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對星不文的印象不好,而且兩人又是對手,但不知道爲什麼,今夜在這個地方遇到星不文,星不文看向陸遙的眼神怪怪的。
“你的眼神很令人討厭!”陸遙毫不客氣的說了一句。
“哈哈,這個世界上覺得我眼神討厭的人多了,你算老幾!”星不文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
這一句讓陸遙心裡十分氣憤,可是他又無法發做,如果發做,他還不知道星不文還有什麼難聽的話等着自己,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隨即微微一笑,什麼也不說,只是一個勁的遙頭。
“你這是什麼表情?”這一次,輪到星不文好奇了。
“什麼表情難道我要告訴你嗎?”陸遙冷笑一聲,反問了一句,然後又道:“如果你實在想知道,我倒有個建議,想不想聽聽?”
“不想聽!”星不文很淡定的說了一句。
“哈哈,那還不錯,你不想聽,我也不想講。”陸遙沒有星不文想象中的那種暴跳如雷,倒是表現得十分淡定。
“還不錯,你的養氣功夫比我想象的好一些,哈哈!”星不文大笑一聲,道:“今天我來找你,是想和你合作一把,可否考慮一下?”
“雖然你是在誇我,但是我卻不想說謝謝,而且你說你想找我合作,我沒聽錯吧?”陸遙看着星不文的表情,不冷不熱的問道。
“我知道你想說我是你的敵人,可是,難道你就沒聽過人們說的嗎,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如果我說我有一件好事情找你,你是不是更願意接受一些。”星不文看着陸遙說了一句,然後沉默了片刻,他想要看看陸遙什麼反應。
陸遙知道星不文在等他的答案,只是他真的不想回答,也不想聽。雖說星不文說的不錯,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但是那也要看和什麼人合作了,於自己的敵人合作,尤其是星不文這樣的高手,那無異於與虎謀皮,一個不慎,說不得到時候自己死的不僅難看,還連個骨頭渣都剩不下了。
星不文見陸遙一直不表態,苦笑一聲,道:“如果我願意先分享一個消息給你,你是不是考慮和我合作?”
“沒興趣。”陸遙笑着搖搖頭,道。
“你可記得一個叫石原美智子的女人?”星不文這一次不管陸遙想不想知道,依舊是問道。
石原美智子?
這個陸遙記得,而且他還知道石原美智子的背後是什麼人,她和自己之間還有一些淵源。
那是在陸遙還只是養氣境的時候,中日雙方搞了一次武術交流會,說好聽點是兩國武術界的交流盛舉,但其實是日本一方有人覬覦乾坤武館的乾坤玉秀圖,想以此次大賽來爭奪乾坤玉秀圖,也正是那一次,韓出雲成了殘廢,韓萬雲也受了傷。
當時,石原美智子是日方代表中實力最高的一位,也是大家都最頭疼的人,如果當時不是陸驚天出現,傳授了陸遙一套移形化影的功法,說不定陸遙都有可能死在石原美智子的手下。
而正是因爲移形化影的功法,讓陸遙知道了一個重要的秘密,那便是石原美智子的師傅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生母水流蘇。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在最後日方武者偷襲乾坤武館的關鍵時候,石原美智子助了陸遙一臂之力,不至於乾坤武館全軍覆沒。
只是,從那以後,陸遙再也沒有見過石原美智子這個女人,如果今天不是星不文提起,陸遙都已經不記得這麼一個人了。
星不文見陸遙的臉色變了變,笑笑說道:“很好,看來你還記得她。”
“那我告訴你,我要說的這個消息和她的生死有關,你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我們合作的事情?”星不文問道。
陸遙不想去因爲石原美智子的原因和星不文妥協,但是他卻無法戰勝自己內心的真正想法,咬着牙,說了一句:“說吧!”
“兩天以後石原美智子會奉命前往我國執行一項秘密任務,他們本以爲這一次的秘密任務很隱蔽,但其實早已經被人泄露了他們的行蹤,依我之見,這一次如何你不出手,她必死無疑,所以我想要以她的性命來換取和你合作的這一次機會。”星不文也不繞彎子,很直接的就說了出來。
“多謝!”陸遙琢磨了片刻,然後衝星不文微微一笑,說了一句。
“不客氣。”星不文也是微微一笑,然後看着陸遙問道:“難道你不想知道我要和你合作所爲何事嗎?”
“我既然已經答應了你,現在知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呢,難道知道了就可以不去履行自己的承諾嗎?”陸遙冷笑一聲,反問道。
“哈哈,好,看來我果然沒有找錯人。”星不文大笑兩聲,道:“十天之後,我再來找你!”
“……”
陸遙什麼也沒說,星不文看了陸遙一眼,然後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如果不是我們各自的人生軌跡已經被人安排好了,或許我們可以成爲朋友!”
說完這話,星不文一閃身便消失在了陸遙的視野中。
陸遙站在原地許久未動,足足過了十多分鐘,他才自言自語的說道:“看來你的實力又是精進不少!”
說完這話,陸遙也是沒了再往盤龍山上走上去的興致了,轉身一個人慢慢的朝着雲中閣的方向走去。
……
……
星不文告訴了陸遙準確的時間,準確的地點。
陸遙不知道這一切星不文是怎麼知道的,也不想猜測這件事情究竟和天塔組織有沒有什麼關係,但他知道自己既然想要知道這一切,不惜以與星不文合作的條件來知道這些,自己就不可能坐視不理。
距離星不文所說的時間還有整整連天,在這兩天裡,陸遙需要把俗世中的事情處理一下,自己這一次忙碌的時間的確是有些久了,無論是黃若雲,還是公司的事情他都沒有過問過,這一點,其實他心裡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