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別墅距離林嘉儀的學校還有一些距離,期間要穿過幾個人煙稀少的長巷子,當陸遙走到一處看起來古色古香的窄巷時,突然察覺到附近有人跟着自己,便緩緩地停下了腳步。
“出來吧,既然來了,何必鬼鬼祟祟的!”陸遙朗聲說了一句。
這一句,林嘉儀和金玉婷也是聽到了,金玉婷還想停下來一看究竟,卻被聰慧的林嘉儀拉着快速的走開了。
一直到林嘉儀和金玉婷的身影消失在巷子盡頭,只見三個年齡看起來差不多的人出現在了陸遙身後不遠處的地方,其中有兩人陸遙昨夜就見過了,他們真是辛老和彭老,而另一個陸遙則是沒有見過,不過,陸遙通過三人身上的氣息判斷,那個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人實力是三人中最爲高深的一個。
不過,這也僅限於是三人之中,他的實力與陸遙相比,猶如蒼鷹和蒼蠅的區別,一個翱翔於九天之上,一個卻只能在垃圾堆裡穿梭。
“少年人果然實力不俗,昨夜辛老和彭老對我說了你的事情,我還不怎麼相信,但是現在我信了!”那個陸遙沒有見過的人故作高人姿態說道:“老朽姓張,單名一個淵字,人送外號鐵掌無敵,怎麼樣少年人,你可曾聽過我的名號?”
“難道你很出名嗎,難道有很多人知道你嗎?”陸遙聽了對方的自我介紹覺得很好笑,輕笑兩聲,淡淡的說道。
“你……”
“少年人,你很狂妄,但是不知道你的狂妄是否有着相應的實力坐爲支撐呢!”
辛老被陸遙的話給激怒了,他剛想逞口舌之快,卻被張淵給打斷了,張淵依舊是一副高人姿態,輕笑着說道:“在歐洲的地界上,只要是有些臉面的人都知道我鐵掌無敵張淵的名號,就算是有些國家的元首見了我也要畢恭畢敬,這些你可知道了?”
“實在是抱歉,我一直在國內,剛到歐洲不到一天時間……”陸遙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是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這一次,陸遙的態度也激怒了張淵,他沒想到這個少年人竟然狂妄到了這個地步,猛然間擡手就是一掌狠狠的砸在了身邊的一處石凳上。
“轟隆!”
一聲巨響,那個大理石的石凳直接時化作了一堆碎石,再也沒有了原來的模樣。
“怎麼樣,現在清楚了!”張淵對於自己的這一掌之威還是很滿意的,冷冷的看着陸遙說道。
陸遙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笑着搖了搖頭,頓了頓後說道:“好了,直接說你們想要幹什麼,別浪得時間了,我還有事要做,沒時間和你們在這裡磨嘴皮子!”
“好,少年人,有幾分膽識,我喜歡!”張淵也是冷笑一聲,說道:“聽聞你昨夜給金逸海那老東西服了一枚丹藥便將他的傷勢全都治好了,我想你交出那丹藥,我便饒你一命!”
“你也別聽聞了,實話告訴你,我有這種丹藥,而且很多!”陸遙看着張淵似笑非笑的說道:“只是,有沒有本事拿到,你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討教了!”張淵說完便欺身而上,一雙肉掌上下翻飛,倒也是有些唬人。
“慢!”突然,一個聲音像是從天而降一般,張淵眼前一花,卻見一個青年男子站在了陸遙面前,冷冷的看着張淵幾人。
“你是何人?”張淵收起招式,冷冷的問道。
“你想要過招,我先陪你玩玩,如何?”來人說道:“只要是你勝了我,他身上所有的丹藥都歸你?”
“你能做得了他的主!”張淵雖然被對方剛纔的出場方式驚訝到了,但他總是有種感覺,這個青年人除了年齡比陸遙長一些之外,實力似乎並沒有陸遙恐怖,但從他的身子骨看來就不行,便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問道。
“當然!”陸遙和來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好,那老夫就陪你走兩招!”張淵了得如此,應道。
“張老,殺雞焉用宰牛刀,您且休息片刻,待我替你打發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彭老在張淵動手之前搶先一步說道。
張淵自然明白彭老打的什麼如意算盤,他是不想自己勝了對方而將所有的丹藥據爲己有,想要出一份力,佔個功勞,最後也好分一杯羹。雖然張淵不喜,但也沒有反對,她也不想在沒有摸清對方實力的時候出現差錯,畢竟小陰溝裡翻大船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便點頭答應了。
彭老突然出手,沒有任何的徵兆,一記飛刀,如匹練一般的銀色光芒閃過,直至來人的雙腿,竟然是想要先廢掉她的一雙腿,讓他瞬間便失去戰鬥的能力。
彭老擅使飛刀,這一點張淵和辛老都是心知肚明,此時見彭老將一手飛刀之術展露的如此精湛,也是心中暗暗喝彩。
可是,當他的飛刀快要逼近來人的時候,突然之間,他覺得眼前的人身形彷佛是瞬間拔高了許多,如同金剛轉世一般。在他面前,彭老的飛刀顯得如同繡花針一般。
“叮!”
