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館裡面始終靜悄悄的。張揚都不禁佩服越南幫的人素質和組織能力。這麼多人的,沒有絲毫凌亂的感覺。顯然,在廣場遇到的那一羣越南混混和現在的這些人根本沒法比,這完全是不同層次的灰色團體分子,也難怪強哥沒有注意到東北虎地存在。刀鋒在燈光下閃爍着讓人心悸的光芒。這二百多大漢似乎也不急,一步一步的逼了過來,空氣都彷彿要燃燒起來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劉彪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站了起來。“別人,這裡不適合殺人。”張揚突然對站起來的劉彪淡淡的說了一句。但是,張揚這淡淡的語氣聽在蘇大風他們耳朵裡都感覺背脊一陣戰慄,這是一種漠視生命的語氣。很明顯,張揚根本沒有把殺人放在心上,他關心的只是殺人的地點不適合而已,想必,如果這裡不是一箇中餐館,他很可能會下格殺令。
地確,張揚也正是這麼想。這是一間中餐廳,如果殺了人,餐廳基本也就廢了……“嗯嗯。”劉彪一臉獰笑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後向那緩緩逼近的越南人走了過去。“彪哥……”孔老二赫然清醒,猛然就要站起,突然,他發現自己地身體居然不能動彈,哪怕他使出渾身的力量也動不得分毫。孔老二一臉恐懼的看着周圍,這時候,他才發現,蘇大風和東北虎他們似乎都遇到了和他一樣的情況,都是一臉恐懼的四處觀望。
“慢慢欣賞就是了,別激動。”小李子爲幾人斟滿啤酒杯笑道。這個時候,衆人才感覺到束縛在身體上面的那巨大力量突然消失了,他們發現,他們的四肢已經可以動彈了。“來,乾杯!”張揚嘴角浮起一絲微微的笑意,舉起杯子。幾人有一種驚魂失措的感覺,顫抖着手臂舉起杯子硬是喝不下,看向小李子的眼睛也充滿了一種讓人恐懼的眼神。
縱然他們是江湖好漢,但是,遇到這種事情還是讓他們有一種失魂落魄的感覺,這已經超越了人類的思維和相信。“這是武功?”孔老二蒼白的臉慢慢的變成了潮紅之色,一臉激動的看着小李子沃的嬰兒臉給人一種詭異的超脫感覺,顯得很不協調。衆人再次把目光落到了大廳裡面,這個時候,整個餐廳已經徹底的封鎖了,門也被關上,窗簾也被拉下。
這些越南人都是一副從容不迫,很專業的樣子,顯然,他們剛這種事情都是輕車熟路,首先控制住報案的人,然後控制現場,創造一個可以“工作”的環境……現在的場面顯得很詭異,雙方似乎都沉得住氣,二百多越南人在這大廳裡面提着清一色的雪亮砍刀悄無聲息的聚集。而張揚這一桌依然從容不迫的慢慢的喝酒,唯一站起來的只有劉彪。
劉彪一臉獰笑的慢慢迎頭走了過去,他那強壯的身體爆發出一股驚人的精神壓力。“來來,讓大爺看看你們越南幫有幾把刷子……”可惜,沒有幾個人能夠聽懂劉彪那語速極快的中國式英語,二百多越南人依然是一臉嚴肅的慢慢逼近,如果不是這些人的上身都紋着一些圖案,這些約束力強的灰色團體分子很容易讓人誤會成爲有組織的軍人。實際上,這裡面的混混大部分都是當兵的退伍軍人。
越南幫和大圈幫差不到,都是以退伍軍人爲基礎,而這兩百多人其實就是越南幫的精銳,並且,也不完全是強哥的勢力,而是下面一些地盤老大的精銳。走在隊伍前面的是一個矮壯的年輕人,皮膚黝黑,肌肉隆起,五官本是長得文文氣氣的,但是臉上一條斜斜的刀疤從額頭一直劃到下巴,給人一種彪悍恐怖的感覺。“小子……”“呼!”刀光一閃,那越南人赫然揮刀,劉彪本是準備調戲的話也被這一刀打斷了。
猝不及防間,劉彪根本來不及躲避,那刀光夾帶着隱隱的風雷之勢風馳電掣的劈了過來。就在蘇大風驚呼。以爲劉彪會被砍中地時候。劉彪做了一個不可思議地動作。他五指張開。一手向那刀鋒抓去……“蓬!”一聲悶響。這一刀砍在了劉彪地手掌上面。發出了一聲如同皮革撞擊地悶響。衆人心臟一跳。突然。整個大廳裡面顯然一種詭異地安靜。
二百多雙眼睛目一臉呆滯地看着那震驚地一幕。那把鋒利地柳葉形砍刀被劉彪牢牢的抓在手中。劉彪的身體就像磐石一般紋絲不動,而那越南人一臉扭曲,手臂青筋凸起,似乎砸拼命的使勁。沒有人知道這個越南人現在的處境。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他感覺自己的刀就像砍在了一團軟綿綿地棉花上面,絲毫不着力。最讓他感覺大詭異的是,這“棉花”似乎充滿了一種黏悻,他居然無法把砍刀抽出來。
他無法想象一個人能夠赤手空拳的握住那鋒利的刀鋒,他非常清楚這刀鋒之鋒利程度,雖然不能吹毛斷髮,但是,也是不可能人體肌肉能夠抵擋的……整個空間陷入了一陣極度的靜謐,一雙雙不可思議的眼睛緊緊的盯着劉彪,特別是那些越南人。可以說,他們都對這個領頭的越南人有着一種瘋狂地崇拜。越南人姓黎,名平。別看他年齡不大。
但是,他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公認爲是代替阮赤山一代的後起之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