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小虎對着高鳴身後喊妹子的美女,高鳴不僅認識,而且,應該算是很熟悉。
熟悉得要不是昨晚他犯了絕大部分男人都不會犯的錯誤,他就差點兒走火入魔了。
那個戴着能遮住半張臉大墨鏡,卻意外的穿着一身顯得極爲嫺靜的棉布碎花長裙沒露出她引以爲傲的雪白長腿的小女生,除開厲勝男還能有那個?
“少校,不能說出了軍營你就本性暴露吧,你現在可還穿着軍裝呢。”
沒有理由,高鳴稍稍有些惡向膽邊生,看似很輕,但只有親身經歷者的厲小虎才知道的重若千鈞拍着少校的肩膀,示意他看看自個兒肩膀上的兩槓一星。
痛,很痛,極痛。
厲小虎甚至感覺自己的肩骨都快被拍裂了,心裡除了驚駭反而有種滿滿的慶幸,還好昨天沒跟這個恐怖的傢伙來實戰対博,以這樣的手勁兒,要是被他來上一拳,那還能不能活?
剛慶幸完,厲少校又想到一個問題,我剛纔幹什麼了我?怎麼就本性暴露了?反正怎麼聽,厲小虎也能感覺得出來,這個貌似很隨意,臉色很平淡的小男人,有種淡淡的憤怒。
不僅不是人家對手,更關鍵的是高鳴還掌握着治療特種大隊弟兄們的方法,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厲少校只得齜牙咧嘴的表示自己的不解,滿臉無辜的問道:“老弟,雖然我知道你可能很驚訝我的到來,但也沒必要如此熱情吧,哥的肩膀都快被你拍斷了。”
高鳴搖搖頭,“華夏人民軍可不是像你這樣..”
高老師很想好好教訓這個曾經給他留下過好印象的鐵血軍人,他不能這麼辜負他在高老師心中留下的印象吧。對着美女口花花可不是他們的傳統,尤其還是他的女學生。
作爲一個老師,看到這個情形,當然得憤怒,高老師絕對是一心爲公。毫不徇私。
可惜,話還沒說完,後面下了舷梯的厲勝男清脆的一聲“哥”,差點兒沒把已經佔據道德制高點,準備給人民軍兄弟上一番理論加實踐課程的高老師喊一個踉蹌。
怎麼個意思?喊哥,什麼哥?高老師隱隱覺得貌似有些不太秒。
高老師向來平淡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僵硬,這還在不輕不重拍着少校肩章的手悄然撤下。背到身後。
“勝男,快點兒過來。哥給你介紹個朋友。”厲小虎忍着疼,忙招呼堂妹。
“高老師,我不是要故意瞞着你的..”厲勝男走近,沒有先回答自己的堂兄,反而就像一個偷吃餅乾被發現的小女孩兒,垂着頭不敢看高鳴略顯僵硬的臉,帶着幾分侷促,輕聲說道。
雖然昨天晚上高鳴的表現讓厲勝男有些失望,甚至可以說告白基本算是失敗。但對於厲勝男來說,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她喜歡他,可誰又規定了,他就一定要喜歡她?
他現在還沒喜歡上她,那隻能說她還不夠優秀,又或者說還沒到達他喜歡的程度。
她當然不會因爲昨天晚上的告白失敗就會恨上高鳴,那是傻女人才做的事。她厲勝男只需要繼續做自己,努力追上高老師的腳步就行了。而且昨晚,高老師表現的也像是一個愛情小白,在他的懷中,厲勝男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心跳也很凌亂。他的手更是溫暖..
反正,不管結果如何,厲勝男亦不會後悔。
家不在京城,但有非主流堂妹那幾個朋友,厲勝男想查出高鳴今天坐那個航班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厲勝男也選擇坐上這班航班,她沒有給高鳴說,對於她來說。能在一個角落靜悄悄的看着他的背影,回江城的這一個半小時,也應該是幸福的一個半小時吧。
她知道高老師的眼神很厲害,班上五十個學生,那個想整點兒動靜都會落入他的眼中,所以還特地換了身不常穿的長裙,馬尾辮也盤起來,還戴上一個能遮住大半個臉的墨鏡,更是利用關係,提前進入了機艙,躲到了最後一排不被人關注的角落裡。
但是千算萬算,厲勝男還是沒想到,當她特意沒走普通旅客通道,直接從飛機另一側下舷梯,準備直接坐上半年未見正好來江城出任務的堂兄厲小虎的車的時候,高老師竟然也在。
可怕的是,高鳴竟然貌似和堂兄很熟悉,這會兒正站着在說話。
厲勝男當時就想逃回機艙,可讓她抓狂的是,堂兄遠遠的就喊她,她也只得硬着頭皮往這邊走了。
高老師跟堂兄果然不是一般的熟悉,看着她來了,竟然和堂兄“勾肩搭背”起來。
厲小虎張大嘴巴,使勁兒晃了晃頭,連肩膀上的劇痛都暫時性的忘卻了。
這個略帶幾分羞澀有些柔弱的大姑娘,還是半年前自己那個大大咧咧一副男孩子模樣的堂妹嗎?不會是被傳說中的鬼魂奪舍了吧。
那個被他拍肩膀拍得半死的人民軍某少校不會真是她哥吧?哎呦不好,兩個都姓厲,高鳴終於想起了最關鍵的東西,腦門上開始有些冒汗。
兩個男人都在腦袋裡畫圈圈,想法各種多。
“咳咳,那什麼,沒事兒,你早說,我讓人一起把你的飛機票一起定了唄。”高鳴心裡有鬼,說話自然也極爲溫和。
“真的嗎?那早知道我就給你打電話了。”厲勝男眼裡爆發出一陣異彩,一掃剛纔的侷促,興奮的說道。
“必須真的。”高鳴很頭疼,但願某少校不會想得太過深遠,剛纔他拍得着實不輕,少說也拿出了二分力氣。
“哎,哎,我說二位,你們能不能先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厲小虎斜着眼瞅高鳴。
高鳴的幻想顯然破滅了,做爲狼牙大隊最精銳的特種兵,某剛纔受了無妄之災的少校瞬間分析出了許多內幕,多少明白了剛纔高鳴爲何說他本性暴露,外加差點兒沒把他肩膀拍斷的行爲了。
也確定了風風火火的堂妹並沒有被人奪舍,而是,而是貌似看上了這個不太一般的傢伙。
雖然對高鳴很欽佩,但作爲一個哥哥,這並不能減輕厲小虎對有人想覬覦妹妹這事兒的憤懣。
這個世界上,除開父親,要說對女孩兒突然長大要找男朋友這個事實最鬱悶的,恐怕就要數兄長了。
厲少校看向高鳴的眼色當然不怎麼的。
“厲少校,你們大隊兄弟身上的傷,全包在我身上,藥我這兒也有。”高鳴拍着胸脯直接把少校的疑問和鬱悶堵住。
雖然這樣高鳴很吃虧,但比起丟臉,這也算不了什麼了。
差點兒沒把喊妹妹的哥哥拍成殘疾人,這也太烏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