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醫院,王蕊四人被特意要求安排在了一間病房中,這樣方便黃飛帶人二十四小時監守。
“沒什麼大礙,都是一些外傷。”黃飛站在林逸身邊低聲說道:“有人鬼鬼祟祟地來觀察過,不過看見我們守在這裡,都沒敢靠近。”
“嗯。”林逸點頭,透過玻璃,看見王蕊幾人精神狀態還不錯,他也就放心了,低聲說道:“我就不進去了,你們辛苦一點兒。”
“知道。”
“等他們出院,精武門正式搭建起來,你就調查你那個仇家,到時候爲你報仇。”
“好。”黃飛緊握着雙手,感激地看着林逸。覺得真心沒有跟錯人,林逸一直將他的事情記在心中。
轉身離開,剛走到大廳,林逸就感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回頭,看見一身粉色護士服的羅敏正笑眯眯地站在他的身後,一張小臉蛋還帶着絲絲紅暈。
“怎麼,來醫院了也不來找我嗎?”羅敏嘟着小嘴說道,看着林逸,她又想到了那次在病房中的瘋狂,心跳不由有些加快。
看了一眼羅敏手中端着的藥盤,林逸笑了笑,說道:“你不是忙嗎?要不,晚上一起吃飯?”
羅敏白了林逸一眼,還晚上呢,這話一聽就知道這傢伙打的什麼主意。
“我有男朋友了,你可別打什麼歪主意了。”羅敏揮了揮小拳頭,接着小臉上出現幾分不舒服,說道:“而且我真的很忙,今天上午特護病房來了個老頭子,還有幾個凶神惡煞的傢伙守在那裡,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我可不敢分心呢,剛纔還被一個傢伙給打了一拳,我肩膀到現在還痛呢。”
說着,羅敏看了看四周,湊到林逸耳邊低聲說道:“那老頭子中了刀傷,我看着像是混社會的人,守着他的傢伙身上都有紋身,好嚇人的,可憐我命苦啊,還得去伺候着。”
哦?林逸沉默了下,這倒是巧了,沒想到被蠍子刺傷,想殺他的傢伙居然也在這間醫院治療,那還真是來送死的啊。
看着羅敏,倒是多虧了她提醒啊,林逸聳聳肩,低聲說道:“晚上你找個藉口,不要呆在病房中。”
疑惑地看着他,羅敏有些不解,皺眉問道:“怎麼了?”
“爲你報仇啊,竟然敢打你,我去殺了那幾個傢伙。”林逸笑着說道。
“切。”羅敏翻了個白眼,對着林逸揮了揮手,說道:“那些人你惹不起,快走吧。我結婚的時候,請你喝喜酒。”
“嗯,去吧。”林逸點了點頭。
站在原地想了想,林逸嘴角浮起一絲冷笑,然後慢悠悠地往外走去。
很快,天色暗了下來,夜幕降臨。
特護病房中,羅敏替病牀上的老頭子換上藥瓶,擦了擦汗,活動了一下手腕,慢慢往外走去。
沙發上,幾個年輕人正無聊地坐在那裡,這裡是醫院,七爺還真是謹慎,誰敢來這裡鬧事啊。
如果不是有漂亮的小護士可以看,他們都快無聊地發瘋了。
看見羅敏從身前走過,一個傢伙伸出手,在她的屁股擰了一把。
“啊。”羅敏驚呼了一聲,一張小臉上滿是惱怒驚慌的神色,“你幹什麼?”
“摸你屁股啊。”那傢伙淫。笑着,擡起手看了看,陶醉地說道:“不錯,挺有彈性的。”
看見那傢伙腰間隱隱露出來的刀柄,羅敏到了喉嚨間罵人的聲音頓時就壓了下去,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善良之輩,還是算了吧。
她只能咬着牙,快步往外走去,眼中隱隱有淚水閃爍的光澤。
“這個小護士不錯,你們守着,我去調戲調戲。”那傢伙笑着說道。
“行了,別搞出什麼飛機來,不然七爺饒不了你。”
“放心,調戲一下,揩點兒油,沒什麼的啦。”精蟲上腦的傢伙笑道,然後起身跟着羅敏出了房門。
剛出房門,他就看見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衣之中,頭上還帶着一頂寬檐圓邊帽子的傢伙靠在牆上。
他臉色頓時一凝,這傢伙有古怪。
“居然欺負小護士,右手是吧,我幫你廢了他。”沙啞的聲音響起,接着那傢伙眼前一花,一隻手就捂住了他的嘴,接着右手一痛,他身體一顫,眼睜睜看着右手被折成了九十度。
咚,在脖子上一敲,林逸將暈過去的傢伙扶住,慢慢弄到了公用衛生間的包廂中。
病房中,餘下的三個年輕人等了一會兒,還沒見人回來,其中一人有些擔憂,“該不會出事了吧?”
“能出什麼事兒,頂多被人家護士圍攻了。”一個傢伙笑着說道,然後站起來,“我出去上個廁所,順帶看看。”
十分鐘後,病房中只剩兩個人了,事情有些不對勁兒,出去了兩人都還沒有回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臉上都出現了擔憂的神色,“要不告訴七爺吧。”
“一起出去看看再說,如果那兩個傢伙沒出事,我們打擾了七爺他老人家的休息,那後果。”說話的人打了個冷戰。
“嗯,去看看,小心點兒。”
兩人剛剛拉開門,就聽見一陣勁風襲來,接着脖子一痛,兩人眼前發黑,頓時就暈倒了過去。
全身裹在黑衣之下的林逸拖着兩人走進了病房,然後關上病房門,他走到了病牀邊。
牀上,福伯已經睜開了眼睛,正看着林逸,沙啞的聲音響起,“你是誰?”
林逸取下帽子,理了理頭髮,笑了,“來送你一程。”
“是你。”福伯睜大了眼睛,臉上出現了驚慌的神色。
林逸擡起手,捏住了罩在福伯臉上的呼吸器的膠管,笑道:“是我,你安息吧,都這麼大一把年紀了,該去天堂享福了。”
福伯身體顫抖,想要掙扎,可是腰上的刀上一陣陣劇痛,他根本沒有力氣反抗。一張滿是皺紋的老臉一點點變得蒼白,接着轉變成了鐵青,一雙眼珠子慢慢往外凸起,最後不動了。
“老傢伙,給我玩這招,你還嫩了點兒。”看着不動彈的福伯,林逸冷笑着說了一句,然後右手摸到了他的喉嚨間,慢慢一點點用力。
“啊。”本來死了的福伯身體一顫,竟然再次睜開了眼睛,只是這次,他臉上的慌亂再也掩飾不住了。
“這麼喜歡裝死,那再給我表演一次吧。”林逸冷笑着說道。
福伯一雙手擡起抓住了林逸的手,可是卻怎麼也掙脫不開,他只能怨毒地盯着林逸。
“殺人者,人恆殺之,不要告訴你不知道這個道理。”林逸搖搖頭,右手猶如一把鐵鉗子,死死卡在福伯的脖子上。
咔,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福伯雙手突然一鬆,垂落下去,頭一歪,再也沒了任何動靜。
鬆開手,林逸抓起被子擦了擦,然後重新戴上帽子,理了理衣服,將自己完全裹住,這才轉身離開,醫院可是有不少的監控,還是謹慎點兒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