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克的出現讓這一場撕殺出現了驚天大逆轉,金逸海的形象瞬間從一個寧死也要保護女兒的慈父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無恥之徒,而金玉婷原本讓陸遙誤以爲他纔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但現在看來,金玉婷纔是那個更值得人敬畏的人。
金玉婷說的沒錯,她是金逸海的女兒,身上流淌着他的血液,這個事實是不容改變的,他早就知道了金逸海的所作所爲,但是她並沒有揭穿他,而是在一個勁的維護他。
這便是一種讓人們無法解釋的親情的力量,這個世界上情有千萬種,唯獨親情是最讓人難以割捨的。
“金先生,我曾經看在你女兒的份上給過你機會,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我想今天我們需要做一個瞭解了。”盧克將目光從金玉婷的身上轉移到了金逸海的身上,說道。
“你這個該死的傢伙,曾經就是你破壞了我的計劃,現在你又來這裡滿嘴的仁義道德,我想今天就是你不來我,我也要去找你!”金逸海怒目而視,說道:“今天我們之間必須要有一個了斷!”
“偉大的主啊,請賜予我力量,讓我懲罰那些永遠不知道悔改的惡徒,還這個世界一份安寧和祥和吧……”盧克將頭高高擡起,雙手伸開擁抱着這漫無邊際的夜空,嘴裡默默的唸叨着。
隨着他這一系列的動作,陸遙突然發現從天空中降下一道璀璨的光輝,那光輝似乎是來自於遙遠夜空的點點繁星,又似乎是來自於那被夜空遮擋了光輝的太陽,這一道璀璨的光輝落在了盧克的身上,讓他全身的血管以及經脈都清晰地呈現在衆人眼前。
在這一刻,陸遙看着盧克像是一位從天而降的神祗一般,具有了無上的審判的威嚴。
“吼,吼!”
那些守衛們化身的狼人們見到這一道光輝的降臨,一個個從喉嚨中發出顫抖的嘶吼,這是這嘶吼聲中所代表的情緒不再是宣戰,而是恐懼。
顯然盧克召喚的璀璨光輝對他們而言是有着致命的威脅的,他們一邊嘶吼,一邊不停的向後退,此時的他們似乎是從內心深處召喚出了自己的理智,不再被金逸海所控制了。
“去吧,審判那些本應該得到懲罰的人,拯救那些尚可以被挽救的人們!”盧克在光輝籠罩了他整個身體的時候,突然大吼一聲,雙手猛地指向那些守衛們化身的狼人。
那是一種極快的手段,陸遙這覺得一道耀眼的光輝從他眼前劃過,瞬間便將那些已經心生畏懼的狼人們給籠罩在其中,與此同時,從他們身上泛起一縷縷的黑煙,從他們的眼睛裡,嘴巴中,甚至是耳朵裡一縷縷黑煙泛起,沒多大會那些守衛們便恢復了之前的模樣,只不過他們當中絕大部分的人此時都是一臉的死灰,若不是陸遙感知力過人,甚至都以爲他們已經在那道璀璨的光輝籠罩之下死亡了。
“該死,該死,你這個該死的傢伙!”金逸海看到盧克呼吸之間便將他苦心經營的狼人守衛們給解決了,氣急敗壞的大罵道。
那些狼人守衛對於陸遙造不成傷害,但是可以儘可能地耗費一些陸遙的仙力,這便是金逸海的目的,他同時也希望通過陸遙和狼人守衛們的撕殺,他可以更進一步的瞭解到陸遙的實力,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會有盧克這個讓他討厭的傢伙出現。
“你們再不出來,今夜所有的秘密都將不再是秘密了!”金逸海怒吼一通後衝着別墅外的西北方向大喊一聲。
這一生嘶吼帶着極度的不滿,也帶着濃濃的威脅。
“果然,他不是一個人。”陸遙暗道一句。
隨着金逸海的大吼,兩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西北方向飛來,衆人眼前一花,只看到此時的金逸海身旁多了兩個男子,一個少年,一箇中年男子。
“真沒意思啊,真沒意思!”那少年無恥的笑着說道。
陸遙一眼便認出這兩人正是塗先生和吉米,那個裝逼的少年就是吉米,也不知道此時他們還從哪裡來的自信,竟然還敢大放厥詞。
“這兩人交給我們來處理,金逸海就交給你了!”陸遙知道此時他和盧克可謂是並肩作戰,也不再討論其他,衝着盧克說了一句。
盧克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眼神已經告訴陸遙兩個字——同意。
戰鬥即將打響,氣氛一秒比一秒緊張起來,陸遙直接召喚出自己的鏽劍,劍尖直指塗先生。黃威在一旁自然也是不甘落後,他知道自己將要面對吉米,這個和陸遙幾乎同樣是天才的少年。
“這樣的場合怎麼能少得了我呢!”突然,又是一個人影一閃而入,他直接站在了陸遙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陸遙的肩膀說道:“今日我們師徒聯手,你放開手腳去對付那個老的,這個小的交給我,你只需要告訴我要活得還是死的,其他的我來搞定!”
