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疑惑地看着大祭司。
大祭司眼神有些躲閃,語氣也有些不自然,“小子,看我幹什麼?”
“聖王是怎麼回事兒?”
大祭司湊到了林逸耳邊,“得了吧,你小子少得了便宜還來賣乖,語晴那麼漂亮,又是我苗人聖女,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你這是包辦婚姻,是犯法的。”林逸有些怒了,八字還沒一撇呢,這老傢伙就到處宣傳,這擺明了就是先斬後奏。
“四個人一起,你不喜歡?”
“喜歡。”林逸下意識地接了一句,接着就反應了過來,上了這老傢伙的當了,居然用這招來對付他,簡直太可恥了。
大祭司仰着頭,摸了摸鬍鬚,對着林逸眨了眨眼睛,低聲說道:“你們漢人在外面只能有一個妻子,我們苗疆之地可是可以娶很多個,不犯法的哦。”
“真的?”林逸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沒想到這苗疆之地深處原始森林深處,幾乎與世隔絕,但思想觀念可是一點兒都不落後啊。
“只要你身體扛得住,多少個都沒問題。”爲了留住林逸,大祭司也決定把他那張老臉給豁出去了。林逸身手過人,這智商也不弱,更是有情有義,幾百年都未必能夠出一個這樣的人才啊,大祭司尋思着,留着林逸,多生一些孩子,那以後他們苗族的前途豈不是一片光明啊。
要是林逸知道大祭司直接將他當成了種馬來看,不知道會不會直接掐死大祭司呢。
“放心,我這裡有藥,專門調製身體,一夜七次,保管沒問題,而且無任何副作用。”火烈也湊了過來,反正兩個部落都合而爲一,而且還求着林逸教他勾魂金針呢,他怎麼能不出力呢。
尼瑪,林逸臉都綠了,他可是腰好,腎好,胃口好,怎麼可能不行呢。他擺擺手,“以我的強悍,還用得着那些藥嗎?算了吧。不過,我有個朋友不怎麼行,你那種藥,隨便給我準備個十斤八斤吧。”
十斤八斤?火烈滿臉都在抽搐了,這藥不是一顆一顆算的嗎,什麼時候以斤來算了?十斤八斤,那是多少顆?一瞬間,火烈已經算不清楚了。
而看着林逸和兩個大祭司在那裡嘀嘀咕咕,聽着隱約傳來的聲音,那些普通苗人都瞪大了眼睛,這還是他們的大祭司嗎?現在怎麼看怎麼覺得像是街邊那些拉皮條的傢伙啊。
正當三個人低聲議論的時候,一個白苗的探子快速衝了過來,“大祭司,有兩隊人馬進入了森林深處,正在我們這裡快速靠近。”
聞言,大祭司轉身,眉頭緊皺,難道又是那些毒販打進來了?
“老傢伙,人手不夠嗎?我可是帶夠了毒的,保證那些傢伙一個逃不掉。”
大祭司搖搖頭,“你的毒必須近距離施展,只怕還沒接近那些人就被槍給打死了。而且,那些傢伙裝備精良,裹得比糉子還嚴,我們的蠱蟲有時候都不能咬穿。”
火烈沒有說話了,黑苗部落的領地在裡面,所以基本上沒有跟毒販交過手,但他相信大祭司的話。
“怕什麼。”林逸撇撇嘴,“不就是一些毒販嗎?有我在,來多少都讓他們有去無回。護衛隊的九個隊長準備一下,跟我去看看。”
他現在好歹也是總教頭,這裡就是他的地盤,那些毒販既然敢來動他的地盤,那他不給他們一點兒深刻的教訓,那些傢伙不會知道馬王爺到底長了幾隻眼。
“那你小心一點兒。”大祭司也有些無奈,他們對槍啊手雷之類的瞭解很少,也只有靠林逸了。雖然林逸看起來狀態不是很好,但現在的確沒什麼辦法。
“如果我死了,變鬼也一定會纏着你的,都是被你給坑死的。”林逸說完,沒看大祭司那張鐵青的老臉,趕緊下了看臺,招呼着那九個隊長,慢慢離開了。
“老傢伙,可惜了啊。”看着林逸的背影,火烈嘆了口氣。
大祭司自然知道火烈嘆息的是林逸爲什麼不是他們苗人。他也一直有這樣的想法,盯着林逸遠去的背影,他低聲說道:“沒事兒,這小子不是我們苗人,但他的兒子,女兒可以是啊。”
火烈頓時眼前一亮,頻頻點頭,頓時嘿嘿地笑了起來,“老傢伙,你太陰險了。我這裡還有些藥,無色無味,保管他吃了之後,就欲罷不能,嘿嘿。”
“嘿嘿。”大祭司也陰笑了起來,“到時候就由不得他了,此計甚妙。”
看着兩個大祭司在那裡陰笑,周圍那些苗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大祭司的笑容讓他們有種怕怕的感覺。
而同一時間,茂密的原始森林中。
嘩啦。
一團草叢被踩倒,一個渾身沾染着鮮血的白色人影出現了,右手握着一把手槍,左手正提着一個黑色皮包。在她的右手肩背,一個血淋淋的彈孔清晰可見。
雖然狼狽,但她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痛苦,甚至驚慌,有的只是那一抹淡然。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一個同伴的身上幾朵血花綻放出來,瞬間倒地。
她沒有悲傷,沒有痛苦,她的理智告訴她,她現在要做的就是不斷向前逃避,保住手裡的這個黑色皮包纔是最重要的。
繼續跌跌撞撞地向前,她的身影快速消失在茂密的森林中。
不到五分鐘,幾個高大的老外出現了這個地方,懷裡都抱着美式的m4a1,身上都穿着防彈背心,腰上掛着手雷,滿臉的彪悍殺氣,一看就知道是飽經戰火的精銳僱傭兵。
其中一個傢伙蹲下,看了看地面的痕跡,看了一眼前方,手一揮,“停留的時間不超過五分鐘,那個方向,追。”
“嗎的,這個該死的華夏婊/子,抓到她,老子一定要將她好好嚐嚐我的厲害。”其中一個傢伙大罵了一句,抱着槍就追了出去。
“嘿嘿,這個女人如此厲害,恐怕你一個人搞不定的,還是大家一起上,說吧,你要前面還是後面還是下面。”
幾個僱傭兵都笑了起來,那個華夏女人受了槍傷,跑不掉的。
果然,不到三分鐘,他們就看見前面隱隱約約的一抹白色身影。
“開槍。”
幾個僱傭兵毫不猶豫地就開槍,砰砰砰的聲音不斷在安靜的森林中響起,嚇的那些飛鳥撲騰撲騰慌忙逃竄。
噗,一朵血花在那個白色身影的右腳小腿上綻放,她的身體立刻往前一倒,再也跑不動了。
幾個老外笑了,現在那個華夏女人插翅難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