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峰雖然看到過風雨萱在瑤池中光着身子沐浴的樣子,但是風雨萱有一個怪癖,那就是她不管何時何地,都會在臉上帶着一個面紗,因而葉雪峰雖然知道她的身材發育的很好、膚白肉嫩、冰肌玉骨,可直到今天爲止,也沒見過她的廬山真容。
別說葉雪峰了,放眼整個天山派,除了天靈子之外,也沒人見過風雨萱的真面目!據說她連吃飯的時候都不肯摘掉面紗,這也正是薛霸用“最清高”、“最神秘”三個字來形容她的原因。
說實話,小時候發生的那件事事,只能用“誤會”兩個字來形容,這都啥年代了,沒聽說看光了一個女孩子洗澡,就要對她負責的,況且葉雪峰從小就知道自己和南宮舞有婚約。
然而風雨萱對葉雪峰的心態,卻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改變,最開始肯定是嫉惡如仇,恨不能把葉雪峰的眼睛給挖下來!
但隨着慢慢長大,她在記恨當年的事之餘,她卻又隱隱約約對葉雪峰萌發了一些兒女情長的心思,曾經還好幾次違揹她師傅的命令,找各種理由去天風子這邊來見自己,哪怕回去被她師傅關禁閉都在所不惜。
葉雪峰又不傻,知道風雨萱可能是由恨生愛、對自己動了情了,畢竟山中寂寞,能找一個爲之相思的人不容易。但葉雪峰卻不希望風雨萱越陷越深,因爲自己跟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有小舞這麼好個老婆,葉雪峰真的不想辜負她。
……
躲在廚房中的南宮舞聽了葉雪峰那句話之後,又氣又恨,氣呼呼的瞪着葉雪峰,咬着銀牙想道:哼,算你會說,但那個萱師姐是誰,本小姐一定要查個清楚!
“呵呵,怎麼可能是我想多了?萱師姐對你的心意,咱們師兄弟都心知肚明,不過就在我剛纔看到小舞姐之後,我忽然覺得萱師姐很可憐了,就算她面紗後面的容貌也很漂亮,也不可能漂亮過小舞姐,所以說她真的沒機會了,師兄你肯定不可能爲了她而拋棄小舞姐,換我也一樣。”薛霸眨眨眼睛,嘿嘿一笑。
那個萱師姐到底是什麼人呀!!心中又無助又氣憤的南宮舞都快急哭了,討厭討厭討厭死啦!!那個該死的葉雪峰大混球到底有什麼好,爲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女孩子喜歡他呢?
“行了吧你,說了不讓你扯這事兒,你咋還聊起來沒完呢?”葉雪峰再次狠瞪了薛霸一眼,“說說師傅和其他師弟吧,我這下山兩個月了,一直也沒辦法聯繫他們,現在他們都過得好嗎?”
“還行,跟你沒下山前差不多,師傅還是一樣的嚴厲、愛喝酒,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但就是比以前話少了很多,可能是看不到你在身邊,心裡也有些空落落的吧。我和其他師弟還是每天刻苦練武,可是沒了你也覺得不太適應,畢竟咱們師兄弟這麼多年都是朝夕相處,一起長大的啊!”薛霸很是感慨的說道。
“師兄你都不知道,你走的那天晚上,小虎和天宇哭了整整一夜呢,他倆年齡最小,真混到下山不知道是哪年哪月了,所以再想見你一面真的很難。”
葉雪峰聽了薛霸平平凡凡的敘述,忽然覺得心中一陣揪緊難受,無比想念起師傅和幾位小師弟來!
是啊,十年多的時間,師兄弟其個人一起長到大,其中的感情又有幾個人能懂?
他鼻樑酸澀,眼睛竟也忍不住泛紅了,嘴上卻是強笑道:“沒事兒,不難,等我這邊穩定住,我會回山上看他們的!”
躲在廚房中的南宮舞,還是第一次見到葉雪峰這樣鐵骨錚錚的男子漢眼紅哀傷,見慣了他平時無賴霸道的樣子,忽然看到他思念卻又無奈的樣子,忽然覺得他是那麼的讓人心疼!
南宮舞也感覺自己的心一下被狠狠的揪了起來,這一刻哪還有心思爲什麼“萱師姐”生氣,有的只是想把葉雪峰摟到懷抱裡,儘自己所能,來安慰他撫慰他。
她擦了擦溼潤的雙眸,回頭剛好看到安可欣煮好了幾個湯水荷包蛋,安可欣剛纔一直圍着小圍裙在那裡做吃的,並沒聽到葉雪峰與薛霸兄弟二人的對話,此刻居然看到南宮舞眼圈兒紅潤,就忍不住問道:“小舞,你怎麼啦?”
“沒,沒什麼。”南宮舞強顏一笑,“小欣,你幫我洗菜,待會兒我來做。”
說着,南宮舞就強忍着心中的柔情百轉,把安可欣煮好的兩個湯水荷包蛋放在碗裡端了出來,輕輕放在了茶几上:“薛師弟,你第一次上門,先吃兩個荷包蛋吧。”
“多謝小舞姐!”薛霸又急忙轉了張臉,誇張的將兩個雞蛋吃得乾乾淨淨,讚不絕口道:“小舞姐不僅人漂亮,連東西都煮得那麼好吃。”
這句話說得南宮舞是粉臉一陣酡紅,這荷包蛋哪是自己住的呀,是小欣煮的好不好,這傢伙又亂恭維人了……
但她和不好意思揭穿,只好尷尬道:“你愛吃就好,呵呵,你們師兄弟兩個先聊着,我去做幾個菜,回頭去餐桌上,我准許你們兩個今晚喝點酒,但是不能喝太多哦,喝太多對身體不好。”
薛霸對自己這深明大義又賢惠柔情的嫂子挑不出一絲一毫的毛病來,對自家師兄那真是羨慕嫉妒的要死!趕緊笑道:“不急,小舞姐你們慢慢忙,不用管我和師兄!”
……
這一頓飯,兩兄弟一連喝到晚上十點多鐘,在家裡被小舞和小欣兩個小美女管着,總是喝不盡興,於是等晚飯吃完了之後,葉雪峰又趁着小舞和小欣洗碗的時候,騎摩托車帶着薛霸去外面的夜市街燒烤攤上喝。
在酒量方面,薛霸是真正能夠跟葉雪峰一爭高下的人,兩兄弟真要敞開了量喝,絕對能嚇死人!
可是從廚房裡洗完碗的南宮舞和安可欣走出客廳之後,忽然發現家裡沒人了,她們跑到門口一看葉雪峰的摩托車也不見了,頓時就氣惱無比!
那兩個壞蛋,都這麼晚了怎麼還跑出家門?難道在家裡喝的還不夠嘛?
安可欣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撅着小嘴兒憂心忡忡的對南宮舞說道:“小舞,你說他們兩個大男生這麼晚會跑出去幹嘛呢?該不會是去……去鬼混,去那樣的女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