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脫力了,他臉眼睛都睜不開,感覺到,自己的手始終抓着兩個人,一個是恩德布爾,在他昏睡過去的瞬間,他透過那睜開開的一點點縫隙看到,恩德布爾居然掙扎着站了起來。無邊的黑暗,張揚感覺到了一陣寒冷……張揚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的身體就像在空中飛行一般,然後,重重的摔了下來,一陣寒冷刺骨的冰涼。突然,一股暖流在身上反覆的迴旋,那暖流很細小,卻如同寒冬的陽光,讓張揚渾身一陣舒坦,這種感覺,很舒服,很愜意,和開始的那種寒冷刺骨比起來,就像寒冬臘月烤火一般的舒服。
慢慢的,那暖流開始帶動了張揚的四肢百骸,帶動了張揚那強悍無匹的《仙道漫漫》,幾乎是下意識的,張揚舒展了一下四肢。“哐當!”的一聲。赫然,張揚猛然擡頭,就在睜開眼睛的瞬間,張揚內心的殺意瘋狂滋長,他居然被吊在空中,四肢被鐵鏈緊緊的鎖住,手臂有一種被撕裂的感覺。這是一個陰暗潮溼的地牢,爲什麼說是地牢了,因爲,可以明顯的看到,一絲光亮從門口射進來,而門比這房間整整高了五米多,門是粗壯的鐵門,從門到地牢裡面,連接是一個青石臺階,看起來很滑溜陰森。
終於,張揚適應了這昏暗的環境。這是一個不到二十平方米的地牢,沒有通風口,陰暗潮溼,唯一的光線就是五米高處的那個鐵門,除了那青石臺階,其它的三面牆上分別吊着劉彪和阿澤,地上還捲縮着一個人,地上的人戴着腳鏈,被鎖在一根鐵樁上,發出很微弱的氣息,在這人身邊。放着一個瓷盆,盆子裡面有一些發黴的食物。“阿澤……阿澤……劉彪……”“阿澤……”“劉彪!”直到呼喚了幾分鐘,阿澤和劉彪才動彈了一下。
“在……在呢……我們在哪裡?我們死了嗎?”劉彪地氣息很微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我們被抓了。”是阿澤的聲音,阿澤一如既往的冷靜無比,不過,張揚從那冷靜的聲音之中聽出了一絲寒氣。“被抓了啊……哦,那還好,只要活着就好……我靠……”劉彪這廝聽到被抓了沒有死,立刻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似乎根本沒有考慮被抓的問題,他狠狠的掙扎了幾下,但是,鐵鏈很粗壯,也不知道是劉彪不好運功還是什麼原因,居然無法掙脫,氣得劉彪哇哇大叫。
“吱吱……”銀魅在張揚腳下發出一聲微弱的聲音。張揚意念之間感覺一陣心痛和焦慮,連忙低頭一看,只見本就小巧的銀魅幾乎小了一個圈,銀白光滑地毛也是溼漉漉的。沾滿了泥水。銀魅看樣子似乎很虛弱,身體搖搖晃晃的走了兩步,一個踉蹌就倒在了張揚的腳下面……“銀魅!”張揚喉嚨裡面發出嘶啞的聲音,他明白了。他一切都明白了,剛纔睡夢之中的那股暖流是銀魅身體裡面的能量,他和銀魅心意相通,自然明白銀魅的想法。
銀魅彷彿沒有聽到張揚的呼喚,依然一動不動的躺在冰冷地地下。銀魅!張揚感覺自己渾身像要燃燒起來一般。《仙道漫漫》的神功在身體裡面瘋狂的運轉,一個龐大形的漩渦在空中迅速地彙集,空間之中的無數能量被張揚的真氣抓獲。天地之威是何等的驚人,張揚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顧忌,《仙道漫漫》瘋狂地吸收能量,不惜一切代價的吸收能量……阿澤和劉彪一臉震驚,這個時候,張揚渾身發出熒色的光芒,空氣之中的能量彷彿變成了實質一般。
從那鐵門之外,彷彿刮進來一陣狂風。慢慢的,並沒有直接進入張揚的身體轉換爲體能,而是瘋狂注入到銀魅的身體裡面……銀魅的身體開始變化了,溼漉漉的毛髮開始變得乾燥了,小而柔軟地身體輕輕的動了一動。張揚驚喜的看到。銀魅居然站了起來,輕輕的一抖。那柔順的銀毛立刻抖得乾乾淨淨,散發出銀色的光芒。只是一瞬間,小銀魅彷彿換了一身新地皮毛,越發顯得伶俐可愛。
“吱吱!“赫然,銀魅躍起,愉悅地在張揚的身上跳躍着,疾若閃電。“咔嚓!”一聲脆響,銀魅居然把吊在張揚手臂上地鐵鏈條咬斷,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咬斷兩根鐵鏈居然才發出一聲聲音。“!”張揚猝不及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吱吱……”銀魅落地後,朝張揚發出密集的叫聲後,一個跳躍,就消失在了那鐵門外面。“銀魅……留下恩德布爾……”張揚根本來不及喊,話還沒落音,銀魅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身體已經僵硬了,被鐵鏈鎖住的手腕都磨破了皮,鮮血淋漓的,張揚舒展了一下四肢,慢慢的轉化開始匯聚剩下的能量到四肢百骸……“咔嚓!”“咔嚓!”張揚硬生生的把鎖住阿澤和劉彪的鐵鏈從牆上扯了下來,他的功力很可能能夠扯斷鐵鏈,但是,卻無法保證不讓阿澤和劉彪受傷,畢竟,鎖住手腕的地方緊緊挨着骨肉,他可沒有銀魅那麼準確而鋒利的牙齒,最保險的辦法就是先把鐵鏈扯掉後再找鑰匙。
“譁……蓬!”劉彪下地後,一手握住鐵鏈,猛的砸在地上,發出一聲巨大的破碎聲音,威勢驚人,地上居然被砸出來了一個深深的坑,水泥的地面呈現蜘蛛網的裂紋。“奶奶的,居然敢把我吊起來,走,殺出去!”劉彪暴跳如雷,他幾曾受過如此委屈。“不急,這裡還有一個人,肯定是被海盜綁架的……啊……老頭……”張揚把卷縮在地上的人翻開一看,頓時大驚失色,這個人居然是殺手老頭,如果張揚不是是比較熟悉老頭,絕對無法認出來,以前的老李,看起來雖然普通,但是有意無意之間露出一股讓人不敢輕視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