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黑拳?”
蘇南的眼睛瞬間一亮,這個珠河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啊,真的是什麼都有,已經見識了各種各樣的風土人情,不如就去看看他們所謂的黑拳是怎麼樣的吧。
“行,走吧。”
蘇南笑了笑,直接就站了起來和黑鼠準備去了,打黑拳這種東西,其實蘇南並不怎麼擅長,因爲他打架並不好看,而是講究的一招制敵。
要說打架打的漂亮,那要數自己那個師弟,被老頭子和蘇南一起撿到的那個孩子,從小就人高馬大,打起架來虎虎生風,那傢伙又抗揍,又能打。
打個表演賽簡直就是天生的人選,想想好多年沒見過凱子了,說不定那個傢伙早被老頭子給找了個媳婦成家生子了啥的呢。
可以說是蘇南惟一的親人,後來蘇南參軍去之後,兩兄弟就很多年沒有見過了,不知道這傢伙現在怎麼樣了。
黑鼠的臉上瞬間露出非常驚喜的神色,果然還是外地人痛快啊,這年頭本地人根本就吃不上飯,別說打黑拳了,能有力氣撿撿垃圾就不錯了。
而且蘇南看起來雖然不是特別壯,但是從他露出來的胳膊上這一對疙瘩肉,也能看出來,這傢伙的身體素質絕對不錯。
說不定會給自己賺來很多的錢呢。
這個黑鼠,就是地下拳場的經紀人。
聽起來挺好聽的,但是黑鼠已經好幾個月沒有開張了,否則怎麼連一盒煙都買不去?如今碰倒一個這麼感興趣的,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
蘇南呵呵一笑,跟着他就來到了一個小小的酒吧門口,這個酒吧如果單單從外面看,彷彿是已經倒閉的樣子,但是從一層走下去之後,才發現別有洞天!
“幹!乾死他!”
“漂亮!狠狠的打!”
“特麼的,打啊,別光摔跤!”
“……”
走進這個地下拳場,瞬間烏煙瘴氣,酒臭味,煙油味撲面而來,就算是蘇南這個老煙鬼也被嗆的夠嗆。
看着這裡面看臺上的這些人的穿着打扮和外面的明顯不一樣,也許,整個珠河市的有錢人,全都集中在這裡了吧。
臺上兩個大漢打的正如火如荼,其中一個人已經明顯的腳步虛浮,眼睛迷離,臉上嘴上都是血和傷痕。
這種情況在正常比賽中其實早就可以直接判定輸贏了,但是這是地下拳場,觀衆們花了高額的錢,可不是看這些東西的。
他們最想看到的是,臺上死一個人!
面對着衆人的鼓舞,臺上的非常魁梧的肌肉男,已經開始向觀衆揮手致意,他的對手早就搖搖欲墜,只需要一拳,就可以解決掉他。
黑鼠看到上面的這個男人滿臉的羨慕,不知道是哪個傢伙見到了這麼個大便宜,居然找到這麼厲害的打手。
恐怕這一個月都吃喝不愁了吧,想到這裡不禁看了看自己旁邊的這個揹着包的外地人蘇南,這個傢伙看起來就是不一般,說不定也能給自己帶來驚喜呢?
不過這種想法當然只是他自己yy一下,上面的那個壯漢叫做餓狼,已經站在上面十幾天都沒有下來了,蘇南這個小身板怎麼肯能打得過他?
“怎麼樣?有興趣沒?”
蘇南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這種事情他肯定是不願意出頭,畢竟現在他有不缺錢,而且這些人並不是普通人,都是會一點功夫的,跟這種人交手,蘇南很容易控制不住力道。
萬一一個不小心給打死了,那多不好。
“砰!”
餓狼對着面前搖搖晃晃的對手,直接狠狠的一拳打在顴骨上,對方直接像紙片一樣就飛了出去,就算是沒有打死,恐怕也會嚴重腦震盪。
面對着如此殘忍的一幕,現場的觀衆們反而瞬間興奮起來,全場瞬間的歡呼和尖叫上不絕於耳,而餓狼帶着拳擊手套的拳頭狠狠的敲了自己胸脯幾下,證明他到底有多麼的強大!
看到蘇南沒有答應,黑鼠也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畢竟這種事情不能強逼着人家,尤其是剛進來就看到了餓狼的這場比賽。
誰看到這麼殘忍和兇悍的對手,都不會敢上去吧。
要是讓黑鼠知道,蘇南此時在擔心怕上去一拳把餓狼打死,恐怕黑鼠直接就得嚇死了!
反正也是閒來無事,蘇南索性就坐在這裡看一會,有了黑鼠的通行證,正好他還又不用花錢。
不過只看了一小會,蘇南就覺得索然無味了,畢竟他們的打鬥實在是有些業餘,雖然是生死之戰,但是更注重的是表演性。
畢竟大家花了那麼多錢,你上去一招ko對手,觀衆肯定不會願意的。
正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忽然一個穿着袍子的身影走上了擂臺,整個人帶着帽衫,甚至臉上都掛着面具,透出這一股神秘感。
而且渾身上下的肌肉簡直就像是要爆炸一樣,這種爆炸並不是想在健身房吃蛋白粉的那種,而是一看就很有力量的人。
蘇南的眼神露出一絲精光,這個人,挺有意思。
這個人名爲俠客,而今天的最重頭的戲,也就是俠客和餓狼之戰。
餓狼已經是這家地下拳場一個禮拜的霸主了,從來沒有人能挑戰過他,今天他將面對一個非常強的敵人,叫做俠客。
蘇南猶豫了半天,最後也沒捨得花錢下注,畢竟這來人雖然在他看來,這個叫俠客的必勝無疑,但是凡事都有萬一。
所以還是安安心心當個觀衆就算了吧。
俠客連帽衫斗篷和麪具都沒有摘,只是帶了一個拳擊手套就直接站到了擂臺上和餓狼對峙着。
一聲羅響,兩人瞬間開戰。
俠客的身形顯得很笨拙,但是力量很大,抗擊打能力很強,餓狼不停的在試探,但始終都沒有打中要害。
俠客好像不是很會打這種表演賽,有些很明顯能打出來花哨或者驚險動作的時候,都是一帶而過。
上半場很快就結束了,從表面上看來,俠客具有很大的優勢,因爲餓狼的攻擊對他來說幾乎沒有什麼作用。
然而在看臺上的蘇南,卻是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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