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村附近。我從那個傢伙口中就套出了這麼多東西,然後他就逃掉了。”
林逸愣住了,嘴裡叼着的煙也一下子掉了下去。臥槽,這個女人這麼配合?尼瑪,他還在糾結着是用抓奶龍爪手還是滴蠟燭抽皮鞭呢,這個女人就招了,那還玩兒個毛線啊。
“算你識相
。”曾柔冷哼了一聲。
“不是。”林逸看着曾柔,說道:“你覺得一個窮兇極惡的傢伙會這麼老實?我覺得她肯定是騙人的,不如我們逼供審一審吧。”
曾柔看着林逸,上下看了他一眼,冷哼道:“我看你不是想逼供,是想跟這個女人玩一玩兒吧。”憑她多年的審犯人的經驗,一眼就能看出這個女人沒有說謊。
“怎麼會。”林逸趕緊做出一副正人君子般的模樣,回頭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那個女人,嗎的,身材真是火爆啊,可惜了,可惜了。
曾柔才懶得理會林逸,直接走過去,在那個女人後腦勺一敲,那個女人就暈了過去,“走吧,我會通知警方過來抓人的。”
走了?林逸都快哭了,不做點兒什麼,多看幾眼也是好的嘛。這個女人倒好,就這麼走人了,白白在窗戶外面呆那麼久了。
目光偷偷瞥見林逸的那難看的臉色,曾柔心裡惱怒的同時竟然又有些小興奮,能讓這個傢伙吃癟,她很爽。
剛走到紫菀小區大門,林逸就看見兩輛警車已經開了進來,這速度有點兒快啊。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曾柔,這兒女人的背景也不簡單吶。
一路上,曾柔都沒有說話,板着一張臉,時不時瞄一眼林逸,隨即就轉移開了目光。只是她的心裡卻不像是看起來的這麼平靜。
剛纔的場面一直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而且那種異樣的感覺還在她的身體沒有完全消散。
雖然是緊急情況之下,但是一個女人的那個地方被一個男人的那個東西頂着,也讓她面對着林逸有些尷尬,心裡羞澀。
回到酒店,進去,張謙那小子還躲在衛生間,看來這一天經歷的事情也是將他嚇得不輕。
“趕緊上網查一查桃花村的具體位置,還有周圍的地形,有什麼隱秘的地方之類的,儘量詳細一點兒。”
“好。”張謙點頭,坐到了電腦前,開始查了起來。
曾柔則走進衛生間,打開水龍頭,用冷水衝了衝臉,這纔將身體的躁動給徹底壓了下去
。
“怎麼,剛纔看激動了?”
擡頭看見林逸笑眯眯地站在門口,曾柔臉上立刻就露出了惱怒的神色,抓起一塊肥皂就扔了過去,“混蛋,你進來幹什麼?”
“和你一樣,洗個冷水臉,冷靜冷靜啊。”林逸看見落在地面的肥皂,看着曾柔,笑道:“你是想要我給你撿肥皂嗎?你有那個功能嗎?”
“混蛋。”曾柔抓起洗漱臺上的東西,也不管是什麼,直接就朝林逸砸了過去。
砰一聲,林逸關上門跑掉了。
曾柔靠在洗漱臺,氣得胸口起伏不定,那一對豐滿劃出了一道道優雅的波浪線,如果被林逸看見,指不定又要流口水了。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曾柔的眼神也有些迷濛了,這個傢伙這個樣子,換了她以前的性格,直接就拔槍了,但現在自己這是怎麼了?除了有點兒小小的生氣之外,就沒有其它情緒了,這不對啊。
擡手拍了拍自己的臉,曾柔清醒了點兒,嘴裡喃喃:“一定是那個傢伙太賤了,人至賤則無敵,我纔沒有辦法的。嗯,一定是這樣。而且我跟着他,只是爲了國寶的事情。”
安慰完自己,曾柔這才拉開衛生間的門走了出去,一眼就看見了林逸正拿着電話站在窗戶邊,一張臉鐵青着,渾身散發着一股強烈的殺機,就像是一頭兇猛的野獸。
見狀,曾柔突然覺得這個傢伙發賤的時候更好一點兒,至少還像個正常人。現在這幅樣子,連她看着都有些發寒。
“你再給我說一遍?”林逸的聲音都變得嘶啞了,每說一個字,都讓旁邊的張謙忍不住身體一顫,太嚇人了。
“十三哥,猴子死了。是光頭黨的傢伙乾的。”電話裡傳來了耗子的哭音。
“光頭黨?”林逸冷笑了起來,大聲吼道:“他們什麼時候有這個膽子敢暗殺我斧頭幫的高層了?耗子,你他嗎到底給我查清楚了沒有?”
“查清楚了,而且李福那個王八蛋也親口承認了
。”
呼,林逸深吸了一口氣,一雙眼睛變得通紅,沒想到他前腳一走,這後邊就出事了。猴子掌管着斧頭幫的情報部,手下線人連他都不知道具體有多少,怎麼可能讓人這麼輕易暗殺了。
但光頭黨都承認了,那他不介意給他們一些教訓,“通知虎頭,聯合所有下屬社團,對光頭黨全面宣戰。”
“是,十三哥,我這就去砍了李福那個王八蛋。”
“小心點兒,我會盡快趕回來的。”林逸掛斷了電話,擡起頭,閉上了眼睛。
曾柔就這麼看着林逸,她從來沒有見過林逸表現出這麼痛苦,絕望的神色。就算是上次在中海大學校門被一羣人包圍暗殺,他護着藍落冰都依然從容淡定。墜江,隨時會死去,他也沒有怕過,絕望過。
可現在,他居然露出瞭如此悲傷的神情。曾柔發現自己的心竟然有點兒微微發痛,但她沒有說話。
睜開了眼睛,林逸快速撥了個號,“喂,是我。”
“你們斧頭幫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你小子還在外面亂跑?”
林逸皺眉,現在根本抽不開身,只能儘快完成這邊的任務。他用沙啞的聲音,沉聲說道:“我現在有重要的事情。用你的力量,幫我查一下猴子的死因。對了,還有虎頭身邊那個女人。”
“怎麼?你懷疑是虎頭下的手?不會吧。他,猴子,耗子,還有那隻蝙蝠跟了你可是十幾年了。”
“我也不信,只是猴子死的蹊蹺,幫我查一下。”
“我儘量吧。”
“好。”林逸掛斷了電話,深吸了一口氣,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你去哪兒?”曾柔擔憂地問了一句。
“喝酒。”
跺了跺腳,曾柔猶豫了幾下,玉齒一咬,還是小跑着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