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人的氣勢如同狂風暴雨,璀璨一切;又如九天雷霆,破滅所有。面對這等氣勢的餘波,左蟬兒幾人都是忍不住心神搖曳,顫抖不安。
郭明手中的紙鶴無聲地滑落到陳玉的手中,頓時一圈無形的光輝灑落在他們的四周,把一切氣勢阻隔開來。
左蟬兒忍不住地看向處於風間浪頭中的郭明,對方就像狂躁大海中的一顆浮萍一般,它強任它強,清風拂山港,郭明淡笑不語,任憑對方如何的打壓,始終不曾移動一步。
對面的三個老者臉色終於變了,左蟬兒二人也是如此。三位長老是什麼人,那可是五星的強者啊!三名長老級別的強者一同釋放威壓,誰能阻擋?即使是自己的父親也不一定扛得住吧!
三人心照不宣地收回了身上的氣勢,中間的一人沉聲道:“你到底是誰?”
“你沒有資格問我,郭明冷聲道,叫你們主事的人出來。”
“你,那名長老怒道。”
“哈哈,你想對我出手嗎?郭明長聲大笑道。”隨着他的笑聲,整個賭場開始晃動,宛如發生了地震一般,賭場中的人一看這架勢,瘋狂地往外跑去,更有甚者在跑的途中瘋狂大搶。賭場的人有心攔截,可一看這架勢,說不定地震馬上急來了,他們也瘋狂地向外跑去。
所有的人臉色都變了,那種力量已經超脫了他們的認知,郭明目光逼視着三人道:“相不相信,我可以讓你們賭場就此灰飛煙滅。”
三位長老就在郭明釋放出自身氣勢的時候已經面如死灰,那是什麼境界,他們沒有見過,也沒有聽過,可他們知道這種威嚴唯獨在老祖宗身上感受過,可老祖宗是七星的強者啊!
他們怎麼得罪了這宗殺神?
他們卻不知道郭明已經達到了八星,也就是武者的地仙境界,這樣的威能已經是他們無法揣測的了。武者八星爲地仙,九星爲天仙也就是相當於修道者的元嬰。一旦達到了這種境界之後,就不死不滅了。
澳門一座孤島上,一個鬚髮皆白,穿着古樸儒裝的老者猛然間睜開了雙眸,臉上佈滿了震驚之色。下一刻已經消失在了此地,澳門三大賭王之一的左冷也是如此,正準備修煉的時候,眼前白光一閃,出現了一位老者。
先是震驚,接着是惶恐,急忙跪下道:“老祖宗,你怎麼來了?”
“我還能不來嗎?你們是怎麼搞的?竟然惹了一個地仙境界的強者,是不是想讓家族滅亡啊,老者怒道。”
左冷失聲道:“什麼,怎麼可能?”就在剛纔那股強大的靈魂威壓出現的時候,他也隱隱察覺到對方很有可能是七星的強者,可他不認爲對方能強得過老祖宗。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地仙強者。
左冷這下可是嚇得手足冰涼,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不管用,他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眼前的老祖了。
“走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老者拉着左冷,直接破開空間離去。
左風看着不可一世的郭明,猛然間想到了什麼,嘶吼道:“小子,你不要太狂妄了,待會我左家的老祖宗來了,有你好看的。”
左蟬兒也是一愣,一想到那個修煉了三百多年的老祖,心中不由安定了下來。在她的認知中,即使你再怎麼強大,也不是老祖的對手。
“是嗎?我倒要看看你家的老祖有多麼強橫,郭明嗤笑道。”
“大膽,三位長老也是同聲呵斥道。”
郭明正欲說話,突然住口不語。
“大膽的是你們,一聲厲喝傳來,同時一股威嚴狠狠擊飛了三人。虛空中出現了一絲波動,從其中走出了兩人。
三名長老受了莫名的攻擊,正欲大罵,猛然間看到了站在半空的老者和他身邊一臉苦澀的家主,急忙跪了下來,大呼道:“老祖宗。”
“不要拜我,虛空中的老者從虛空中飄下,看向郭明,一見對方如此年輕,全身顫抖地更加厲害了。這麼年輕的八星強者,怎麼可能?難道說他是另外一個武聖不成?
