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洲徐家的人見陸遙再次一個人來,並沒有將他拒之門外,雖然態度很不友好,但還是讓他進了門,見到了酒洲徐家的主事之人。
“徐老前輩,晚輩再次登門叨擾,還望恕罪!”陸遙心裡雖然有些不悅,但還是很客氣的說道。
“不必說不那麼多了,你這次前來,所爲何事?”徐家的老家主徐海東依舊是不冷不熱,說道。
“晚輩敢問徐老前輩,我方氏醫藥集團和酒洲徐家向來都沒有過節,此番突然發難,可是因爲蔡前輩?”陸遙盯着徐海東的表情,問道。
這一次,徐海東聽了陸遙的話後終於有了反應,不再是那一副愛答不理的表情,而是顯現出了一絲的震驚,沉默半晌之後問道:“你從何處打聽來的?”
徐海東一邊質問陸遙,一邊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一位老者,那位老者得到徐海東的示意,馬上離開了大廳。
“我從哪裡知道的就不勞煩徐老前輩費心了,您只要告訴我是與不是?”陸遙也不是泥做的,更何況就算是泥人也尚有三分火氣,徐海東的傲慢讓他心裡很不舒服,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態度,陸遙終於是忍不住,冷冷的說了一句。
“放肆!”徐海東身邊的一位中年人聽了陸遙這話頓時火冒三丈,猛地踏前一步,怒吼道。
此人陸遙認識,在隴南鄧家的時候他們曾有過一面之緣,雖然那個時候兩人就不怎麼對付,但陸遙對他還是有些印象的,此人名叫徐奧。
陸遙瞪了徐奧一眼,身上散發出一股不容挑釁的氣勢,將徐奧的氣勢完全碾壓了下去,迫的徐奧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這一變故徐家人沒有預料到,尤其是徐奧,雖然他自從上一次和陸遙見面之後就對這個年輕人有些忌憚,但是絕對沒有到這個地步,此番再見,短短數月時間,陸遙的實力竟然是精進不少,只是一股無形的氣勢便將自己給壓住了,心裡別提有多震驚了。
“好狂妄的小子!”
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好像是從天邊傳來一樣,傳進了陸遙的耳中,震得整個大廳也是爲之一顫。
“敢問閣下可是蔡雙泉蔡前輩?”陸遙深吸一口氣,朗聲衝聲音傳來的方向問道。
“有點意思,沒想到你如此年紀竟然聽過老夫的名字,有意思!”那個聲音再次傳來,雖然他沒有回答陸遙的問題,但是字裡行間卻已經是承認了。
“晚輩與前輩從無恩怨,至於白瓊的事情我也是知之甚少,敢問蔡前輩爲何非要置方氏醫藥集團於這番境地?”陸遙不卑不亢,衝聲音傳來的方向反問道。
“你既然知道老夫,有知道白家的事情,那我問你,事到如今,你是選擇不再過問,還是與老夫爲敵?”那個聲音繼續質問,人卻是依舊不見蹤影。
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陸遙已經判斷的七七八八了,但是至於聲音的主人究竟在哪裡,距離這裡有多遠,陸遙完全判斷不出來。
“我從沒想過要與前輩爲敵,只是不知道前輩爲何有此一問?”陸遙冷笑一聲,反問道。
“好狂妄的小子!”蔡雙泉的聲音中顯然是多了一分怒氣,說了一句。
然後便是整個大廳中狂風驟起,一股近乎於要將整個大廳裡的東西都毀滅的氣息朝着陸遙席捲而來。
“好厲害,好霸道!”陸遙在狂風驟起的一瞬間忍不住心裡暗道一句。
蔡雙泉人未至,卻是能夠有如此手段,讓陸遙心裡也是爲之一震,他本以爲自己已經儘可能地將蔡雙泉的實力想的厲害了,可是不料蔡雙泉一出手,他便是感受到了一種無法抗拒的壓力,那種威懾力直射心靈。
不過,陸遙並不是那種輕易服輸的人,蔡雙泉出手,他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同樣的運轉仙力,驟然將一股極強的氣息從他身上爆發出來,迎着那朝自己席捲而來的氣浪衝了過去。
“刺啦!”
