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賣烤串的年輕小夥高高瘦瘦的,就是長的不怎麼樣,鼻子有點塌,嘴巴有點歪。
所以說這話的聲音,把斯鳶給逗笑了。
“這是我爸,這是我媽!怎麼樣!夠年輕吧!”斯鳶忍不住朝外人炫耀起來。
說着說着,斯鳶又想起了一個人,她俯下身,啃着自己手中的羊肉串,瞬間不想說話了。
“得得得!老了!是我老了!年輕人的遊戲,我不懂啊!”年輕小夥將燒烤盤端到雲箋和斯繹三人桌上,撓了撓自己的頭,繼續忙活自己的燒烤。
“下面插播一則新聞,安省合舟市的天馬夜總會忽然起火,就在剛纔,已經有消防車派去救援,但因爲火勢太大太猛,所以仍有被困在內的許多人無法獲救。
“目前正在進一步進行施救中,希望能救出更多的人,最新消息,請關注我們電視臺欄目,詳細近況,會爲您第一時間報道......”
原先正在播放動畫片的燒烤店內的電視機忽然插播了這樣一則新聞。
坐在周圍的人全都聽見了。
天馬夜總會,這可是合舟市知了名的男人們消遣的地方。
在這裡的小姐都是明碼標價的,你有錢,就可以把人帶走。
這樣的地方之所以沒被查封,定當是因爲權勢滔天。
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兒,坐在燒烤店吃飯的人都交際了起來。
“天馬夜總會誒!怎麼說燒就燒了呢!”
“嘿,這你就不懂了吧,八成是遇上仇家了。”
“這天馬夜總會的小姐個個漂亮的緊,被燒真是可惜了。”
......
周圍傳來隔壁桌几個單身漢子的猥瑣議論聲。
雲箋和斯繹、斯鳶都未理會。
這火,不用說自然是她放的。
所有參與過謀害斯鳶的人,雲箋一個都沒有放過。
斯鳶並沒有問雲箋和斯繹的到來,其實斯洺離開的時候,斯鳶就知道斯洺去了曾經,想要改變歷史。
而今雲箋和斯繹的身份和來歷,斯鳶已經知道了。
只是吃着吃着嘴裡的燒烤串,原先還一直強行掛在嘴邊的笑容,忽然慢慢收住,斯鳶猛地擡頭,對雲箋和斯繹出聲:
“爸媽,真好,還能再看見你們......”
話說到最後,斯鳶像是回憶起了什麼,她的語氣忽然抽噎了起來。
雲箋拍了拍斯鳶的後背,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孩子,只是出聲問:“怎麼了?”
“爸媽,你們能不能不要離開我了!我害怕大家都離開我,我不想再自己一個人了!周屹然那個傢伙曾經說過要陪在我身邊一直保護我的話,可他還是走了,爲了我死了!
“我不想再過一個人漂泊的日子了,嗚嗚嗚——”
斯鳶忽地放棄自己佯裝出來的微笑,埋頭在桌上嚎啕大哭起來。
就在斯鳶剛埋頭,大哭起來的那一刻。
她忽然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摁了摁。
然後她的頭,就被人用手摁着擡了起來。
當看見那道曾經爲了救自己而死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斯鳶直接愣住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原本已經死掉的周屹然。
彼時周屹然當着斯繹和雲箋的面,直接將拉着斯鳶的手,將斯鳶摟在自己懷內,他直接忽略斯繹那橫掃過來的犀利眼眸,揉了揉斯鳶的頭,對其開口:
“傻瓜,我怎麼會死呢。別忘了,你以前可是答應過我,要做我媳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