左蟬兒,左風一見老祖宗出現,驚喜萬分,可接下來老祖宗的動作卻讓他們呆若木雞。
老者一擺衣衫,哐噹一聲跪在了郭明的面前,恭聲道:晚輩左雲參見前輩。”
八星和七星是仙凡之間的界限,自己苦修了二百多年,依然是七星巔峰,雖然每次功力都增加,卻是無論如何也打不破這層隔膜的。面對八星的強者,他行跪拜之禮,絕對是很正常的。
三位長老一看這架勢還能不明白咋的,臉色煞白地跪了下來。自己等人一生追求的境界不正是地仙境界嗎?至於天仙他們從來沒有奢望過,那是永遠不可能的。眼見對方這麼年輕就達到了地仙境界,那麼天仙也是指日可待,一想到剛纔三人對這樣一個恐怖的人出手,他們就感到手足發涼,這不是找死嗎?
郭明沉吟不語,整個房間充滿了可怕的壓抑,左風的眼中幾乎失去了一切光彩,他明白今天他完了,地仙級別的強者,在整個華夏幾十年都不曾出現了,自己先是意圖**他的姐姐,然後又再三侮辱,結局可想而知。
這種沉寂的壓抑最終使得他發狂,兩道血注從他的胸口處激射而出,不甘地轟然倒塌。
對於他的死亡郭明不置可否,這樣的人作惡多端,死就死了,郭明沒有什麼過不去的。
左蟬兒剛要痛哭想要伸手拉一下哥哥,被父親用眼神眼嚴厲制止。
婉君剛要驚呼出口,被身邊的陳玉死死的捂住嘴巴。她本來以爲郭明是個一般的術士,可現在看來絕對不是,一個賭場的勢力有多大, 她自然模糊地知道,可現在人家家族的老祖宗出世了,依然不敢有半點反抗,郭明到底是個什麼人?難道是真正的仙人嗎?那種對天下漠視,目空一切的霸道氣質令她感到心驚。她自然不會傻傻地真當人家姐姐,這樣的男子自己不配。
“好了,都起來吧!郭明揮了一下手,輕聲道。”
左雲臉色一喜,聞言站了起來,不過依然是半恭着身,表示對郭明強烈的尊重。郭明也就由他,看着不遠處的左蟬兒,淡淡道:“小姐,把我贏的錢給我,我就此離去。”
左蟬兒俏臉上滿是煞白,急忙點了點頭。
左雲這才明白髮生什麼事情,分明是對方贏了錢,賭場以爲對方是個沒有勢力的青年,想要賴賬,可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個硬茬子。急忙大聲呵斥道:“大膽,前輩來我們賭場來玩,分明是給我們面子,還不快把錢給前輩拿來。”
左蟬兒嘴角一撇,要早知道對方是這樣的變態,別說是五千萬,就算是五億,她也敢做主拿出來。可是對方這麼年輕,誰能和那種百年老怪聯繫上一塊。
剛一走出屋門,一道細如蚊蟻的聲音傳來,“我相信你知道怎麼做?”
左蟬兒一愣,隨即快步離去。
八星的武者傳音,郭明自然發現,可是他也沒有阻止,對方既然要賠償,自己也就索性接下。誰會閒錢多啊!
左雲見對方沒有表示,臉色不由一喜,急忙說道:“前輩,都是族中之人不懂事,我代他們向你賠不是了。”
“那位姐姐,你有什麼就說吧?郭明指着陳玉道。”
“我的丈夫還被他們扣着呢?陳玉怒道。”
“怎麼回事?左雲臉色微變,轉身怒斥道。”
這時左風的一個保鏢顫抖道:“老祖,那個,那個他的丈夫試圖逃跑,已經被扔到大海中餵魚了。”
“什麼?左雲這下子是真嚇壞了,大手一揮,那個保鏢化爲離弦之箭狠狠彈出了房間,他急忙跪了下來,慌張道,前輩,這件事晚輩是真的不知情啊!”
