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下一個,馬六……”這漢子頭也不擡對後面排隊的人羣道。“大哥,爲什麼不行?”劉彪沒有讓開,依然站在辦公桌前。“不行就是不行,嗦什麼?”漢子眼睛朝劉彪狠狠的一瞪。“,大爺我今天就不走,爲什麼不行?你他,押金,押你[屏蔽用語]金,你有什麼資格押我的錢,你有給我打條子嗎?你是開發商嗎?”劉彪本就是要找麻煩,哪裡還有不破口大罵的。
“你敢罵我?”大漢一臉煞氣,兇狠的看着劉彪。“你媽,我爲什麼不敢罵你,你這裡扣錢哪裡扣錢,運價比國家規定的價格本就低了很多,還交個鳥的押金。你以爲我不知道,這押金,以後是不會退了,老子不幹了,把錢給我!”劉彪猛的一拍桌子道。“我靠……”那漢子赫然站了起來,從桌子下面抽出一根鐵棍,一臉獰笑道:“看來,大爺我平時太溫柔了,一個新來的也敢對我拍桌子。”
“我拍了有咋滴?你今天不把押金退給我,我還要揍你。”劉彪大笑道。“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殘廢跟你姓。”大漢怒極反笑,平時這些司機都把他當祖宗侍候着,哪裡受得了劉彪的侮辱,何況,有幾十個黑車司機看正看着他,他不拿出點威風,以後也難管理了。“來來來,看是我彪大爺把你打得殘廢還你把彪大爺打得殘廢。”劉彪大笑着從背後抽出一把巨大的扳手,一般,一個司機身上攜帶一把扳手很平常,只是,一般人的扳手沒有劉彪這麼誇張而已。
“……”大漢看着那把巨大的扳手遲疑了一下,不禁暗自有點後悔,爲什麼結賬的時候沒有多叫幾個兄弟來,當然,他只是想想而已,這些司機平時都是低眉順眼的,哪裡想到會跳出一個刺頭。“咋滴,不敢了?你是不是男人?如果是娘們,就回家抱孩子,你實在是怕,就把押金退給我,大爺立馬就走人。”劉彪哈哈大笑。大漢氣得發抖,哪怕他就是心裡想給這傢伙伍佰元錢打發走人,現在也不可能給了,不然,以後也不用在這裡混了,幾十雙眼睛看着他呢。
“呼……”大漢一不出聲,猛的一鐵棍就朝劉彪掃了過去。“當!”的一聲巨響,劉彪用扳手擋住,一腳把大漢蹬得退了幾步調謔道:“你也就這抱孩子的力氣,來,繼續。”圍觀的的人無不聳然動容,剛纔那鐵棍是全力的一掃。那年輕人居然只是輕輕一擋,就把那漢子地一鐵棍擋住。好大的蠻力。不過,很多司機還是暗自爲劉彪擔心,畢竟,劉彪是一個外地人,這個時候,就是張揚和阿澤都不禁驚訝無比,一直以來張揚就知道劉彪有一把力氣,想不到力氣居然大到如此地步,張揚不禁感覺有點不對勁,似乎。
劉彪也在改變,難道劉彪正在練功夫?張揚越想越不對勁,似乎最近劉彪很勤奮,每天都是抱着兩個巨大地啞鈴鍛鍊身體,而且,一搞就是幾個小時,這在以前簡直是不敢想象地,貌似以前的劉彪除了上網就是睡覺的。標記1劉彪哪裡來的功夫秘籍呢?赫然,張揚眼睛一亮,難道是小和尚?小和尚和劉彪是棋友。惺惺相惜,以小和尚那脾氣,給一本適合劉彪修煉的武功秘籍應該有很大可能。
大漢氣得渾身發抖,剛纔扳手和鐵管砸在一起震得他虎口發麻,對面的傢伙力氣大得驚人,想到這裡,大漢把鐵棍往辦公桌邊一靠,居然不打了。從身上掏出電話就打電話:“柱子,有人鬧事,快點帶兄弟們過來,嗯……工地上……快點!”劉彪也不阻止,一臉嘲笑的看着大漢。扳手在手上拍得“啪啪”響。“小兄弟。你還是快點走吧,那柱子……哎……”有個年齡大一些的司機對劉彪道。
“是啊。好漢不吃眼前虧,也就那麼幾百元錢,快走吧。“還不走,柱子來了你就走不了了。”見那老司機說話,其他的司機都七嘴八舌的勸劉彪離開,似乎都對那柱子很忌憚,而那漢子手裡拿着鐵棍一臉冷笑,似乎怕劉彪逃走一般。“我爲什麼要跑?那是我地血汗錢,我爲什麼不要?還有沒有王法?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要把押金退給我,不然,我和他沒完……哼,還打電話,我也打電話,別以爲只你們有兄弟,大爺我也有幾個好兄弟的。”
劉彪裝模作樣的從口袋裡面拿出一部玩具手機對着狂喊道:“兄弟們,帶上傢伙,有人不給我的血汗錢……”看着劉彪對着玩具手機狂喊,張揚和阿澤不禁額頭上冷汗直冒,用得着那麼大的聲音嗎?其實,張揚一直想買三臺手機互相聯繫方便一些,奈何經濟不允許,買那輛破車花了一萬多,把劉彪和阿澤身上的錢都花光了,現在,他們三人加起來的財產還不到伍佰元了。
一羣司機隊也不排了,都退到遠處的圍牆邊,突然之間,那結賬的工棚前面顯得空蕩蕩的了,只有劉彪拿着個扳手站在哪裡,威風凜凜地對着那結賬的漢子嘿嘿之笑,這讓那廝突然有點懷疑這個傢伙是不是有點神經病,潛意識,他居然有點後悔,早知道這傢伙脾氣這麼倔強,把那伍佰元退了圖個安靜……氣氛突然壓抑起來,有一種山雨裕來風滿樓之勢。
“嘎……”連續幾聲刺耳的聲音,兩輛麪包車猛然剎車,輪胎在地上留下了漆黑的痕跡。“是誰?!”還沒有看到人,從那車窗裡面就發出一聲暴喝,那聲音沉重無比,就像深淵之中咆哮的野獸。“蓬!”一個身穿黑背心,身體至少有一米九,就像鐵塔一般的大漢從從麪包車裡面當先下來,從他那下車的動作看,顯然,那麪包車很委屈了他,這大漢走在地上就像大象路過一般發出沉重的聲音,讓人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