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阿里木已經欺負到我們頭上了,我們到底怎麼樣辦?難道我們真的退出h省的羊肉串市場?”一個大鬍子,戴着小白帽的粗壯大漢道。“先看看,我已經向買買提彙報了,等他的消息。”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鼻樑提拔,眼窩深陷,一對八角胡,顯得很陰沉。“大哥,等等,都等了一個多月了,買買提一直偏袒對方,他能夠給我們什麼結果?既然對方不給我們活路,乾脆拼了,我相信,買買提雖然偏袒他,但是,也不會幫着他壓制我們……”說話的是一個高大結實的年輕人,一看就是那種彪悍無比的人物,除了鼻子比較提拔,看不出與漢族人的區別,就是說話都是說的普通話。
“不行,大家千萬別鬧事,先等買買提的消息,要不然,我也難做,這h省的羊肉串生意很大,我們不能給對方藉口打擊我們,好了,就這樣,大家早點休息吧……”那八角胡的老大站了起來,揮了揮手,走出了門。剩下的四人面面相覷,沉默無語,但是都沒有離開。終於。有人說話了。“大哥到底是怎麼想的?人家都快欺負上門了還一味的容忍,是不是要把我們都趕回**的時候再反抗?那個時候,估計我們都沒反抗機會了,這省會,很多繁華街道的羊肉串生意都是被我們壟斷,肯德基,麥當勞,一些大型的娛樂場所,而現在,他們都已經安排了人和我們對抗,還讓不讓我們活啊?”那高大結實的年輕人猛的一拍牀,一臉憤怒道。
“老大已經成了老大,他害怕失去自己已經擁有的東西,所以,沒有以前的勇氣和魄力。”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老者緩緩道。思考老人的話。“蓬……!”突然!就在張揚等待他們說話的說,樓下傳來一聲巨響,緊跟着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無數的腳步聲音……張揚的思感赫然消失,但是,在思感消失的瞬間,張揚聽到了那老者的一句話:“終於殺上門來了!”顯然,是另外一羣**人殺到這裡。
整個旅社開始嘈雜起來,開始睡覺的**人都轟然爬了起來起來,各種各樣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彷彿戰場一般。一樓除了個樓梯間,都是門面,二樓纔是旅社,整棟旅社基本都是住的**人。數秒,下面的人就殺上了二樓……張揚的冥想雖然被打斷,但是,他卻感覺得到,這是一場非常殘酷的戰鬥,而且,也是非常詭異的戰鬥,除了開始那玻璃門破碎的聲音後,整棟七層樓的旅社都被一種低沉而痛苦的殺戮充斥着。
這是一場無聲的戰爭,除了偶然有人忍不住疼痛而慘叫一聲,幾乎沒有大喊的聲音,這反而增加了那種讓人心悸的殘酷和神秘殺戮。往往,那種沒有聲音的戰爭更讓人恐懼,這就如同拍的鬼片,那種喧鬧嚎叫的恐怖片往往沒有那種安靜窒息的恐怖片更有震撼力。張揚感受着那空氣之中蔓延的殺機,他的鮮血在沸騰,一股殺意在心裡就像春天的小草,瘋狂的滋長。
終於,戰鬥波及到了張揚附近的房間,一陣摔打和東西翻落在地上的聲音後,慢慢沉寂了,緊跟着,一個女人低聲抽噎的聲音傳來,顯然,有人受傷或者死亡……“!”的一聲巨響,張揚的門被一個赤落着上身,渾身疙瘩肉的猛男踢開,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那猛男就朝盤坐在椅子上的張揚撲了過去,手上揮着一把剔骨刀,鋒利異常。走廊上昏暗的燈光射進張揚的房間,突然,猛男整個身體如同雕塑一般固定,那揚起的剔骨刀也凝固在空中。
因爲,一把黑洞洞的槍口正對着他,槍握在一個一臉冷峻地年輕人手裡。猛男相信,自己只要略微動彈,對方就會毫不猶豫的開槍,這完全是一種直覺。“,還殺上門來的……”劉彪在門踢破的瞬間已經操刀在手,見劉彪用槍逼住那猛男,幾乎是毫不猶豫的一刀劈到了那隻手上,劉彪突然醒來,自然不知道是**人發生了內訌。“啊……”刀光過後。
一聲低沉的慘叫,猛男那龐大的身體被劉彪一腳踹在地上。抱着斷手咬着牙齒慘叫慘叫。“蓬!”的一聲,又是一個人衝了進來。“面朝牆蹲下。”張揚手中地槍紋絲不動,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看着那裝着消聲器的槍口,衝進來地人手上的刀顫抖了一下,看了一眼在地上疼得扭曲值啊一起的猛男那,最後,還是乖乖的自己面朝牆壁站好。一個。
兩個,三個……在張揚那黑洞洞的槍口下面,這小小的房間裡面很快就蹲下了四個人,面朝牆壁,手抱腦袋,所有的兇器都被劉彪收繳。“兄弟,我們是找安瓦爾地麻煩,我們知道他今天在這裡,我想,我們應該是發生了誤會。你們肯定不是安瓦爾的下屬,我們是阿里木的下屬,希望你們能夠給點面子,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今天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怎麼樣?”最後進來的是一個年紀大一些的人,說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話,顯然。
他從張揚的穿着和打扮看出來張揚不是他們的敵人。張揚沒有出聲,因爲,他在等一個人,他在等那個開始在走廊上面練功的人。果然!那年輕身上已經穿上了一套劣質地黑色西裝,手裡握着他的那把鋒利的腰刀一步一步的潛行了過來。他在這門口似乎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探了一下腦袋……“進來吧。你找的人在這裡。”張揚淡淡道,從一開始,他就感覺那到年輕人似乎正在尋找目標,在混戰中並不是很出力,實際上,張揚的思感始終盯在這個人人身上,雖然無法像冥想的時候那麼清晰,但是,一個人的位置和動作他還是能夠判斷,也許,如果能夠把這些感應實質化,那麼,就是冥想大成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