郭明揮了揮手,嘆氣道:“既然已經死了,也就罷了,仇也已經報了,你還有什麼心願嗎?”
陳玉明顯呆了呆,一臉死灰之色,聞言眼中才冒出一絲神采,苦笑道:“能有什麼心願,自然是好好把女兒撫養長大了。”
“這個,是我們賭場的過錯,賭場會拿出一千萬算作我們的補償,你看怎麼樣?左雲試探道。”
陳玉強笑道:“那就謝謝了。”她不是個不知好歹的人,的確,仇人已經死了,今天要不是郭明,別說一千萬了,就連自己也得日日忍受那人的侮辱,這樣的結果已經很好了。
左雲使了個眼色,一個長老躬身離去。
郭明隨意坐回了沙發,呵呵笑道:“你也做吧。”
“不,晚輩不敢,左雲哪裡敢坐,連稱不敢。
郭明笑了笑,閉目養神起來。左雲連忙揮了揮手,其他的人會意,紛紛退了出去,很快整個房間就剩下了老者和郭明二人。
老者張了張嘴,幾次想要開口,最終還是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
郭明睜開了雙眼,笑道:“你可是有什麼要問我的?”
“前輩明鑑,晚輩困在原地已經二百多年了,眼看壽元不多,實在是心中着急啊,左雲一下子跪了下來,說道。”
“說實話對於你的情況我真的無能爲力,我們不是一個體系的,郭明搖了搖頭道。”
“不是一個體系?左雲皺眉道,很快他的臉上滿是駭然之色,艱難道,你是修仙者?”對於他這個層次,自然知道天地間的一些秘聞。修真者的神秘強大他們自然知曉,武者再怎麼強大也不願意去惹修真者。因爲修真者纔是天地間的主宰,他們武者不過是一個修真沒落的家族傳承而來的。
武者最高的境界就是九星,也就相當於修真者的元嬰期,然後武者接下來的層次就無法劃分了,這麼多年來也就只有兩個人成功地突破了九星的層次,一個是張三丰,還有一個就是武聖。可修真者接下來卻還有幾個境界,具體是什麼境界不是他能知道的呢?由此可以預料到修真者的強大。
郭明點了點頭,喟然長嘆道:“這個世界遠比你想象的大,我也只是井底之蛙罷了。”說完之後,郭明就閉上了雙眼。他在這些人的面前可以高人一等,可是面對紫雨那個恐怖的魔女,現在郭明還是生不起一點反抗之心,那種揮手間代表着天地大道的強大絕對是他無法揣摩的。
左雲明白他這種人的心態,那是一種深深的孤獨和對未知的恐懼。越強大越能發現自己越是螻蟻般的存在,現在的自己還有多少朋友,當年的好友還有幾人在世的呢?家族的這些人畏懼自己,可是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不由想起了當年的師傅,雖然他對自己很嚴厲,可是唯獨最器重自己。還有那些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同門師兄弟,現在他們又有誰存活於世,沒有了,就連自己的師妹——妻子也在百年前離自己而去。
那種濃濃的孤寂之感是常人難以體會的。
左蟬兒輕輕走進來,仔細看着那個菱角分明的青年,心中一陣恍惚,他纔多大,自己都比他大幾歲,可是他卻已經掌握了自己一生都難以掌控的力量。對於她來說只要自己掌握了七星的力量,那麼自己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可是這青年走得更遠,八星地仙境界。恐怕下一個武聖就是他了。
他似乎陷入了沉睡,左蟬兒忍不住地上前,想要仔細看看他,這次一別,下次見面就不知道牛年馬月了。
郭明睜開了雙眼,左蟬兒嚇了一跳,正欲張口大呼,被郭明一拉,直接被他拉進懷裡,接着左手捂住了她的嘴脣。伸手示意了一下,左蟬兒順着他的手指看去,卻是老祖陷入沉思之中,兩行清淚從他的眼眶中洶涌而出。
郭明揮手灑出一層真元罩,鬆開了她的櫻口,輕聲道:“可以讓我抱抱嗎?”
