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習習,風明宇在躲過一波靈火襲擊之後,側眼瞟見身後舞動着長鞭的女人。額前汗水浸溼了她的發,黑色的眸子中反射着外面跳動的火光,原本整潔的黑色套裝被弄得有的凌亂,超短的格子羣也被燒了一個角,潔白的大腿上有着稀稀疏疏的紅色口子~~~
“喂!你在發什麼呆啊!”一鞭打滅差點砸到風明宇胸膛的靈火,小蜻蜓火冒三丈的瞪着他。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他倒還有心情在這發呆!
“恩!哦~~”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風明宇倉皇的收回視線,然後乾咳幾聲調整狀態。
“小丫頭!你們就在裡面好好享受吧!”一聲清冷的嘲笑聲,伴隨着腳步聲,小蜻蜓定神間看到冽已經掙脫了五芒星的束縛,一臉嘲諷笑意的看着她揮手。
“我去你奶奶的享受!”在心底狠狠的罵了一聲,小蜻蜓一甩提在左手上的手提箱,箱子像是被什麼東西突然震動了一下,突然彈開了。
“讓你嚐嚐我的速凝槍!”從裡面抽出一支泛着藍色熒光的小管子,那管子只有小指般大小,裡面裝着藍色的液體,那液體在夜光中發着清冷的光。
“這是什麼?”看着小蜻蜓從大腿上抽出一把銀色的手槍,然後將那支小管子裝進那手槍當中,風明宇好奇的問。
“速凝槍,專門對付這些討厭的火陣!”丟下手提箱,小蜻蜓收回長鞭,兩手緊握着那把手槍帥氣的比着飄繞在四周的靈火。
“閉上眼!”從外套裡拿出一副茶色的墨鏡戴了起來,小蜻蜓提示風明宇閉眼。風明宇雖不知緣由,卻也還是趕緊閉上了眼!
‘砰、砰、砰、砰、砰’耳邊一連傳來數聲槍響,風明宇只覺得耳朵有些生疼。那並不是被聲音震的那種疼痛,而是冷冷的,好像被什麼東西凍住血管般的疼痛。那感覺好像自己墜入了極冷世界,所有一切都被凍住了一樣!
“睜開眼吧!”滿意的看着四周被凍在藍色冰塊裡的靈火,小蜻蜓取下墨鏡臉上帶着一絲得意。
“喂!可以睜開眼了!”不見風明宇睜眼,小蜻蜓凝眉推了推他。
“啊?!”風明宇如大夢初醒一般睜開雙眼,茫然的看着小蜻蜓。
“啊什麼啊?快走吧!你把太子藏在什麼地方了?”撿起手提箱小蜻蜓拽住風明宇的手向前面跑去。兩人一前一後,月光在頭頂照耀着,旁邊的樹影叢林不停的向後面飛走着~~~風明宇雙眼看着小蜻蜓的側臉,手上傳來她微熱的溫度,他突然覺得時間似乎放慢了,唯一快了的就是他的心跳。
————————————————————————————————————————————————————————
“喂!到底是不是這啊?”小蜻蜓跟在風明宇身後不停的問着,這都到了冬天了,可這的雜草還很是茂盛,彷彿時間與季節對他們來說並沒有絲毫意義。
“奇怪!我就是把他藏在這的啊!”在這轉了好幾圈,風明宇皺緊眉頭百思不得其解。他剛剛明明就是把藍君聖藏在這裡,然後再回去找小蜻蜓的。可這一轉眼怎麼就不見人了呢?
“會不會是剛剛那個殭屍把他帶走了?”風明宇提出假設。之前他們被困在那個火陣當中,那個殭屍走後很有可能來着帶走了藍君聖。雖然他不知道他怎麼一下子找到這裡,可是作爲殭屍總該有他們自己的辦法吧!風明宇猜測着。
“不會!這裡沒有他來過的痕跡。”小蜻蜓取下黑色的墨鏡擡頭看着風明宇說。
“你這又是什麼?”看到小蜻蜓手上那個幾乎和平常墨鏡沒什麼差別的東西,他問。他不明白爲什麼她就這麼肯定藍君聖並不是那個殭屍帶走的呢?
“殭屍走過的地方都會留下銀黃色的屍痕,可是這裡並沒有發現!當然,除了你用來藏堂堂太子爺的這堆雜草上有之外。”將黑色的墨鏡遞給風明宇,小蜻蜓漫不經心的解釋着。可看向風明宇的眼卻帶着些責備!
“那現在怎麼辦?”對於這些殭屍靈異沒有科學根據的事情,風明宇覺得自己有些力不從心。此時也只有全權聽從眼前這個女人的了!
“怎麼辦?涼拌唄!”沒好氣的比了風明宇一眼,小蜻蜓伸手想要拿回自己的墨鏡,誰知風明宇緊拽着卻不鬆手。
“你幹什麼啊?”小蜻蜓納悶的擡眼看着這個突然有些奇怪的男人。可在對上他的眼時,渾身突然一愣~~~
“你沒有死?”風明宇問。
“廢——”本想隨意糊弄過去,可在對上風明宇那雙深沉的眼睛時,她發覺自己平日的潑辣與不羈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她低下頭悶悶的點點頭說:“我沒死!”
“爲什麼不來找我呢?”得到小蜻蜓肯定的答覆,風明宇一愣。心底一陣涌動,他不知道自己是高興還是什麼!只覺得那種感覺酸酸澀澀的,叫人眼睛有些發酸。
“我回去了!”小蜻蜓答。
“回哪裡?”並不知小蜻蜓底細的風明宇問。她不是說她已經沒有親人了嗎?
“回我來的地方!”因爲驅魔人不能隨便暴露自己的身份與有關驅魔學院的事情,小蜻蜓只能選擇這種迂迴的回答。
“你來的地方又在哪呢?”職業有時候是個很好的東西,它有時候能夠在關鍵時刻叫你如何應對。風明宇這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習慣也是從一次次審問罪犯的過程中鍛煉出來的!
“在死的盡頭!”面對風明宇這種追根究底的問法,小蜻蜓朝他悄然一笑,隨即伸手拉着他往來時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