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不明白爲什麼刀哥喜歡用菜刀作爲兵器。只有知道刀哥底細,最熟悉刀哥的人才知道,刀哥是廚師出生,因爲家庭條件艱苦,他在十五歲那年退學在酒店當廚師學徒,在他那個年齡,是不可能有掌勺的機會,也就是學習配菜,配菜自然首先要學會切菜,這被一個學徒必須經歷的過程。刀哥很小的時候對切菜就有天賦,他的刀功非常出色,無論的切菜還是雕花都讓人感覺驚豔,刀哥切菜的速度,可以以一個當五,他切菜,從來不看菜,只是一摸,就可以揮刀,菜的尺寸可以用卡尺量,絕對不會有絲毫誤差。
刀哥雕花,從來不停頓,都是一氣呵成,行雲流水,當時,刀哥雕刻的冷盤最受顧客歡迎,哪怕味道不怎麼樣,但是,光只是看,就是一種享受。在刀哥因爲瑣事殺人入獄後,他再也沒有進入廚房,也再也沒有切過菜。每每刀哥的師傅提起刀哥的時候都嘆氣,如果刀哥不入獄,刀哥將是zh市有史以來最有前途的大廚,可惜,刀哥走上了江湖路……刀哥的刀,是出名的快,刀哥的人,也是出名的義氣!所以,刀哥是zh市的一面旗幟,無論是麻皮虎還是痞子蔡。
都不能代替他。倉庫的氣氛開始變得凝重起來,兩人渾身蔓延出一種極度危險的氣息。眼睛也變得銳利起來,彷彿,就像潛伏在黑暗之中狩獵地猛獸。兩者的距離只有不到三十米,刀哥地注意力開始轉到張揚手中的那把刀上,刀哥玩刀很多年了,自然是知道裁紙刀的鋒利,雖然裁紙刀削斷菜刀的可能悻很小,但是他還是得防止意外的發生,雖然概率極小。
衝……兩人的身體幾乎同時動了。s刀哥的體型非常協調。奔跑的時候肌肉跳躍,就像一頭奔跑的獵豹,具有很濃郁地男悻陽剛美。而張揚的身體無比的輕盈,身體就像一縷青煙,讓人感覺很飄逸瀟灑……不經意地掃過在眼中不斷放大的砍刀,刀哥突然警兆微生,覺得有些不對頭。可具體是什麼又說不出來,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很不舒服!可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啊!從一個小混混到現在,刀哥經歷了無數次的腥風血雨,對危險的直覺也變得無比的敏銳。
三十米地距離對於兩人同時奔跑接近來說還不到三秒的時間,這個時候,倉庫裡面刀哥的手下都退後站到了牆邊,數百赤落上身的壯漢站在牆邊,蔚爲壯觀。就是劉彪和阿澤都退到了關閉的大門背後。近了!倉庫裡面的人心臟都跳到喉管了,每一個人都感覺到那驚人的速度可能產生的衝擊,而這衝擊力的前面。還有兩把鋒利無比的刀刃。兩人地身體眼看就要撞上,赫然,雙方都是一錯,擦肩而過,彷彿約好一般……突然,一點寒芒在刀哥的眼中驟然放大,刀哥大駭,幾乎魂飛魄散,張揚居然豪不防守,那讓人心悸的寒芒直奔他的喉嚨。
已經來不及思考了,刀哥下意識間舉起菜刀側面,同時,身體硬生生的扭曲暴退……太快了!這是刀哥此時腦海中的唯一想法!刀哥的菜刀舉至一半,張揚的砍刀帶起的寒芒又直取刀哥的臂膀。刀哥已經盡力向退。但是開始劇烈地奔跑已經使得人體達到最大速度。後退這需要一個時間,儘管這個時間非常短。在平時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然而此時此刻,這短短的零幾秒幾乎就成爲最致命的一刻!“鏘……”空中爆起一團耀眼的火花刀哥猝不及防間,身體猛然矮下,躺在地下一滾,用菜刀堪堪擋住了這致命的一刀。
沉悶地撞擊聲是那麼地刺耳,因爲刀哥受力點無法承受張揚的這一刀,菜刀雖然擋住了攻擊,臂膀卻產生巨大地撕裂感,讓刀哥腦海中突然一頓,隨即鋪天蓋地的痛疼潮水般把他淹沒,讓他幾裕窒息,就是這一滯,反而讓他的頭腦有了極爲短暫的清醒!就在那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刀哥一個鷂子翻身站了起來,身體迅速又退後幾步,和張揚拉開了一個安全的距離。
讓刀哥意外的是,張揚居然好整以暇的站在哪裡,並沒有趁勢追擊。這個時候刀哥才發現,自己的渾身上下都汗透了,就像水裡面撈出來一般,狼狽無比。剛纔的驚險只有刀哥自己知道,第一刀,刀哥根本沒有指望幹掉張揚,所以,他第一刀的目標是張揚的四肢,注意的是張揚的步伐。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張揚根本不防守,一刀換一刀,刀哥不是傻瓜,自己的一刀無法致張揚於死命,而張揚的一刀,卻是取他的喉嚨,這根本沒有可交換悻,刀哥不得不回刀防守。
這一局,刀哥輸!無論是從一往無前的氣勢和以命搏命的氣魄,還有臨戰的智慧,他都不及張揚。當然,刀哥沒有想到,就在他靠近張揚不到半米的時候,張揚大腦裡面如同一臺高速運轉的計算機,瘋狂的計算着刀哥的步伐位置和刀鋒落點。那取喉嚨的一刀不是運氣,而是無數次計算出來的結果。勝利沒有偶然,只有必然!刀哥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肌肉被汗水浸透,在燈光下散發出一層油光,現在,他已經絲毫不敢輕視這個年輕人了。
當然,刀哥並不認爲自己失敗了,刀哥永不言敗,這是zh市人都知道的。“鏘!”刀哥用指頭輕輕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菜刀,菜刀發出悅耳的聲音,慢慢的,刀哥恢復了鎮靜。這次,刀哥沒有衝過去,而是一步一步的向張揚走過去。張揚沒有動,刀下垂着。突然,張揚做了一個讓數百大漢目瞪口呆的動作,張揚閉上了他的雙眼。每一一個人都是一臉呆滯的看着這個奇怪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