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建洲在陸瑤的眼裡像個跳樑小醜一樣上躥下跳的折騰了半天,實在是找不到陸遙的蹤跡,無奈之下掏出手機和鬼面取得聯繫。
此時他已經完全想不起來自己之前再三提醒鬼面多加小心這件事情了,電話接通也不刻意去壓低聲音了,只是用一種既生氣又略顯正常的語氣說道:“鬼面,你那邊找到那個小兔崽子了嗎?”
“這裡好像有古怪!”鬼面之前一直對於跟蹤和擊殺陸遙這件事情不上心,不緊張,可是此時他卻是一反常態的開始有些緊張起來,說了這麼一句也算是回答了蔣建洲。
“用毒煙燻吧,反正此時天色已晚,附近也沒人,不怕宣揚出去,上次在雲霧山中沒能來得及用的寶貝留着也是留着,今天就讓我們見識一下它的威力吧!”蔣建洲突然想到了上一次組織派了他們幾大高手去雲霧山中抓一個野人,被對方逃到了一處山洞中,後來聖師賜予了他們這包東西。
據說這東西威猛無比,一旦點燃方圓百米之內老鼠蟑螂,蟲蠅飛禽無一生還,頗爲厲害。只是可惜後來一個不留神,被那個野人給跑了,這東西也就沒能派的上用場,沒想到今天卻是可以見識見識這東西的威力了,看看他真的有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厲害。
“也好!”過了十多秒,鬼面在電話那頭說道。
“那你現身吧,這裡有解藥,我們一人先服用一粒再說。”蔣建洲從懷裡掏出一各精美的小木盒,打開之後陸遙看的清楚,左邊是一包用油皮紙包着的東西,右邊是兩顆顏色發紫的藥丸,顯然這兩樣東西就是蔣建洲所謂的解藥和拿包毒藥了。
蔣建洲打開木盒的同時,在他身邊兩米處的位置,空氣中突然出現了一個一身黑衣黑褲,個子很矮很矮,估計也就是一米五出頭不多的男子。
陸遙之所以知道他是男子,是因爲雖然她黑衣黑褲而且蒙着臉部,但是陸遙卻是很清楚的看到了他那鼓的很高的喉結,一般只有男人有喉結,女人是沒有喉結的。
這個人出現之後,陸遙一直懸着的那顆心也算是放到了胸膛裡面,的確如他所感知到那樣的,跟蹤自己的的確不是蔣建洲一人,看他們兩人那樣子,顯然是身份地位差不多的人,陸遙知道像蔣建洲這樣的人,只有有實力的人才會得到他的重視,這就說明這個黑衣小矮人實力也很不俗。
尤其是他現身的那一刻,陸遙覺得很拉風,周圍的空氣就像是被人用手剝開一樣,緩緩地向兩邊分開,他就像是一個暗夜的靈魂收割者一樣憑空出現。
不過此時陸遙關心的不是這個,蔣建洲和鬼面的對話陸遙剛纔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那一包恐怖的毒藥的功效陸遙也是聽得一清二楚,一想到對方要在這裡放毒煙,陸遙便不好再繼續隱藏下去了。
從身上摸出八根特製的銀針,緊緊的捏在指頭縫裡,準備隨時發起攻擊,雖說他心裡也明白即便是自己的【摘葉手法】也未必能夠將二人一擊必殺,但是爲自己的攻擊搶的先手也是很重要的。
蔣建洲和鬼面兩人各自分別服下一顆解藥,然後將油皮紙打開,說是毒藥,其實也就是幾小坨藥丸一樣的東西,通體發黑,被外面照射進來的月光照到的時候還有些反光。
“這東西的使用很簡單,你看,將他們放進這個空心小管中,用打火機一燒便好。”蔣建洲從身上又掏出一節上面鑽有好幾處筷子尖大小窟窿的鋁合金質地的空心小管,然後順勢又掏出一個打火機,邊做邊說道:“保準這個小兔崽子在劫難逃!”
“叮!”
