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慶幸天還是黑的。
我身上流了好多汗。
現在離天亮的時候也相鄰不遠,我必須要趕緊趕路,去自己找到真相。
白毛,這條路,我要繼續走下去。
這一條路,我沒有陌生感,像是存在於我記憶之外的記憶裡,一路上我相當平靜。
我曾經伏在那洞口上,看着腳下燦明與俊悅不光明的勾當。而現在,我將爬上去,去解答那道謎題。
“你來了?”
不熟悉不陌生的聲音。
“我已經等了很久了!”
光線照射到那人的背上,看不到他的正面,但我卻知道他是誰。
“跟我來!”
我已經做好一切準備,做好覺悟。
只是怕這結果沒有明確的答案。
“問吧!同學。”俊悅站在青銅鼎的包圍圈之中,語氣輕薄。
“你到底是誰?”我沒有靠近他,只是站在原地。
“我沒有名字,我是一個活了幾個世紀的人,名字這東西早已沒有意義。”俊悅的聲音有點磁性,語氣非常輕。
“面具戴久了,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你真有趣!”
“這是一場祭祀對吧,我們都是用來繼承你生命的祭品對吧,你和燦明是什麼關係?爲什麼要選中我們?”
“選擇你們,這是天意。”俊悅輕蔑的笑聲,接着又說道,“而天意,就是你的好兄弟,章燦明先生。”
“……”我一點都不惶恐。
“我來跟你說說,一件有趣的事吧!”俊悅笑着說。
“不用了!”我的背後突然有聲音。
“我來說吧!”燦明站在石室口。
“燦明!”我愕然,他怎麼會來。
“你來啦!”俊悅微笑。
“你居然敢騙我,你,你把我搞得人不人鬼不鬼,這筆賬我無論如何都要和你算清楚。”燦明握緊拳頭。
我夾在中間,看着他們又想搞什麼把戲。
“騙你?我幹嘛要騙你?”
“我已經死了對吧,我已經看到我的屍體了,你不用再騙我了,當初說好的給我萬壽無疆,可如今?我已經死了,已經不能觸碰陽光的我要多壽命有什麼屁用?你倒是給我一個解釋,你這個惡魔。”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你沒有死,這是我給你最清楚的解釋了。”
“那具屍體不是我的還會是誰?在河裡泡的爛掉的屍體。”
“那不是你的!”
“我早就不該來找你,不僅害了自己,還連累我那麼多朋友,哈哈,都是怨我。”燦明一臉悔恨,看着我。
接着,他對我說出一個震驚,甚至關係到結局的真相。
4年前,白毛因爲事業不順,處處碰壁,又因家庭矛盾糾紛,導致他在燦明的帶領下,學會了賭博。
運氣差的時候千萬別賭博這句話不假,白毛在賭場開頭賺了點甜頭,好景不長,幾天後他逢賭必輸,越輸越想賭,欠下了幾百萬。
他寫下了假遺言後,讓人以爲他是自殺了,讓那些追債的人都以爲他死了,可是他在這時候就碰見了俊悅,俊悅說能帶他去一個別人找不到的地方,因爲當時白毛走投無路,所以就跟着他去了,誰知那是一條不歸路。
那時俊悅就拿了白毛的手機,燦明在昆明那時就認識俊悅,而燦明自知自己的人品不行,這幾年能借錢的都借了,要聚齊起那麼多人不是很容易,就拿了白毛的手機,給我們每人發了短信,讓我們參加聚會。
燦明當風水師的時候就在山上碰見了俊悅,他們就認識了,隨後他們做了個交易,給燦明無盡壽命與還清他的欠債。
第一次在三班相遇時,燦明和俊悅對上了,他的記憶也逐漸恢復,直到見到石像,見到影像,還有他們面對面交談。
這一切的一切看似天意,卻是一場處心積慮的陰謀。
而所謂‘那個東西’,其實都只是故弄玄虛的,包括燦明說的按照白毛的指示,都只是爲了讓我們進入到那個洞口。
“其實你能夠離開,真的太好了!”燦明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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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變了!”
“我承認。”
“我不想再說什麼。”
“……”
這時,俊悅哈哈笑着,對我說道,“看到這條青銅柱的血跡了嗎?那可是你們自己的,你們早就在那場祭祀中,死了。”
我一點也不畏懼,他的意思是我們早就死了嗎?和老大爺說的一樣。
“不過,你們將迎接,另一場死亡。”
俊悅哈哈笑着,突然石猴眼睛的紅琥珀閃亮,鑲嵌在石壁的閃光石嗡嗡作響,光線俞發強烈,像是有東西要從裡面鑽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