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幾點了?你下個月的工資是不是不想要了?”
聽見電話裡的聲音小了些,林逸這纔將電話拿在手裡不斷晃着,大聲說道:“校長,你說什麼?啊,我聽不見,風太大了。我馬上就來啊。”
掛斷電話,林逸這才慢悠悠打了輛車朝着秋雨竹的家而去,心裡估計又要被罵一頓了,還好早就練成了左耳進右耳出的本事,不然就要悲劇了。
叮鈴。
大門打開,林逸立刻就聞見了淡淡的香水味。
“達令,你回來了,加班很累吧,快進來。”
還沒反應過來,林逸就被秋雨竹給挽住了胳膊,右手在她胸前的豐滿上一靠,軟軟的,彈性十足,讓他立刻就打了個激靈。
看了一眼秋雨竹,林逸再往客廳一瞥,看見一個男人正坐在那裡喝茶,頓時嘴角勾起了一絲微笑,貌似這個校長是有求於他啊。他右手一縮,低聲說道:“校長,你幹什麼?我是個有原則的男人,絕不接受潛規則的。”
“你。”秋雨竹面露惱怒,跺了跺腳,該死的混蛋,現在居然敢跟她裝起純潔來了。她伸手在林逸腰間一掐,說道:“配合點兒,這是工作,不然我立馬開除你,信不信?”
“哎,那好吧,誰讓你是校長呢?”林逸嘆了口氣,伸手一把就摟在了秋雨竹的小蠻腰上,兩人的身體頓時緊緊靠在了一起。
秋雨竹身體一僵,心跳馬上就加速了,她掙扎了一下,一雙手落在林逸胸口想要推開他。
林逸湊到秋雨竹的耳邊,嗅了一口,真香啊,看着秋雨竹變紅的臉,他笑了笑,低聲說道:“校長,你這樣可是騙不了人的哦。等下聽我的,保證一次性解決所有糾纏着你不放的傢伙。”
熱氣撲打在敏感的耳朵上,讓秋雨竹渾身不自在,她不安地扭動了一下身體,狠狠瞪着林逸,威脅道:“要是搞砸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放心吧,只要你配合得好,一切OK的啦。走。”
被林逸這麼摟着,秋雨竹還有些發愣,不是讓這個傢伙過來配合自己的嗎?怎麼現在一下子就變成自己配合他了?這主動權豈不是落在這傢伙手中?
“雨竹,你看你,家裡來客人了也不通知我,太失禮了。”
秋雨竹臉上勉強露出個笑容,掙脫林逸的手,說道:“達令,不好意思,我看你工作忙,就沒好意思打擾你。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大學同學,周天。”
周天戴着一副黑邊眼鏡,身上穿着一套頗爲正式的西裝,居然還繫着領帶,一看就知道就是個受過良好教育,極其嚴謹的人。
林逸目光落到了他的左手上,江詩丹頓的手錶差點閃瞎了他的眼睛
周天只是打量了一眼林逸,就完全將他給忽略了,看向了秋雨竹,笑了笑,說道:“雨竹,你也太隨便了吧,就找了個這麼人來忽悠我,你認爲我會信嗎?”
也難怪,林逸身上穿着地攤貨,而且給若彤做桂花糕的時候還搞得一身髒兮兮的,看起來的確好像上不了檯面。
秋雨竹則有些惱怒地瞪着林逸,該死的混蛋,出門也不知道換一身衣服,自己爲什麼要這個傢伙,真是失策啊。
林逸則笑了笑,突然抓過秋雨竹的小手,輕輕一拉,接着一口親在了她的臉上。
秋雨竹差點兒沒一巴掌甩在林逸臉上,該死,竟然親自己。不過,還好,看見周天臉色一變的時候,她最終還是忍住了。
林逸鬆開了秋雨竹,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翹着二郎腿,“還愣着幹什麼,去給我泡茶。”
我忍,秋雨竹心裡不斷安慰自己,擠出了個笑容,說道:“好的。”
看見秋雨竹那樣子,林逸心裡大爽,沒想到冷豔,暴怒的校長也有今天啊,如果不好好利用這個機會,豈不是對不起自己平時捱了那麼多罵啊。
周天的眼神有些陰鬱,不斷地打量着林逸,這傢伙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穿得跟農民工一樣,他怎麼也不相信秋雨竹會喜歡這種人,肯定是裝的。
林逸掏出煙點上,抽了起來。
見狀,周天更加鄙視他了,幾塊錢的便宜貨,也只有農民工會抽了,他們這種人都是抽雪茄的,估計這傢伙也沒見過。
伸手鬆了鬆自己的領帶,周天笑着問道:“不知閣下在哪裡高就呢?”
林逸瞥了一眼周天,一幅看弱智兒童的眼光,緩緩說道:“這不是廢話嗎,肯定是在中海啊,不然怎麼我們家雨竹長相廝守呢。”
鬼才要跟你長相廝守呢,嚇跑了這傢伙,看我怎麼收拾你,敢佔我的便宜,哼,正在泡茶的秋雨竹聞言,心裡不斷大罵。
周天也是直接被林逸堵得快說不出話來了,這傢伙肯定是故意的,怎麼會聽不出來他問的是在哪家公司呢?
“他跟你開玩笑,他現在在慕氏集團任高管。”秋雨竹一撩秀髮,輕聲說了一句。
“哦?”周天看了一眼林逸,繼續問道:“不知具體負責哪一方面呢?”
秋雨竹也愣了,只想着給林逸說個好工作,沒想到這茬,現在怎麼辦?她只能看向了林逸,不斷用眼神威脅他。
林逸對着秋雨竹眨了眨眼睛,意思很明顯,知道自己不行了吧,到頭來還不是要靠自己,看你還敢不敢亂說話。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負責一下遠洋貿易而已。”林逸接過秋雨竹遞過來的茶杯,喝了一口,才繼續說道:“那周先生呢?”
提到自己,周天立刻來了精神,總算問道了點子上啊,他坐直了身體,冷笑着說道:“我在一家國際律師事務所工作,一般一億元以下的單子都是我的助手在負責。誰叫我是哈佛畢業的呢,你呢?”
“藍翔。”林逸果斷說道。
秋雨竹氣得眼前一黑,這該死的傢伙吹下牛會死嗎?又不會檢查你的畢業證,真是的,自己太失算了。
周天看着林逸一本正經,也有些懷疑,扶了扶眼鏡架子,疑惑地問道:“藍翔?我怎麼好像沒有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