“噼啪!”
兩股氣浪相撞,空氣中發出一陣陣火花四濺的聲音,震得大廳中那些徐家的人一個個東倒西歪,頭痛欲裂,就連徐家的老家主徐海東也是表情痛苦,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耳朵,樣子顯得有些狼狽,完全沒有一個大家族家主的姿態,更沒有剛開始對待陸遙的那種高傲神情。
“噼啪,噼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空氣中的那種聲音越發的清亮,大廳中的一些重金精心打造的傢俱皆成了木渣,其中一些人更是口吐鮮血,昏倒在地上。
這還是蔡雙泉和陸遙兩人刻意控制着自己的仙力,儘量的避免更多的人受傷纔會出現的局面,若是他們兩人不加控制,恐怕此時大廳裡能夠活着的人已經沒有幾個了。
“有些本事,怪不得能將我留在那丫頭身上的一些氣息給抹除!”蔡雙泉的聲音再次傳來,聲音裡多了一絲不一樣的氣息。
話音落下,蔡雙泉突然撤去了全部的威壓,陸遙身上也是頓時一輕。
只是,這一次聲音小時之後蔡雙泉的聲音就再也沒有出現,只留下大廳中的一片狼藉。陸遙掃視了一圈,見此時大廳中除了徐海東、徐奧和少數徐家的老一輩人還能喘氣,其他的人都已經是不省人事了。
蔡雙泉是這一次事情的發起者,他已經出手,酒洲徐家的人便已經沒有了繼續和陸遙周旋的意義,這一點陸遙知道,徐海東自然也知道,陸遙看了一眼徐海東,然後轉身離去,徐海東也是一句話沒說,目送着他從徐家大院走出去。
……
……
離開了徐家老宅,剛出門沒多遠,陸遙看了一眼四下無人,快速的閃身進了旁邊的一條小巷道。
“噗!”
人一進巷道,便直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那完全是不受他控制的。
剛纔的一番比拼,蔡雙泉收了手,陸遙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該是慶幸,還是什麼,不過有一點他清楚的知道,若是剛纔蔡雙泉再繼續上片刻,恐怕自己當場就要吐出這一口淤血了,根本堅持不到這裡。
身體虛弱,面色慘白,陸遙身體靠牆,閉上眼睛,調整呼吸,儘快的運轉清心決和龍息攻恢復一下。
不過,即便如此,陸遙也不敢有絲毫的馬虎,畢竟這裡距離酒洲徐家的老宅很近,一個不小心,很可能被酒洲徐家的人鑽了空子。
五分鐘,時間過去了五分鐘,雖然時間不是很長,但是對於陸遙已經足夠了,他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站直身子,朝着住的地方走去。
……
……
陸遙走了,酒洲徐家也是陷入了一片狼藉,能夠進入那個大廳之中的人都是酒洲徐家的核心人員,此番陸遙和蔡雙泉的這一番鬥法,他們是損失最慘重的一方,當那個之前被徐海東授意離開的老者回來後看到這一番情形,也是爲之一怔。
“說,打聽到了什麼?”徐海東見那老者愣在那裡,冷冷的問道。
此番徐家損失慘重,核心人員超過八成受了重傷,心情自然不好,說話的時候語氣十分冰冷,就好像他面前站着的不是徐家的人,而是陸遙一般。
“家主,昨夜陸遙見了一個人,我多方查探,此人應該是懲罰者譚濤,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老者馬上恭敬的回答道。
“你確定是懲罰者譚濤?”徐海東聽了這話大吃一驚,有些不敢相信的又問了一遍。
“雖然不能百分百的確定,但是我查到近兩天來到酒洲市而且和陸遙很可能有見面機會的高手只有懲罰者譚濤一人。”老者猶豫了一下,還是很堅定的說道。
“……”
徐海東沉默了片刻,然後擡頭看了一眼老者以及那些傷勢不是很重,還能夠清醒的站在這裡的徐家核心成員,道:“蔡老已經出手,接下來我們徐家所有人都停下手裡的事情,一切靜等蔡老調遣,至於懲罰者譚濤,你們最好小心一些,那可不是一個可以輕易招惹的人!”
“明白!”
衆人異口同聲的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