一聲清脆的響聲,銀色飛刀擊中了那人的小腿,卻如同射在了鐵柱上一般,不但沒有插進去分毫,反而是被硬生生的彈開了。
“不好!”
彭老見狀,瞳孔一縮,暗道一聲。
他以一手飛刀絕技聞名歐洲,便是普通的水果刀到了他的手中,也是可以輕易的穿透牆壁,更何況剛纔使出的那把銀刀乃是他最得意的飛刀,是用多種金屬通過特殊的手段淬鍊而成的,裡面添加了鋅、鎳等多種合金,可謂是削鐵如泥,便是一塊精鋼鐵板他也有自信打出一個透明窟窿,可是現在卻好,不僅沒能傷到對方分毫,連那飛刀也是扭曲變形了。
想到此,彭老已經心生怯意,他開始後悔自己剛纔的莽撞,悔恨自己剛纔爲何又要強出風頭,爲何不把這個“機會”留給那個一貫愛出風頭的辛老呢。
辛老和彭老在一起戰鬥過無數次,彭老的這些細微反應他看得一清二楚,他也看出了彭老不是這個傢伙的對手,大喝一聲:“彭老,你我二人聯手先解決了這個傢伙,他是內勁大成的高手,而且極有可能是修煉橫練硬功的大成高手,千萬小心!”
彭老沒想到辛老此時會如此選擇,心中感激萬分,馬上再一次投入了戰鬥,他將身上的飛刀以不同的手法從不同的角度朝着那人射出,辛老則是緊隨其後攻了過去。
辛老既然一語道出了對方是內勁大成而還敢欺身攻去,顯然實力也是不俗,出拳如同大炮出膛,轟如雷鳴,力道萬鈞,一拳過後,一橫空劈來一拳,似一把巨斧一般橫削,到了中途,拳勁再變,崩拳如怒,勁弩利射。帶着呼嘯的勁風,到了最後卻又忽然化作掏心的電鑽一般,如毒龍撕咬,挖心掏骨。
在這一瞬間,陸遙也是看出了對方的拳路,辛老將一手形意拳的炮、劈、橫和崩四式盡數演化,最後凝成一擊鑽拳,可謂是盡得行醫的真髓,已到了揮灑自如的大家境界,若是有普通的形意拳師見此,必定是面如死灰,如見神明。
“這一拳,即便不能置你於死地也能重傷於你!”辛老十分自負的說道。
辛老這麼做,自然也是有他的道理,他的這一記鑽拳,就是專門剋制橫練高手的硬功夫,他曾經也是憑藉着這一手鑽拳打敗了無數的橫練高手,才得了一個“橫練剋星”的稱號,一點破面,一擊毀功便是說的他的這一手鑽拳。
“咚!”
可是,讓辛老沒有想到的是,他一拳擊中了對方的胸口,不偏不倚,卻像是打在了鐵板上一樣,不但沒有傷到對方分毫,反倒是連自己的手指骨都盡數被震斷了。一股無法形容的鑽心之痛從指尖傳來,痛徹心扉。
豆大的汗珠順着辛老的額頭留下,看的一旁的彭老也是心驚膽顫。
“怎麼可能!”
一時之間,彭老和辛老都是同樣的想法,他們一方面不敢相信對方的橫練功夫竟然練到了如此境界,另一方面心中已經是失去了繼續戰鬥下去的勇氣。
辛老和彭老二人眼中盡是驚駭神色,卻不料偏偏又在此時,對方卻是還了他一拳,就如同過年送禮一般,有來有往。
對方這一拳,看起來平平無奇,沒有辛老的那諸多變化,反倒是如同普通人隨意擡手打出,可是,就是這麼一拳,將還在驚駭中的辛老一拳擊飛,整個人瞬間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高高飛起又落下。
這一拳,辛老本能得閃躲了一下,可以就是無濟於事,當彭老和張淵看向辛老時,只發現他此時左邊得胸骨凹了進去,肌骨、肋骨等都是斷裂了一大片,有些甚至是刺破了他的衣服露在了外面,那場面煞是恐怖。
不過,陸遙還是看到辛老此時並未瞬間殞命,尚有鼻息。
“真是時間久了不活動生疏了,看來以後我還要多活動活動,多找幾個像他這樣還能禁得起我一拳的人練習練習!”那人一拳未將辛老打死,像是很不滿自己的這一拳之威,有些懊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