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亮和李毅的表現都十分驚豔,雲中閣的名氣也是瞬間大漲,甚至有些雲都大學的學生四處打聽着要去雲中閣學習武術。
只是,雲中閣自然不會收一些普通人學員,他們的一陣忙碌最終只能無疾而終了。
第一天的比賽日除了郭亮和李毅之外,還有幾名選手的表現也十分驚豔,其中主辦方明江何家一位名叫何江流的少年也是技驚四座。
何江流的對手雖然不是什麼身寬體胖的壯漢,但他卻是來自一個世俗武術界名氣如日中天的世家——東郭家族。
東郭家族這些年在武術界屬於異軍突起的存在,尤其何江流的這位對手東郭英雄,更是東郭家族中數一數二的天才少年。
他曾憑藉一對峨眉刺,連條江南、江北和塞北二十一位武術名家,其中,在明江有着不俗地位的三星門掌門韓三星也是與他走了不到二十招便敗下陣來了。
這在過去一年中,也算是俗世武術界中被人們津津樂道的一件大事了。
可是,說也沒想到,年僅十七歲的何江流竟然赤手空拳敗了祭出峨眉刺的東郭英雄。
“我去,明江何傢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一位天才少年?”
“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個何江流應該是明江何家偏房老三何中堂家的那個傻兒子吧?”
“好像是吧?”
“一個出了名的廢柴,怎麼可能成爲一名武術天才,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不會吧,東郭家族雖然是近幾年才突然強勢起來的,但是誰都知道東郭家族的這些族人一個個都是心高氣傲的傢伙,應該不會配合明江何家玩這種把戲吧?”
“且,什麼不會,你知道什麼,難道你忘了嗎,這一次武術交流大會的主辦方就是明江何家,就算東郭家族不想配合,可哪裡架得住人家主場的那些手段呢!”
“說的倒也是!”
“那可不是。”
“而且你們別忘了,明江何家可不是一般的家族,他們家主何嘉文的妻子可是姓水的,那可是水家一位大人物的掌上明珠,東郭家族就算是不看在明江何家的名字上,怕也不得不向水家低頭吧!”
“對對對,你這麼一說我星期來了,水家的一位大人物這一次還擔任了評委,這一定是他們兩家聯合起來搞的鬼!”
“……”
何江流戰勝了東郭英雄,本應該是和郭亮、李毅一樣贏得鮮花和掌聲的一件大喜事,可是,結果在他下臺的時候,滿場卻是噓聲四起,搞得現場好不尷尬。
水流雲坐在人羣中,衆人的議論他自突是聽的一清二楚,只不過,他把這些話只當是笑話聽聽罷了,根本不放在心上。
因爲他就是那些人口中所謂的那位水家絕對的大人物,他自然心中清楚,這個何江流取勝完全是憑藉着自己的真本事,沒有任何的貓膩可言。
如果非要說有,那也只是這個少年身上隱隱約約有着水舒文的影子。
“呵呵,真沒想到,當年那個鼻涕蟲,如今也調教出了這麼一樣像模像樣的好徒弟。”水流雲看着何江流在一片噓聲中神態自若的從臺上穿過一衆熱身的選手,走進退場通過通道,心中暗道:“只不過,這少年的身子有着嚴重的先天缺陷,很難再進一層了。”
“除非……”
“算了算了,想這些做什麼!”
突然,水流雲覺得自己想的太多了,無奈的笑着搖搖頭,起身離開了觀衆席。
水流雲從水爭那裡拿到了所有參賽選手的資料和實力評定,自然知道第一天參賽選手的基本情況如何,何江流比賽結束後雖然也會有一兩場不錯的比試,但對於水流雲這樣的人物而言,那些都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況且,陸遙一方的郭亮和李毅已經結束了比賽,他們水家幾名弟子的比賽又在第二天,再看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更何況,陸遙和離疆今天一天都沒有出現,水流雲心裡也是始終放不下,他還是決定去看看情況。
但當水流雲回到酒店的時候,離疆整個人的氣色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
水流雲不是陸遙,他和陸遙的關係不一般,卻並不能代表他和離疆的關係,當初離疆沒有選擇當着衆人的面把他所經歷的事情說清楚,現在水流雲自然也不好多問,只是簡單的聊了幾句便準備離開了。
可在他準備出門的時候,陸遙卻是追了出來。
“有時間嗎,我想和您聊聊?”
陸遙問道。
“我沒什麼要緊的事情,你要是不忙,我們出去走走!”水流雲笑着道。
“好,那我們出去走走!”
