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三樓,氣象萬千啊!多姿多彩的巧妙佈局,帶給人們翻天覆地的喜悅和想望。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三野戰軍第十兵團第二十八軍與第四野戰軍第十五兵團第四十四軍在海州勝利會師。腰鼓與秧歌,鞭炮和歡呼,男女老幼涌上街頭,慶賀我們的國家從此走向自由富強的光明坦途!一九五一年,市區重新擴大調整,將海青河以北的四個區,加上海牛縣劃出的258平方千米,設置海北區;海青河以南的兩個區,加海紅縣劃出的183平方千米,設置海東區;又把海青縣劃出的215.39平方千米,設置海西區。第一個五年計劃掀起了新中國建設的高潮,海牛縣的重工業,海馬縣的農業,海青縣的手工業,海紅縣的漁業都競相開屏,各領風騷,快馬奔馳在社會主義康莊大道上。
專門有一欄,介紹色味俱全的海越菜,簡稱海菜,涵蓋了海州、三越、同州等三大風味。在古代,因爲海州、越東、越北對外經濟貿易頗爲頻繁,從海外傳來的烹調技能也深入人心,於是,海菜就融合了經典與廣博,逐步形成細膩淡雅的品味。出於有閒階級的娛樂需求,海州先後涌現瞭望海樓、匯春苑、海天坊、越園、滄海笑等著名菜館。海州菜屬於海越菜系的代表性流派,最膾炙人口的,如糟蹋鰻魚、海枯肉爛、一口大蝦、海蚌相爭、燕窩粉蒸肉等絕世名菜。
海菜沒能入選中國八大菜系,真太可惜了!高原嘆氣說。
京菜不也沒入選嗎?還有上海本幫菜。林寒英找到了心理平衡。
沒入選無所謂,反正海菜在我心目中是最佳的。許利潔說。
我聽望海樓的服務員講過,三越菜像閩菜,同州菜像粵菜,只有海州菜纔算獨一無二的。博洛尼亞用吃客的口氣說。
另一邊的體育天地,除了傳統強項網球之外,棒球也是海龜這座城市的驕傲,起源於一九三一年,是中國流行棒球運動最廣泛的城市之一,有着無數輝煌的戰績。七十年代與老資格的天津棒球隊進行過長時間的分庭抗禮。
又輪到音樂了。一九四七年的北方,最富有頂尖實力的長影樂團建立,由此成爲新中國最早的國家級交響樂團。解放後,在長影樂團的無私幫助下,南方的海州交響樂團也隨之創立,吸引並教育出無數重量級作曲家、指揮家和樂手。
許利潔提議,考完試,我帶你們幾個去聽場音樂會,海州交響……不對,現在應該是海龜交響樂團,他們目前在演出肖斯塔科維奇之夜。
肖斯塔科維奇?林寒英慚愧說,看來我要去補補課了,對這位蘇俄作曲家瞭解的不是很多。
高原調侃道,林寒英先生要變成林寒英同志,必須過肖斯塔科維奇這一關。
是的,許利潔贊同說,肖斯塔科維奇能讓新加坡人轉變爲地地道道的中國人。
文學自然是海龜的強項,和越東盛產小說家、劇作家不同,海龜的詩人、散文家層出不窮,羣芳爭豔。在一個顯眼的部分,簡短介紹了來自海龜工業大學的學生詩人王貴生。高原等三人親眼目睹自己的鐵哥們兒如此風光,倍感鼓舞。又看到一張彩色照片裡,王貴生與BJ來的兩位朋友查海生、駱一禾並肩站在大海邊。
查海生的筆名叫海子。許利潔說。
博洛尼亞問林寒英,爲什麼你平時總偏愛散文家?莫非你不喜歡詩人?
林寒英解釋了一番,總結道,詩人相對散文家更接近死亡,這不符合文學應該擁有的使命感和神聖感。
其實有不少詩人還是很長壽的。高原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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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貴生也好,海子也好,駱一禾也好,我希望他們和宋朝的陸放翁一樣長壽。許利潔祈禱說。
一幅凝重的油畫,畫着一條位於海北區的小街。下面還有一張大照片作爲陪襯。
婉瑩街。許利潔甜甜地吐出這三個字。
博洛尼亞盯着看了一會兒,彷彿想起了什麼,試探性地問,冰心的原名好像叫謝婉瑩?
看來你真正讀懂中國了,許利潔說,冰心奶奶幾乎每年都會抽空,來婉瑩街小住一段時間。
沉浸在婉瑩街的幽雅、恬靜,而且夾雜着一些沉鬱的氛圍裡,高原不知怎麼,心頭油然升起一股難言的惆悵之感,連同那幅畫裡的纏綿樹葉、青綠草叢,無一不在傾訴着忽遠忽近的夢中故事。
我們中學的林豐校長也住在這條街上。女孩向大家透露了這條信息。關於林豐的事蹟,三位男孩都耳熟能詳,紛紛打聽海青中學與衆不同的教育模式。許利潔一口氣把所有難忘的點點滴滴,全部都痛快淋漓地傾瀉出來,讓大家分享一下海青這所名校帶給她的各種快樂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