蔣建洲手中的打火機點燃的一瞬間,陸遙的【摘葉手法】使出,八根特製銀針四個爲一組,分成八個方向朝着蔣建洲和鬼面射出,首當其衝的是蔣建洲手中的鋁合金空心管被銀針擊飛,穩穩地釘在了蔣建洲身後不遠出的水泥柱上。
鬼面和蔣建洲也並不是一無是處,至少他們逃命的功夫就十分了得,銀針射出的一瞬間,兩人瞬間覺得危險來臨,全身上下的汗毛根根倒立。
陸遙射向蔣建洲的銀針當中,飛在最前面的一根銀針直取蔣建洲雙眼,陸遙知道,眼睛是人身上最爲脆弱的地方,一般有東西襲擊眼部,只要是個正常人第一反應就是用他最慣用的手去保護自己的眼睛,蔣建洲的反應也的確和陸遙設想的一樣。
毒煙沒有放出來,陸遙的壓力便減輕了一分,隨之又是八根銀針爆射而出,而且這一次陸遙施展【摘葉手法】的時候,已經幾個跳躍來到了距離兩人更近一些的距離。
鬼面的身影雖然消失了,但是陸遙卻依舊憑着自己的感知對着他認爲鬼面很有可能隱匿的空氣裡一頓亂射,前三根銀針紛紛落空,只有第四根銀針射到水泥牆面的時候,陸遙注意到針體上帶着一絲血絲。
鬼面被陸遙擊中了。
雖然不知道傷勢如何,但是這卻說明陸遙的感知力對於鬼面是有作用的,他的隱身功夫並不是那麼高深不可破,這一點就足夠了。
蔣建洲幾個閃躲騰挪,堪堪躲開了銀針,但是卻顯得並不輕鬆,原本乾乾淨淨的衣服此時也是滿身灰塵,臉上、鼻尖也是未能倖免,看起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不過,陸遙並沒有因爲這些而放鬆警惕,畢竟鬼面和蔣建洲躲閃的時候,也已經鎖定了自己的方位,兩人所說不是暗器高手,但也是將隨身的一些防身用的暗器一股腦的朝着陸遙招呼過來。
蔣建洲用的是兩把和水果刀一般無二的小匕首,刃面是鏤空的,刀背位置還有兩道血槽,直取陸遙的面門。鬼面用的是新生嬰兒巴掌大小的十字迴旋鏢,四五支飛鏢同時取陸遙胸前和雙腿位置擊出要穴。
兩人的戰鬥經驗豐富,只是感受到陸遙的位置,便是很有配合的一頓暗器招呼,如果陸遙出現一絲一毫的偏差,被其中任何一個擊中,雖不至於當場斃命,但是實力大大折扣那是必然的。
雙方你來我往的一頓暗器照面過後,陸遙也來到了水泥車間的一處相對開闊的空地上,蔣建洲站在他的對面,鬼面沒有露面,依舊在周圍遊走。
陸遙的左手中依舊緊握着銀針,隨時提防着鬼面。
“小子,我告訴過你讓你小心一點,你怎麼就是不聽話呢,你看你孤孤單單一個人來到這麼一個偏僻陰森的地方,怎麼着,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蔣建洲用一種戲謔的口吻說道:“這樣吧,我今天做個好人,指引一下你這隻迷路的羔羊,你看如何?”
“度與不度,如何去度,其實你一個跳樑小醜說了算的?”陸遙此時從氣勢上就不能輸,冷冷的回了一句。
“你……”蔣建洲也聽出來陸遙說的那個跳樑小醜指的是什麼,頓時有些生氣,也有些語結。
“還和他費什麼話,直接動手……”空氣中出來鬼面的聲音,這聲音像是落入大海的一片樹葉,左右上下飄忽不定,第一個說出來的時候,陸遙覺得他應該就在自己正後方,可是後一個字出口的時候,他的位置馬上又變到了陸遙的左側,加上此時這裡的環境,還真有點陰森森,很是瘮人的感覺。
“砰!”
鬼面的話還沒有完全說完,陸遙面前的空氣直接再次破開,一直看起來很小的肉掌在陸遙的瞳孔中不斷地放大,直接照着陸遙的天靈蓋就來了。
陸遙本就一直警惕着鬼面,像他這樣一直隱身於暗中的刺客、殺手一類的角色最是讓人頭疼,陸遙雖然出手還算及時,沒有讓鬼面得逞,但是依舊是沒有佔到很麼便宜,也沒能摸清楚鬼面的一些實力情況。
兩人的雙掌一觸既分,鬼面根本不和陸遙糾纏,一掌過後,身形便再次消失。
乘着陸遙和鬼面交手的空隙,蔣建洲也是一記勢大力沉的虎拳襲來,位置正是衝着陸遙的心口位置。
且不說陸遙做過心臟手術,就算是一個壯碩的健康人揹着一拳擊中,估計也是非死即殘,陸遙也不敢大意,和鬼面對完一掌,右手來不及回收,在空中便變掌爲拳,推雲手、破體拳雙層勁力一起爆發,如果不是一切瞬息之間就發生了,陸遙還會在拳頭上關注先天真氣的威力。
“轟隆!”
雙拳相交,雖沒有電光火石的那般火星四濺,但是卻也是發出一聲悶響,兩人都是退了一兩步。
短短的數十秒,陸遙便完成了和鬼面、蔣建洲的第一次交手,雖說誰也沒有佔到任何的便宜,但是如果是行家的話,都能夠感受得到,此時場上的局面逐漸的朝着蔣建洲和鬼面的一方開始傾斜。
一明一暗,一剛一柔,二者的配合無縫銜接,陸遙應付起來還是有些吃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