陸遙隨手拿起自己的一件外套,跟在水流雲身後離開了。
……
……
陸遙等人所住的酒店後面不遠處有一條繞城而過的河流,名叫精河,它是明江最大的一條支流。
本來精河是不會經過雲都市的,但後來雲都市一位政績卓著的老領導在臨退休的時候,破天荒的爲了整個城市的氣候改善,一口氣跑了好多個部門,才辦下來一個“引精繞雲”的工程手續。
這便纔有瞭如今精河環繞雲都郊區大半圈之後匯入明江的局面。
這位老領導說來也是和雲都這個城市有着極大的緣分,他的名字中不僅帶着一個雲字,還帶着一個明字,雲便是雲都的雲,明便是明江的明。
後來在工程竣工後,時任領導爲了感謝和紀念這位老領導爲雲都所作的貢獻,便將引精繞雲工程其中的一段取名爲“雲明大堤”。
而水家的這座酒店正是坐落在雲明大堤的前面,穿過大堂,走上約麼五六分鐘,便可以到達雲明大堤了。
這個地方由於是有着特殊的紀念意義,市政環保部門對此也是格外的重視,整個大提到處都是鮮花簇擁,處處美景。
只不過,這個地方有意義,且環保部門過於看重,一般的市民卻是很少來這裡散步遊玩了,除了一些特殊的活動來這裡舉辦之外,平日裡也就是一些離退休的老幹部們在這裡坐着聊聊天,看看景。
水流雲和陸遙來的時間比較早,尚未到吃完晚飯的時間,雲明大堤上幾乎沒什麼人。
兩人找了一處臨河且安靜的地方,臨河遠眺。
“二舅,您去找過她了嗎?”
陸遙猶豫了一下,問道。
“找過了!”水流雲看了陸遙一眼,猶豫了片刻,才淡淡的道:“不過,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只是聽了你的話後單純的想要看她一眼,並沒有想要和她緩解關係的想法。”
“呵呵!”
陸遙只是淡淡一笑,什麼也沒說。
可越是這樣,水流雲卻越是覺得奇怪。
他當水家的家主已經很多年了,他將一個外表強大,內部卻幾近分崩離析的家族緊緊的攏在一起,手段可見一斑。
但說來奇怪,唯獨面對陸遙的時候,他會經常性的失去一位飽經風雨的家主所應有的沉着冷靜和睿智。
此時,陸遙如果說兩句什麼,他都不覺得奇怪,可偏偏陸遙只是淡淡一笑,什麼都不說讓他有些捉摸不透了。
陸遙既然邀自己出來走走,自然是有什麼要緊得事情和自己說,他一開口提到了水舒文,水流雲便很自然得想到了陸遙是要勸自己和水舒文父女相認。
可是,此時陸遙這個表情,這副神態,讓他倒是泛起了迷糊。
難道他不是想要我和水舒文相認?
“你笑什麼?”
水流雲看着陸遙,強作鎮定得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您給我得答案比我想要看到的還要好而已!”陸遙淡淡一笑,道:“二舅,我來挑個日子,你和舒文姐認了吧!”
“認什麼認?”
“誰說我要認她?”
“當年她爲了一個比她大了十幾歲的傻小子和我斷絕父女關係,如今我怎麼可能與她相認!”
水流雲鐵青着臉,道。
“咦?”
“難道是我會錯了意?”
陸遙假裝驚訝,自言自語的道:“我還以爲您已經原諒了舒文姐了,看來是我想錯了!”
“哎,我本來是打算和您商量一下,選個好日子,讓你們父女相認,但現在看來,完全就是我自作多情!”
“二舅,這樣吧,您先去忙,我去明江何家跑一趟,將您剛纔的這些話轉告給舒文……,不對,既然您不和她相認,那我也不能叫她舒文姐了……”
陸遙說着轉身朝酒店走去。
可剛走出沒幾步,陸遙自己猛地停下了腳步,水流雲也是十分配合的喊了一句:“你回來!”
“怎麼,是不是要我替您再教訓她一頓,這樣纔算是解氣?”陸遙裝傻充愣的問道。
“行,我算是怕了你小子了!”
水流雲看到陸遙的那模樣,終於是忍不住笑出了聲,笑罵道:“我來幫你辦事,你小子卻是千方百計的拆我的臺!”
“行了,日子你也不用看了,我回頭自己會去明江何家一趟,這件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你還是操心一下你家林丫頭的事情吧!”
“嘉怡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