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過的尿’,這四個字的比喻,讓在場幾人一愣。
照理說,這樣的話從一名十八週歲的少女口中說出來,多少是帶着一絲尷尬或者是不自然、粗魯和不要臉。
可這話從雲箋口中傳出來,卻絲毫都未存在違和感之說。
但讓羅家俊,後來跟上來的魏敏、魏澤和洪凌幾人聽後陡然一吃愣的,並非這四個字的比喻,而是......
她雲箋殺過人?
就連周隊聽了雲箋說的這話,都忍不住挑了挑眉,一陣驚愕。
“開個玩笑,不用理他們。”就在在場衆人聽了雲箋這話,感到驚愕惶恐的當即,雲箋的聲響再度傳來。
這話,是對周隊說的。
“哈哈!人家姑娘雖然小,可好歹也是國際最高法醫院的法醫,要真害怕屍體的話也進不了國際最高法院!
“你們這些小年輕啊,自己要是害怕的話那就別跟進來了,死者的死狀慘烈,怕給你們留下陰影,還是快出去吧。”
周隊是一個非常正直的警察,他帶雲箋進案發現場之前,還朝羅家俊幾人趕緊招手示意。
“她不怕,我也不怕!我跟你們一起進去!”羅家俊不由拒絕的出聲道。
“我也要一起去!”魏敏見羅家俊要進去,也當仁不讓的出聲。
雲箋沒理會羅家俊幾人,她跟着周隊很快走進案發現場。
當然,進案發現場之前,周隊還給了雲箋一套法醫工具。
彼時雲箋邊走進廁所,便套上無菌手套。
楊老師雖然也有些害怕,但他還是跟着一起進了廁所。
而此刻,雲箋走在最前方,絲毫就沒有半點等一會兒會陡然看見屍體的慌張。
至於魏敏和洪凌、魏澤則是死死的跟在羅家俊身後。
羅家俊的額角也冒了一絲冷汗,但他見雲箋絲毫沒有害怕的樣子,咬了咬牙也渾然裝作一點都不害怕的繼續跟上去。
周隊倒是已經見過彪姐的屍體,所以一點也沒有害怕和慌張的意思。
而彼時衆人已經來到發現屍體的那一個廁所坑。
在場幾人陡然看見,一具頭被浸泡過度而略顯浮腫,臉上沒了半點血色,手無端下垂,黑色長髮凌亂的屍體正放在不遠處。
倏然看見這一幕,魏敏“啊”的一聲尖叫起來,而後她一把手狠狠摟住羅家俊,嚇得渾身直打顫兒。
就連羅家俊看見這一幕,都嚇得臉色倏然一白。
別說,死者就在不遠處,不提魏敏、洪凌和魏澤,就連膽子最大的羅家俊都不敢走上前去。
“要是害怕你們就先出去吧。”周隊立即對羅家俊幾人開口。
“我看我還是先出去吧。”楊老師面色一白,他有些被屍體的慘狀給嚇到的樣子,跟衆人說完這話就匆匆離開了這裡。
然,就在所有人都害怕,就連已經看見過死者屍體的周隊都被這氛圍帶動的心窩狠狠一觸,略微顫抖的當即。
雲箋忽然當着在場所有人的面直接走到彪姐的屍體前,伸出戴着無菌手套的手往彪姐的眼上一放,後將彪姐眼皮往上一翻,粗略查看了一番。
陡然看見雲箋走到屍體前面,不但不怕,還把屍體的眼皮往上一翻,就連羅家俊都感覺到了毛骨悚然之意。
而魏敏看見這一幕,則是尖叫了一聲,後指着雲箋大叫道:“她、她、她不害怕嗎!她她她真的不害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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