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張揚拖起還趴在地上的劉彪就往老頭後面睡覺地小臥室奔去。臥室裡面漆黑一團,張揚幾乎是憑着直覺跑到了最裡面的一堵牆邊,手在牆上瘋狂的撕扯,果然不出張揚所料,這牆上本應該是有有窗戶的,被老頭用紙板遮擋住了,紙板撕開後,外面射進一絲微弱的光線。“……”外面傳來瘋狂地射擊,子彈射在卷閘門上發出怪異地聲音,射穿卷閘門的子彈又射進書架上面地書籍,再次發出沉悶而讓人心悸的“蓬蓬”聲。
“哎呀……我靠,你就不能輕點,我是傷員……”被張揚一把提起就塞出窗戶的劉彪大罵道。當張揚跳出窗口,頓時目瞪口呆,窗外,是一個小衚衕形式的巷口,實際上,這是兩棟房屋修建的時候空出來的一條落水道,通往街道的一頭被一堵高高的牆堵死了,另外一頭曲折幽深也不知道通往哪裡,當然,這不重要,讓張揚目瞪口呆是,整個小巷口已經被碼放的紅磚堵死了一半,而另外不到半米寬的空間則是密密麻麻粗壯的木棒撐在紅磚與另外一面牆上,顯然,碼這些紅磚的人是怕這些磚垮下來堵住這條水道……這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木棍根本無法穿行。
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爲什麼?張揚腦袋裡面瘋狂的計算着,而外面卷閘門被撬開的聲音已經傳了進來,如果他們還不想辦法,只要那羣大漢衝進來,只需要二槍就可以幹掉他們。現在,已經無路可逃了!“張揚,你的槍呢?開槍啊!”劉彪聽到卷閘門被撬開的聲音,頓時急得大喊“我靠,那還等什麼?我們快跑……”劉彪本是靠在牆上的身體急得跳,也忘記了疼痛,就要往那些木棍裡面衝。
“慢點……那些木棍身體無法穿越,而且,木棍一動,紅磚就會倒下……木棍一動,紅磚就會倒下……”“老大。還不跑就會被亂槍打死,早知道是死,何必這麼辛苦……嗚嗚……”“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哈哈……”赫然,張揚得意的大笑,一把拖起劉彪的身體就往紅磚裡面竄。劉彪驚奇的發現,這些看起來雜亂無章的木棍剛好可以穿過一個人體,雖然速度很慢,但是,的確可以穿過去。
兩人瘋狂的在木棍之中穿行,而每穿過木棍的地方之後,張揚立刻把木棍撤掉。那碼放地紅磚失去了木棍的支撐,立刻倒在了狹窄的巷道里面。當兩人穿過不到十米,後面發出震耳裕聾的紅磚倒塌聲音。小巷很快就堵了個結結實實,這些紅磚的角度似乎特別設計了的,倒下地時候和那些木棍混雜在一起,巷道再也無法穿行了……後面的槍聲逐漸遠了,兩人穿越了那些木棍紅磚後,七拐八拐也不知道拐到哪裡了,因爲天色已經黯淡了。
加上巷道里光線本就不好,兩人一路狂奔後根本分辨不出方向了。實際上,兩人根本沒有跑去多遠。只是因爲巷子曲折幽深,那些棍子紅磚又礙事,加上劉彪的腿瘸,感覺已經跑了好遠。“我我……張揚……我跑不動了……”劉彪猛的一跤摔在地上,張揚拉都沒有拉住。“起來。我們必須離開這裡。那些紅磚木棍的高度不夠,只能夠拖延他們的時候。
再不走就真的會死了!”張揚邊說邊拖劉彪地手臂。“哎呀……張揚……你一個人跑吧……我真的跑不動了……”劉彪抱着自己的手臂一臉痛苦地表情,顯然,剛纔劇烈的活動引發了他的傷口,他的腳因爲石膏包着反而沒事,因爲手臂是輕傷,他強烈要求醫生不用石膏,從醫學的角度上看,在可用可不用的情況也就沒有包紮石膏,結果,現在出了麻煩。
當一個人有一支腿無法走路的情況下手有出問題,那是非常嚴重地,身體無法保持平衡,而劉彪的手臂和腿都是一個方向,那麼說,如果張揚想要攙扶劉彪,就必須拉扯到劉彪的傷手……“不行,趴上來!”張揚蹲下身體。“張揚,我靠,你想我們一起死啊?你給我滾,快滾,我不想看到你,被你害死了……滾……”劉彪大怒道。“既然你不想跑了,那麼,我也懶得跑了。”
張揚嘆息了一聲坐到地上。“我日,走走……老子可不想陪你一起死……”劉彪罵罵咧咧地趴到了張揚的背上。“嘿嘿……抓緊,別掉下來,皮股摔成兩瓣可不好了。”張揚摟緊劉彪的腿。“嗯嗯,走把,別廢話……”張揚不知道,劉彪在他背後看着他的腦袋一陣感動,眼睛溼潤,張揚的表現讓劉彪感覺張揚雖然已經不是以前地張揚了,只到剛纔,劉彪才感覺到,張揚還是那個張揚,無論張揚多麼懦弱還是多麼地強悍,張揚依然是以前的那個張揚,那個絕對不會拋棄他地張揚。
兩人跑出不到一百多米,從巷子裡面一轉出來,頓時目瞪口呆,在他們面前,是一個巨大的工地,顯然,這巷子應該通往衚衕口後面的那一遍老城改造區。這打破了張揚的預計,按照他的推測,從那巷子裡出來應該是一個地形複雜的地方,那知道現在是空蕩蕩的工地,工地還正在籌備中沒有建築物,如果他們兩人這麼出去,估計不出十分鐘就會被那些人得到消息。
“怎麼辦?”劉彪現在沒有了絲毫主意,完全倚賴張揚了。“今天必須離開c市,不然,我們就沒有機會離開了,你的傷口外傷好了嗎?”“早就結痂了。”“那好,我們從水裡面離開,現在天已經黑了,在水裡面沒有人能夠發現的。”“水裡面走到哪裡去?”“沅江!”張揚的眼睛看着工地旁邊的的一條河流,這是c市裡面的內河,穿插整個c市後流入沅江,以前是因爲生活污水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