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彪愁眉苦臉地看着茶几上一大堆的報紙。本是雄心萬丈幹一番事業,現在卻突然被潑了一桶冷水。“看來,我們得爲我們的殺手組織起一個名字。”張揚皺眉道。站在大廳中間的不斷出刀的阿澤看了兩人一眼沒有說話,如果張揚是沉默寡言之人,那阿澤簡直是啞巴,他可以幾天不說一句話,沒有人知道他心理想的是一些什麼,他唯一的愛好就是不斷的抽到。
出刀,上撩。“不如起一個威猛點的名字,橫掃千軍殺手組織怎麼樣?”劉彪嘿嘿笑道。“……這個……再起一個……”“縱橫無敵呢?”“名揚天下”“揚哥,我起個名字我容易嗎?阿澤,你來一個!”劉彪被張揚連續否決。心情鬱悶道。“齊天!”阿澤不假思索道。“齊天!”“好名字!”張揚和劉彪互相看了一眼異口同聲道。“嗯。這名字不錯,既然有了一個神話時代。
我們用齊天大聖裡面的齊天二字隱隱有和那殺手組織分庭抗禮地味道,不錯,很有意義。”張揚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聯繫業務。”劉彪道。“別急,一個殺手組織想要揚名天下也不是殺幾個人那麼簡單,現在,我們都還沒有當殺手的經驗,再說,做一個殺手需要龐大的資金做爲後盾,我們沒有望遠鏡,我們沒有狙擊步槍,我們沒有交通工具,我們沒有各種各樣的身份證件,我們也沒有提供軍火的渠道,所以,我們必須要有一個準備的過程,實在不行,我會聯繫李伯他們夫妻,他們肯定有渠道接到業務的。”
“那那……那我們幹什麼?”“先都呆在家裡,少出門,你和阿澤多研究研究刀法,我先出去轉轉。”張揚站起來道。“和他研究……我還是跟你出去把……”劉彪看了一眼不斷反反覆覆做着出刀動作的阿澤,不禁心裡升起一絲寒氣。“你怕?”張揚笑道。“我……咳咳……”劉彪尷尬地一笑。“其實,阿澤的刀速雖然快,但是,並不是沒有破綻,只要找到了他出刀的軌跡,非常容易破解。
“是嗎?”阿澤眼睛一亮,燃燒起一團戰意。張揚微微一笑,把放在茶几下面用報紙遮蓋着的砍刀拿在手中,緩緩走到阿澤的身前。“來,你攻擊我!”“你確定?”阿澤嘴角居然露出一抹笑意,只是,這笑意看在劉彪地眼睛裡面讓他感覺有一絲髮寒,劉彪對這個沉默寡言地阿澤有着一種下意識的恐懼,對於劉彪來說,阿澤就是一個變態,劉彪一直以爲張揚已經是一個變態了,每天做那些枯燥地動作也不嫌煩,那知道,阿澤更變態,他可以除了睡覺之外的所有時間都做那幾個簡單的動作。
“來吧!”張揚笑道,觀察阿澤的出刀次數越多,他的把握越大。“好!”阿澤話音剛落手中赫然電芒一閃,那把雪亮的彎刀直襲張揚的心臟,若奔雷一般勢不可擋……“當!”的一聲,一團火花在兩人中間爆開,阿澤的身體疾退,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張揚,彷彿,像看怪物一般,如果別人不知道阿澤出刀的刁鑽和速度,那麼,阿澤自己卻是清清楚楚,他剛纔出刀,的速度絕對要超越張揚的手速,但是,偏偏那一刀刺到了那把砍刀的側面,位置之準確讓阿澤震驚無比,因爲,那砍刀和自己的彎刀恰好成九十度,哪怕是滑動都不可能。
角度,已經被張揚精確到了毫米。“再來,你儘管攻擊就是!”張揚的砍刀在空中揮出了一片銀芒,就像一張銀色的網。“好,再來!”赫然,阿澤的身體衝向張揚……“當!”“當!”“當!”一陣密集的碰擊在空中響起,劉彪看得目瞪口呆,張揚和阿澤的手中的彎刀和砍刀已經看不到影子了,只見一團一團的火焰在空中炸開,彷彿,無數的鞭炮在空中爆炸。
阿澤的額頭開始流汗,因爲,他看到,張揚居然閉上了眼睛,他根本沒有看他,只是隨隨便便的一揮,自己的刀就恰到好處的被擋住,這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一種巨大的壓力,張揚彷彿就像一座沉重的大山,讓他無處着力,非常壓抑難受。張揚感覺身體裡面一股氣流在周身流動,那絲奇妙的感覺再次升起,他不用看阿澤,他可以根據阿澤周圍的氣流來判斷阿澤的出刀位置和着力點,他無需尋找摸索,他只需要等待。
張揚的突然進入了冥想狀態,他的思感在那虛無的空間一寸一寸的擴張……突然,張揚感覺被一股強大的神念控制,彷彿,自己被對方鎖定了位置一般。是誰?張揚赫然睜開眼睛,這個時候,阿澤也停止了攻擊,整個身體呈現一個弓形,肌肉緊繃,他已經把肌肉調整到了最佳狀態。似乎,他也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一股鋪天蓋地的壓力在空中蔓延,如果開始張揚像一座山,那麼,現在的感覺就像波濤洶涌一望無際的大海……幾乎是同時,張揚和阿澤望向那窗外,那凌厲逼人的氣勢正是從那窗口進他們,是在十二樓……窗口好像起了一陣狂風一般,窗簾吹得高高揚起,鋪天蓋地的壓力在空中蔓延,如同千軍萬馬在殺戮,彷彿,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張揚,劉彪,阿澤都是一臉呆滯的看着窗外,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着他們,身體動彈不得絲毫,那力量凝固了整個空間,讓人窒息,彷彿時間都停止了流逝。張揚的身體裡面氣流瘋狂的運轉,一股暴虐之氣蠢蠢裕動,心頭居然涌起強大的殺意,試圖用殺意來抵抗這強大的精神壓力。慢慢的,月光之下,一個身穿軍服的人從窗戶之外的的踏空走了進來,威猛無匹,但是,這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五官很白皙,表情有點木然,就是這平淡無比的五官,卻給人一種威猛無匹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