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雷一個人走進酒,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孟恬問道:“外面的事情解決了”
“當然,你老公我可不是一般人,什麼譚家蹦家的,遇到了哥,是龍就得給我盤着,是虎也得給我臥着”他笑呵呵的說,接着把滿滿一杯酒一飲而盡
陳莫孤的馬子對他的敬佩那叫一個五體投地,之前覺得陳莫孤在道兒上已經是響噹噹的人物了,羅雷竟然直接跟譚家對着幹,這份氣魄陳莫孤可是沒有的
“小帥哥,把你的電話給我好不好”小女生開始對着羅雷放電
“我的電話號碼涉及國家機密,誰知道誰就得冒着生命危險,所以就不告訴你了”羅雷笑嘻嘻的說,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朋友的馬子咱不上,這是原則
小女生又怎麼會不知道羅雷在敷衍她呢,不高興的撅起了嘴
孟恬對他這樣的表現表示很滿意,主動送上香吻,作爲獎勵
譚憲偉和陳莫孤兩個大紈絝站在門口,各懷鬼胎譚憲偉先喝退帶來的那些小弟們,壓低聲音說:“哥們兒,下面怎麼辦”
陳莫孤想了幾秒鐘,說:“我的意思是,這位羅兄弟只可爲友不能爲敵想必你也看出來了,他的一身功夫就算是到了咱們那邊,也絕對能做的上頭幾把交椅的加上特勤局的身份,他那本證件可是名符其實的殺人執照呢再加上他年輕,往上爬的機會很多,說不定過幾年就是叱吒京城的大人物了,咱們正好趁着他還沒飛黃騰達的時候進行結交,好機會呢”
譚憲偉苦笑着說:“我也知道是好機會,可我不是得罪他了嘛我那個堂妹也得罪他了,今天我還帶了兩撥人來找麻煩,他肯定已經生氣,會給我面子嗎”
“面子這東西,你不去爭取,人家怎麼可能給呢”陳莫孤說:“剛纔喝酒的時候,我聽他自己說,他還是個大學生呢,在九處屬於自由人你想想,能在九處那樣的要害部門混上自由人,而且還是中校級的軍官,羅兄弟日後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你要是抹不開這個臉的話,以後肯定會追悔莫及的”
譚憲偉深吸一口氣,說:“你說的對,不能因爲這點兒小事兒,造成嚴重的後果咱們進去,再不濟羅雷也脫了我妹妹的褲子呢,你說這樣算不算是我半個妹夫啊”
噗通
陳莫孤直接仰面摔倒在地上,這叫一個天雷滾滾啊
剛纔聽說自己堂妹被欺負了,帶着人拿着槍要來找場子,一轉眼就變成你半個妹夫了
看一眼就是妹夫了,那老子逛娛樂場所的時候,在滿是露着半個p股蛋的小姐房裡轉一圈,得給自己找多少大舅子小舅子啊
譚憲偉的臉皮跟羅雷是有一拼的,在剛纔那句話上,估計連羅雷都得甘拜下風
兩人一起走進去,譚憲偉一個勁兒的賠不是,羅雷倒也大方,答應不再追究這件事,三人開了一瓶威士忌,開始拼酒
喝的正開心,譚憲偉的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頓時傻眼了,是爺爺譚金榮打來的
壞了,只顧着跟羅雷拉關係呢,忘了先往家裡打個電話,把這邊的事兒報告一下,肯定是堂妹回家之後,被長輩看出了什麼,說不定這件事他們已經知道了
“喂,爺爺,這麼晚了您老怎麼還沒睡啊”譚憲偉小心翼翼的說
“睡你爺爺個大頭鬼”譚憲偉的手機揚聲器裡傳出憤怒的咆哮聲:“你小子怎麼搞的,你妹妹被人欺負了你知道嗎”
譚憲偉抹了一把冷汗,心道我爺爺的大頭鬼,我爺爺不就是你嗎,看來真是氣昏頭了
“這個我知道”譚憲偉面若寒蟬,這傢伙天不怕地不怕,唯一害怕的就是爺爺譚金榮,小的時候動不動就捱揍,以至於到現在見到譚金榮的時候,都不敢大聲說話呢
“知道你知道是誰幹的嗎那小子是幹什麼的,你又在幹什麼”
“知道啊,我正跟他喝酒呢”譚憲偉想也不想的說了這麼一句,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說:“不是,爺爺,不是您想象的那樣晴兒被欺負不是,應該說是被人教訓了咳咳,好像也不是十分的恰當這樣,我回去跟您老好好兒解釋,您老千萬別生氣,氣壞了身體”
“馬上給我滾回來,洗乾淨脖子,今天我非得好好兒教訓你嘟嘟”
聽着手機揚聲器傳出的咆哮聲,譚憲偉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苦笑着對羅雷說:“二位,不好意思,我得趕緊回家了,不然的話老爺子肯定會派人滿世界追殺我的趕明兒我請,咱們好好兒喝一頓”
