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劍癡,你以爲幾柄破劍就能傷得了我?你都一把年紀了,可真是單純!”魔道幾百人的鮮血,斷血鴻爆炸之後的鮮血,已經全部聚集到了一人形身體上。身高、體態、都完全與之前一模一樣,只是,,,少了一張人臉。
“看你那醜陋模樣,沒臉沒皮!一次爆炸,就讓你變了這模樣,我就是不信,一百次,一萬次還沒法取你性命?”劍癡手臂一揮,遙指遠處沒了人樣的斷血鴻。
劍癡的話語,也是引得了衆人的注意,把目光全都投向了斷血鴻,所見之人皆是嚇得倒吸一口涼氣!有些膽子較小的人,趕忙閉目轉頭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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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血鴻的臉上,五官筋骨、血肉皆已重塑成型,只是,卻沒有皮膚覆蓋!肌肉與筋肉連接在一起,裸露在外。由於沒有眼皮遮擋,整個圓圓的眼球鑲嵌在眼窩內,看着好似隨時都會掉下來一樣。
“看什麼看?看什麼看?”斷血鴻先是尷尬的轉過頭,想躲避衆人目光。可轉過頭卻發現,自己身邊的人,也是驚悚的目光望着自己。避無可避,當下不在躲閃,直了身子,大手隨意拎起一人,冷喝道:“好看嗎?好看你就多看一會?”
“不,不,不看了!不看了!”斷血鴻的恐怖臉龐緊貼在眼前,可是,只能緊閉着雙眼,哪有勇氣睜眼去看,只有不斷的搖晃着腦袋,祈求拒絕。
“滾!”斷血鴻隨意將其丟到一旁,轉頭望向劍癡方向,笑問道:“知道,,,我爲什麼會這副模樣嗎?看看你們身後的人,就知道了!”
“嗯?”劍癡、木桑、葉雪峰、墨紫薰,四人本來站在陣前,聞得斷血鴻的話,轉頭向後望去,還未等徹底轉過身子,就已經聽到了衆人的求救聲音。
“劍癡師祖,救我,救我......”幾個蜀山弟子疼的半跪在地上,雙手捂着臉。
“掌門,掌門救我!疼,疼,啊......”崆峒派弟子也是看着周身幾人臉上開始伸出血滴,雙手捂着臉頰,才發現,連雙手、手臂,全都開始滲出滴滴血液,鮮紅之色,甚是扎眼。
葉雪峰眼見衆人狀態與那幾百魔道妖孽相同,清楚馬上就要化作血水,也不知道該如何阻止,只好運起體內剩餘不多的生命之力,輸入在了近身的幾人體內。還沒來得及再替其餘人輸入,剩下幾人的痛苦哀嚎聲已經停止了,幾身道袍飄落在地上,幾團刺眼的血水在空中漂浮。
斷血鴻大手一揮幾團鮮血向其急速飛去,劍癡身前的劍氣屏障,根本就不能阻擋分毫,就連速度都沒有減少一絲。
“薰姐,攔下那些血液,千萬不能讓斷血鴻奪了去!”雖然不知道這些血液到底能有多大的作用,可不用想也知道,絕對是有益無害!既然能讓斷血鴻變強大的東西,就決不能讓他得到。
“火龍,去!”墨紫薰朝着血液疾馳的方向,玉手一揮。本想着用伽藍火龍攔住血液的去路,可誰曾想到,伽藍火龍竟然沒有現身。一晃神的時間,再想要喚醒火龍已經來不及,只好自己動手。雙手以手腕處爲中心點,來回旋轉一百八十度,再次平行雙指交叉之時,兩色火焰順着手指射出。
“旱魃魔焰!伽藍聖火!”斷血鴻瞪大了眼睛,驚呼道。其實也不用瞪大眼睛,本來就沒有眼皮遮擋,眼珠一直就全都裸露在外。
斷血鴻口中驚呼聲音雖然不大,可也足夠讓葉雪峰等高手聽得清楚。葉雪峰手上不停將生命之力注入在受傷的幾人體內,眼神卻投向了斷血鴻。
斷血鴻眼看着兩種火焰齊齊從墨子薰手中射出,直奔着血液追趕而至,大手向後一吸,將血液快速吸入了手中,血液在其手掌內轉瞬便消失不見了。繼而面對着後面追趕而至的旱魃魔焰和伽藍聖火,趕忙隨手抓起兩人丟向了火焰,自己則身影一閃,躲到了魔道衆人身後。
“啊......”聲聲悽慘呼叫聲不斷傳出!
斷血鴻爲了躲避火焰的焚燒,一直躲在其他人身後,這可害苦了這些魔道中人,本就修爲不高,再加上火焰的突然襲擊,根本無法抵擋聖火!每每火焰經過之處,皆是一片焦黑飛灰!
又是近百人被聖火燒得血肉模糊,躺在地上哀嚎不斷!這還是墨子薰只想着要對付斷血鴻,並未有殺害其他無辜之心。
“真的是,,,伽藍聖火!只是,旱魃魔焰怎麼也在這丫頭手中?怎麼從沒聽後卿提到過?”斷血鴻來回躲避的幾息時間,臉上皮肉也逐漸恢復了正常模樣,只是右臉的臉頰處,形成了一塊拇指大小的疤痕。
“斷血鴻害怕火燒!薰姐,燒他!”葉雪峰突然大喝一聲。
“我,,,我受傷並未恢復,而且體內所擁有的火焰,全都被伽藍火龍收了去,我沒有更多伽藍聖火可以使用了!”墨紫薰目光依舊盯着斷血鴻的方向,臉色略顯尷尬!
“哈哈!!原來只有這些能耐?我還是太瞧得起你了!畢竟是個丫頭片子罷了,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大能!”斷血鴻聽得墨紫薰之言,忍不住咧嘴大笑,躲避的腳步也停了下來,拇指指甲在食指指肚輕輕一劃,鮮血從傷口處流淌而出。
“以吾之命,以吾之血,換大陣之能,大陣之力!成!”斷血鴻手指隔空畫着血色符印,待得‘成’字一出,一張血色符印的大網在身前張開。再大手一揮之後,直接將旱魃魔焰和伽藍聖火圍困在當中!
“噗!”墨紫薰突然噴出半口鮮血,櫻桃小口上沾着血跡。
“薰姐!”葉雪峰焦急大喝。
“沒事,沒事!”墨紫薰眼神卻偷瞄着葉雪峰,趕忙轉過身子,低頭捂嘴道:“我沒事,不小心收了火焰反噬而已!”
“哼!在我血煉大陣面前,一切皆沒有任何作用!”斷血鴻手中提着血液大網,藉着網間縫隙看了看被困在內的火焰,又摸了摸右邊臉頰的傷口,冷森森道:“既然你把這禮物相送於我,我哪有不接受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