左蟬兒一愣,他要抱自己,她明白對方要是個好色之徒,只需對自己表現出一點意思,家族會毫不猶豫地把自己送給他,現在他竟然要抱自己,她沒有拒絕的理由,也沒有拒絕的權力。
郭明對着她笑了,然後依偎在她的懷裡,閉上了雙眼,睡了,郭明真的睡着了。
片刻之後老祖醒來,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先是吃了一驚,隨即臉色佈滿了驚喜,給左蟬兒使了個眼色,左蟬兒點了點頭,老祖笑了一下,然後飄然而去,然後帶上了屋門。
等老祖走後,左蟬兒臉色陰了下來,老祖剛纔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滿足郭明的一切要求,是一切。也就是說他把自己賣給郭明瞭。自己的命運真的這麼悲嗎?低頭看向郭明,這個平淡至極的男子,很快她臉上的陰霾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驚喜。郭明這個人越看越有味道,越看越有氣質。他就像一杯酒一般,只有長時間纔會發現他的芬芳。這麼年輕的強者,恐怕整個中國也不多吧?自己要真的跟着他了,也不算吃虧啊!左蟬兒輕聲喃喃道。
可惜郭明註定是不知道少女的心思了,當日一場大戰他的心神受到重創根本就沒有痊癒,今天再次動用自身的威勢威懾,使得傷勢再難壓制,心神的損傷使得他不得不進入沉睡之中。
左蟬兒等了幾小時見郭明依然抱着自己的腰沉睡,眼皮漸漸合上抱着郭明睡了起來。
郭明一連睡了十幾個小時才醒來,睜開眼睛一看略顯疲憊的左蟬兒,急忙從她的懷裡起來,歉然道:“實在是抱歉。”
見郭明竟然跟自己道歉,左蟬兒驚喜萬分,連忙道:“不用,不用。”
“那個我姐姐呢?郭明問道。”
“她們就在隔壁,要不我現在就喊她們過來,左蟬兒急忙站了起來,想要出去。
郭明伸手把她按下,搖頭笑道:“不用,她們本是我人生中的一個過客,見過之後徒生煩惱,把錢給我,我要走了。”
左蟬兒把一張銀行卡遞給他,輕聲道:“以你的身份會缺錢嗎?”
“呵呵,我一不偷二不搶,只能來賭錢了,郭明收起銀行卡,呵呵笑道。”
“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什麼事情記得告訴我,我,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的。”
郭明接過一張玫瑰色的鑲金名片,看了一眼,上面寫着,蓬萊賭場總經理左蟬兒,下面是她的手機號碼。郭明保證這種名片得到的人絕對不多。
“左蟬兒,名字很好聽,放心,小弟沒有錢會給蟬兒姐要的,郭明輕聲笑道,我要走了,再見。”
“別先,左蟬兒急忙說道。”
“有什麼事嗎?郭明疑惑道。”
“那個我以後可以去找你嗎?你可以留下你的手機號碼嗎?左蟬兒羞聲道。”
“當然可以,有這麼漂亮的姐姐求之不得。只是手機號碼,我的那個覺得不好,正準備換呢?你還別說,手機我還沒買呢?上次的那個讓我玩壞了。郭明雙手一攤道。”
“丟了?左蟬兒一愣,隨即把口袋裡的精美女式手機遞到了郭明的手中,輕聲道:“這是姐姐送給你的。”這句話可是她壯着膽子說的。能當上這等強者的姐姐,絕對是一種榮耀。郭明姐姐的叫,要不是感覺郭明性子隨和,她可不敢自稱姐姐。
郭明接過左蟬兒的手機,是一款滑蓋的迷你手機,手機屏紙是左蟬兒抱着一隻小熊的可愛照片,郭明一看就喜歡上了。這款手機至少他沒有見過,他明白這應該是國際知名公司專門爲她定做的。
郭明眼中的喜愛之色瞞不過左蟬兒,她的心中撲撲地直跳,這應該算是定情信物吧?
第二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