑的冰冷話語,讓在場衆人心尖猛烈一抖。
“殺手組織?啥殺手組織?殺手組織是啥門子玩意兒?”
馬愛華是個地道的農村婦女,最後變成現在這樣老奸巨猾的老太婆。
她幾乎一輩子生活在農村,平日裡就跟張梅花一樣,跟一羣老太婆聚在一起,嗑嗑瓜子,吹噓一下自己的後代學習多厲害,考到了哪一所厲害的高中、大學,畢業後收入多高。
能怎麼個炫耀法,就怎麼炫耀。
可殺手組織這個詞,對馬愛華來說是完全陌生的。
“奶奶,殺手組織就是培訓殺手的地方,殺手就是以殺人爲職業的人,非常非常非常厲害的殺手,刺殺的那可都是大人物!很恐怖的!
“而且培訓殺手的殺手組織,一般幾千個人進去,能活着出來的可能都不到三個。”
張宣宜對殺手組織還有點了解,她這會兒抓着馬愛華的手,搖了搖馬愛華的手臂,對馬愛華出聲道。
“竟然是這樣的地方!你要我孫女去?”馬愛華聽了張宣宜的話,臉色一僵,用質問的語氣衝雲箋出聲。
“這我孫女要死了怎麼辦!”馬愛華提高音嗓,一臉不爽的對雲箋開口。
“活着離開殺手組織,是我對聘請的保鏢最低要求,你莫非當真以爲,這天下還有掉餡餅的事等着你去做?”
雲箋將眼眸斜睨向馬愛華,冷笑出聲。
這聲落下,馬愛華也知道了,雲箋這是純心的。
馬愛華朝雲箋翻了一個白眼,後用龍門市本地話朝雲箋開口:“哼,真囂張勒!”
這話中,帶着一絲她從雲箋身上得不到好處,立即翻臉不認人的老太婆蔑視之氣。
話剛說完,馬愛華就拉了自己的孫女張宣宜,不理雲箋了。
可在走開之前,馬愛華又轉過頭來瞥了雲箋一眼,想着反正從雲箋這兒討不到好處,管她是個啥子的新啓公司董事長,馬愛華用龍門市本地的罵人話,衝雲箋再度碎口:
“囂張死了勒,有本事自己進什麼殺人組織勒,小小年紀心腸如此歹毒,以後長大了也別變成嘛殺人犯,被送到局子裡去!”
反正已經破罐子破摔,馬愛華就乾脆把話說的再難聽一些。
以前她每年和張梅花這個表姐見面,都是沾沾自喜的炫耀着。
因爲馬愛華後代比張梅花後代賺錢,學習更厲害。
結果沒想到會出來一個雲箋,這下過年沒得炫耀了!真一點都不爽!
“哎喲我說表妹,你這嘛意思啊,我家孫女犯着你啥了你要這樣說我孫女!”
張梅花每年跟馬愛華攀比都被狠狠壓下,這回馬愛華居然這麼說雲箋,她頭一個不服,當即反駁出聲。
這明面上是幫着雲箋回擊,其實要雲箋沒有這點成就,張梅花哪裡會幫雲箋說一句話。
“表姨婆!我奶沒說錯!你孫女居然說要我去殺手組織活着出來才肯帶我賺錢,這不明擺着不樂意帶我,怕我太厲害搶走她的錢嘛!
“一口一個嘛殺手組織,指不定哪天真捅死了人,被送到局子裡,下輩子蹲監獄去!”
張宣宜甩了一把自己散落在肩膀的栗色長髮,瞥了張梅花一眼。
這纔剛將眸子瞥向雲箋。
卻驚恐發現,雲箋手裡,不知何時已經握着一把明晃晃的銀質手槍!
彼時,在所有人驚恐一顫的那一刻,雲箋非常嫺熟的玩轉了一圈手上這把銀質手槍,她在張宣宜、馬愛華眼皮底下,將手槍的槍口對向她們,冷弧一勾。
頃刻間,那令在場所有人都嚇得容顏盡失的話語,就這樣對張宣宜和馬愛華脫口而出:
“你們可以試試,在我殺了你們後,這龍門市,或是浙省,乃至Z國,有誰敢有這膽子,送我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