“活得最好,死的也行!”陸遙大笑一聲,宣泄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大聲的說道。
“好,那我就給你一個半死不會的!”離疆突然開玩笑的說了一句,身影一閃,瞬間便到了吉米的身邊。
離疆的突然出現讓陸遙的底氣更加足了,離疆已經和吉米交上手了,他自然也是不甘落後,鏽劍化作一道長虹,直接刺向塗先生。
黃威雖然也想參加這場戰鬥,但是他也知道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陸遙曾經見過塗先生出手,知道他的勢力不容小覷,也不敢託大,移形化影身法施展開來,配合上驚天劍法,勢力瞬間全面爆發出來。
塗先生看到陸遙如此,自然也是不敢大意,右手手腕一抖,一柄巨型彎刀出現,腳尖連連點地,身形如飛,一把巨型彎刀化做一道還黑色的巨大陰影朝着陸遙籠罩過去。
“噌!”
一聲金屬相撞的清脆,一刀,一劍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這傢伙的力量竟然如此恐怖,再加上他這把巨型彎刀,今天看來是要有一番酣暢淋漓的撕殺了!”陸遙和塗先生一次交手過後,心中暗暗吃驚。
他親眼看過塗先生和閃刀常在煦的交手,知道他的實力不俗,但是卻也沒想過他的勢力盡然如此了的,二人刀劍相撞的一瞬間,陸遙握着鏽劍的右手虎口傳來一陣酥麻的感覺,然後便沒了知覺,就如同病人在做手術之前被人打了麻藥似的。
“這少年實力如此了的,今夜若是不將他除去,相比日後一定會是我的勁敵。”塗先生和陸遙一次交手過後,心中也是震驚萬分。
塗先生在這一瞬間想到了自己的過往,他曾經也是一位叱詫風雲的人物,若不是得罪了惹不起的人物才改頭換面淪落至此,或許今日的華國武道也有着他的傳說。他已經沉寂了許多的歲月,如今重出江湖,原打算風雲再現,卻不想戰勝了赫赫有名的閃刀常在煦,卻被一個如同自己的記名弟子吉米一般年紀的少年人給震驚了。
“過癮!”陸遙輕輕的抖了抖手腕,然後大喝一聲,提劍再次攻向塗先生。
這一次,陸遙將仙力灌注於鏽劍之上,身法也是提高了許多,他不敢再與對方正面硬剛了,畢竟他用的是劍,對方用的是刀,劍乃兵器之中的君子,走的的靈巧的路線,而刀纔是大開大合的路數,兩人實力相近,如是不能將自己的優勢發揮到最大,只是一味的追求華麗,那豈不是自取滅亡嗎?
“聰明的小子。”塗先生看到陸遙僅僅一次攻擊過後便做出了明智的選擇,暗道一句:“不過,你以爲我的刀只是剛猛的路數嗎?”
塗先生見陸遙的鏽劍刺向自己胸前,手腕一抖,巨型彎刀橫於胸前,刀身剛好擋住了陸遙的劍尖,發出一聲脆響。兩人也不糾纏,一觸即分。
擋住了陸遙的第二次進攻,塗先生也是迅速換招,手中彎刀雖然看起來笨拙,但是在他的手中卻也是猶如靈蛇吐信一般,忽左忽右,時上時下,手腕抖落之間,一片閃閃的刀光將陸遙籠罩其中。
這邊陸遙和塗先生鬥得不分上下,而另一邊,離疆早已是結束了戰鬥。
吉米沒有見過離疆,他們師徒一直將陸遙、星公子以及那個歐陽雲峰看作是自己最大的敵人,此時離疆揚言要將打的半死不活,自然也是心中不忿,二人一交手他便使出了從塗先生那裡學到的刀法。他這套刀法從來沒有失敗過,不管是成名已久的刀法名家還是那些黑暗世界的高手,只要他一出手,從來都是無往不利的,包括金逸海曾經都曾輸給了他。
可是,他做夢也想不到,離疆先是試探了他一番,僅僅十招過後,離疆突然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力量陡增,速度陡增,就連臉上的笑容也是無比地燦爛,僅僅一招便將他所有的美夢全部擊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