“是不是很麻煩啊,要不我跟你回去,跟老爺子解釋一下”羅雷說
譚憲偉擺擺手,道:“最好別老爺子的脾氣我太瞭解了,要是我一個人回去,還可能給我解釋的機會,你要是跟着,估計直接就是刀槍棍棒了放心,這麼點兒小事兒,我能搞定的”
“呵呵,那就好”羅雷笑着說
誰心裡有苦誰知道,譚憲偉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害怕極了,估計今天的這頓打是怎麼都逃不過去了
十分鐘沒到,譚憲偉就把車停在了老宅大門口,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被多少攝像頭拍到
在門口,他拉着一個老人問道:“福伯,我爺爺他是不是很生氣,晴兒都跟他說什麼了”
“憲偉少爺,晴兒小姐什麼都沒說”被他稱爲福伯的人說:“晴兒小姐回來的時候,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誰也不理老爺覺得她肯定是受欺負了,所以纔給你打電話的”
譚憲偉長出一口氣,幸好爺爺還不知道呢,要是讓他知道自己的寶貝孫女在外面被人打了p股,而且被同一個人打了兩次,第一次還是脫下褲子打的,估計會直接拆房子的
想想也夠倒黴的,老爺子一個電話就打到他這裡來了,猜的也太準了把他怎麼知道我正跟羅雷喝酒呢,而且還親眼目睹了晴兒被人欺負的過程
“憲偉少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福伯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譚憲偉憨笑兩聲,邁步朝裡走去,只聽一陣乒呤乓啷的摔東西聲,老爺子肯定是發火了
走到裡面的院子一看,滿地的瓷器碎片,譚憲偉瞪大了眼睛,地上的碎片有些熟悉啊
嗚嗚,這不是前段時間老爺字過七十五大壽,哥花一百八十萬給他買的乾隆官窯大花瓶嘛
老爺子對這個花瓶一直愛不釋手呢,今天說摔就給摔了,看來真是太過愛不釋手了,發火的時候先撿手邊東西往地上摔
譚家老爺子譚金榮,由於小時後在家排行老四,人送尊稱譚四爺共和國成立之前就開始在京城混生活了,後來倒是接受過一段時間的改造教育,上世紀十年代風雲變化,他又幹起了老本行,混的風聲水起,不到十年的時間,就佔據了京城黑道的半壁江山
老人家已經是七十五歲的高齡了,鬚髮花白,精神挺不錯,是京城黑道名符其實的教父級人物
排行第二的陳家,當時只不過是譚金榮手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弟,在他的扶持下,纔有了今天的成就,所以在整個京城,凡是道兒上混的人,對譚家老爺子都是相當尊重的
此時,老人家氣的渾身發抖,指着譚憲偉吼道:“你還好意思回來,你妹妹到底被什麼人欺負了,你竟然還跟欺負她的人喝酒,這幾年沒怎麼揍你,你小子皮癢了是”
譚憲偉滿臉苦笑,心道哥都是二十多歲的人了,在外面誰不尊稱一聲憲偉老大,在家裡卻動不動就捱揍,說出去估計都沒人信
“爺爺,你聽我說”譚憲偉趁着爺爺還沒動手,趕緊道:“這是個誤會妹妹被人欺負了不假,可人家也是爲了晴兒她好啊我跟人家喝酒,完全是爲了咱們譚家着想啪”
譚憲偉再也說不下去了,半邊臉火辣辣的疼,老爺子明明還在五六米開外呢,誰打我
低頭一看,罪魁禍首原來是一隻鞋,再看譚老爺子,一隻腳光着呢
“你小子腦袋被驢踢了,還是進水了”譚金榮氣呼呼的一邊脫另一隻鞋,一邊罵道:“就是天王老子,欺負了晴兒也是咱譚家不共戴天的仇人,你小子不爲妹妹出頭也就算了,竟然還跟仇人坐在一起喝酒我真是瞎了眼了,怎麼會養你這麼個吃裡扒外的孫子呢,我今天就把你扔回爐裡重練”
“爺爺,您聽我說完啊”譚憲偉拔腿就跑,開玩笑,譚金榮手裡拎着鞋追過來了
雞飛狗跳,一老一小就這麼在院子裡追打起來一家人躲在各自的房間裡面面相視,誰也不敢出來勸阻,因爲這樣的事兒從十幾年前到現在,不知道上演過多少回了
一家人的經驗是,什麼時候爺爺把孫子打的滿地爬的時候,基本上也就解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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