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客馮玉樓這一路飛奔,雖然只是輕功,但其實力已然讓陸遙感到不可思議,他所過之處,草木皆無絲毫晃動,就好似根本沒有人經過一般。
幾人狂奔許久,他卻絲毫不見喘息聲加粗,由此可見仙力之雄厚,遠非陸遙可比。
“懲罰者刀劍執掌使,果然非同一般!”
陸遙心中暗歎一聲,幸虧雙方最終不是敵人,否則,自己和藍京當時恐怕根本就不是馮玉樓的對手。
不過,馮玉樓的實力越高,意味着孤風澗的形式越嚴峻。
“前方有人,應該是你們的朋友,只不過他們好像遇到了麻煩,我們過去看看!”
突然,馮玉樓突然說了一句,然後加速向前飛奔而去。
陸遙和藍京對視一眼,眼中都是錯愕的神情,他們兩人一直警惕着四周,什麼都沒有發現,可馮玉樓卻是如此一說,不過,一想到有可能真的是靳玉龍等人遇到了危險,兩人也顧不得想那麼多,飛身跟了上去。
“交出寶貝,饒你們不死!”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寶貝,你們就這樣胡攪蠻纏,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不客氣?”
“小丫頭片子,讓我看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
“……”
果然,幾分鐘後,陸遙就聽到不遠處一陣激烈的爭吵,四周的空氣中也是出現了異常強烈的仙力波動。
不用問,陸遙也聽得出那個女子的聲音正是藍家的小公主藍雯雯,而且,顯然他們是已經交過手了,否則,空氣中不會有如此紊亂的仙力波動。
一念及此,加快速度。
穿過一片茂密的灌木叢和密林區之後,陸遙透過密密麻麻的樹枝終於是看到了不遠處的情形。
十幾個年齡不一的男子虎視眈眈的圍着藍雯雯等人,而靳玉龍不在其中,只有周翔、陳炳信和杜濤以及徐教授等考察隊的人站在藍雯身後,衆人中周翔竟然是受了重傷,此刻被陳炳信和杜濤兩人攙扶着,面色略顯蒼白。
“給我退開!”
陸遙和藍京兩人尚未出手,青衫客馮玉樓倒是直接十分霸氣的一拳轟退了距離藍雯雯最近的一個虎背熊腰,一臉猥瑣的壯漢。
“大哥回來了!”
藍雯雯等人回頭,當看到跟在青衫客身後的藍京和陸遙,藍雯雯臉上終於是露出了一絲舒緩,道。
陸遙和藍雯雯一個照面,彼此看了一眼,陸遙和藍京便快速來到周翔身邊。
“周大哥,你怎麼樣?”陸遙連忙問道。
“不礙事,被人給暗算了,吃點小虧!”周翔看到陸遙和藍京來到,臉上也是一副如釋重負,輕輕一笑,淡淡的答道。
“他是誰?”周翔又看了一眼青衫客馮玉樓,顯然,他也不認識馮玉樓,只是見他剛纔出手幫藍雯雯,小聲的問了一句。
“懲罰者刀劍徽章執掌使。”藍京小聲的答道。
“刀劍徽章執掌使!”
顯然,周翔聽到這個稱呼後也是大吃一驚。
再看向馮玉樓的時候,神色中多了一抹複雜。
“哪裡來的不要命的,竟然敢壞老子的好事,我今天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
這邊,陸遙和藍京聯手替周翔療傷,那邊,那個被馮玉樓一拳轟退的壯漢一臉怒容,怒視着馮玉樓,破口大罵。
“聒噪!”
馮玉樓本是沒打算理會這個壯漢,而是將目光轉向了壯漢身邊一個其貌不揚的小老頭,可偏偏此時壯漢對他如此無禮,冷冷的瞪了壯漢一眼,隨手一掌拍出。
這一掌看似綿軟無力,可當這一掌不偏不倚,印在壯漢身上,所有人都是臉色大變,尤其是對面那些傢伙。
“好強的仙力,一掌將一個元嬰境橫練高手擊斃,不給對方任何的反應時間!”
陸遙和藍京同時說道。
“閣下是什麼人,手段未免太過毒辣了吧!”
馮玉樓出手如此果決,也是驚住了對方,有些膽小的傢伙開始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唯有那個其貌不揚的小老頭迎着馮玉樓的目光看過去,淡淡的道。
“域北魔虎丁照,手上有三十五條人命,其中有十二條普通人的命案,這樣的人難道不該殺?”
馮玉樓不答反問,氣勢十足。
“你是懲罰者聯盟的人?”老者聽聞此言,臉色一變,冷冷的質問道。
“呵呵!”
馮玉樓淡淡一笑,算是回答。
“越老,懲罰者聯盟又如何,他殺了丁照,今天血債就要血來償,我們域北的人也不能被人給看扁了!”
越老身邊一個身形和丁照形成鮮明對比,骨瘦如柴,個頭不足一米六的男子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突然一步踏出,迎着馮玉樓狠狠的道:“小子,報出姓名,我宴三爺不殺無名之輩!”
“域北宴無性,作奸犯科,身背四十一條人命,該死!”馮玉樓看了一眼宴三爺,淡淡的說了一句。
話音落下,誰也沒有看到馮玉樓是怎麼做到的,直覺得眼前一花,再看,宴無性已經成了一具屍體。
陸遙雖然以離火雙瞳看到了馮玉樓是怎麼出手的,可是,他卻也驚訝於馮玉樓的手段,殺伐果決不說,宴無性的身上竟然連絲毫的傷痕都看不到。
“嘶!”
杜濤和陳炳信兩人實力不足,此時看到這樣的情形,皆是忍不住到底一口涼氣。
“好狠的手段!”
“還有誰想要討還公道?”馮玉樓絲毫不理會其他人的議論,冷冷的看着對面剩下的幾人,道。
“少年,你的手段如此狠辣,怕也只是個假冒的懲罰者,你就不怕我們有人離開這裡後將這件事情上告懲罰者聯盟三大執掌使?”越老此時臉上的肌肉已經有些不受控制的跳動,顯然,馮玉樓的手段讓他也是開始忌憚起來。
“那好,既然你們沒有公道要討,那就該我了!”馮玉樓絲毫不理會越老,目光猛地轉向越老身後一個略施粉黛,卻留了一抹胡茬,讓人難辨性別的人身上,冷冷的道:“域北關雪,該殺!”
一如既往,一個“殺”字出口,那個被馮玉樓目光鎖定的傢伙突然毫無徵兆的倒下,再看,七竅流血。
顯然,他也是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