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境強者可以短距離的穿越空間,但是卻不能長距離的穿越空間,除非是空間修士,可以在空間之中建立空門,從一來到另外一,也就是一步的距離,可是在這個世界,空間修士似乎已經絕跡一般。
當然還有一種手段便是建立傳送陣。
龍野沒有建立遠距離傳送陣的材料和經驗,但是現在卻可以完成短距離的傳送,這讓他在時間上佔優。
當哭墳出事之後,沒有人會想到兇手還敢接着行兇,第一時間考慮的便是封鎖中域,找出真正的兇手。
而昊威更是先入爲主的認爲此事是繡女所爲,所以第一時間找的是繡女,但是繡女同樣有着自己的打算,即使猜到是龍野,但是依舊沒有直接將矛頭指向龍野,而逐一分析,誘導着昊威的思路,同時也爲龍野爭取了一時間。
如此一來一往,等昊威來到鐵面住處時,一切似乎並未有所異動,外圍的監視人員同樣沒有絲毫的異常,心中還保有着一絲僥倖。
但是敏銳的嗅覺讓昊威感受到一絲不同。
沒有掩飾,也無法掩飾,直接來到鐵面書房外。
大門緊閉,通過縫隙可見裡面厚重的金鐵牆壁,難道是自己感應錯了,但是心中依舊纏繞着一絲不安。
沒有驚動任何下人,但是昊威散發的氣機還是讓外圍監視的修士感知到,無數的修士一一出現,將院子包圍的水泄不通。
此時鐵面家中的衆人才知道有事發生,但是卻又不知道具體何事,被一羣修士全數的隔離在一旁。
昊威並沒有打開書房的大門。
一個修士直接上前跪伏在地面,“見過大長老。”
昊威並未多言,直接吩咐,“召集所有長老,迅速來到此處。”
“是。”
昊威已經知道自己來晚了一步。
僅僅片刻光景,七道身影由遠而近,瞬間便至。
一一臉色鐵青,向昊威簡單的拱手見禮。
昊威揮手,外圍的修士將院中所有的人羣全數帶走,此時只剩下昊威等八個人了。
“不會是鐵面也出事了吧?”鬼厲率先打破沉默,鬼氣森森的問道。
“不錯,我還是來晚了一步。現在大家都已經到齊了,此事必須好好計議一番。”昊威沒有細看衆人的神情。
直接打開書房的機關,大門打開,金鐵牆壁緩緩升起,一股濃濃的血腥氣撲面而來。
八人一一進入書房,不大不的書房瞬間便顯得擁擠。
地面上鐵面的身體面朝下,頭顱滾在一邊,猙獰不堪,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怒目而視。
昊威輕輕的將鐵面的身體翻了過來,地面上早就已經被鮮血染紅。
“死亡時間不超過一個時辰,應該是在我來之前盞茶時間便已經被人擊殺了。”昊威仔細的翻看着鐵面的身體。
氣海被攪爛,模糊不堪,脖子處有咬過的痕跡,但是對手似乎有意的掩飾,直接用利器斬掉鐵面的頭顱,使得傷口剛好和咬痕吻合,異常的整齊。
“慢。”蔣飛迅速蹲下身子。
在鐵面的腹部,鐵面的食指伸出,其餘四指緊握,而在食指下有着淡淡的痕跡。
由於鐵面用血寫的字在前,倒下過後身體內的血方流出來,依稀能看見絲絲痕跡。
“老夫猜得不錯的話,這是一個日字。”蔣飛淡淡的道。
話音剛落,書房內的氣氛明顯一緊。
照日宗和血神教的血日,都帶有日字。
其餘六人均是直接看向照日宗的焦木,以及血神教的大長老血日。
血日渾身血氣森森,猩紅色的長袍,赤紅的長髮,鷹鉤鼻,薄嘴脣,顯得異常的刻薄。
但是所有的目光偏向於血日。
“桀桀,你們不會是懷疑老夫吧。”血日一陣厲笑,鬼哭狼嚎。
“是不是你,自己心知。”鬼厲絲毫不怵。
“鬼厲老匹夫,一個日字就能明是老夫所爲?”血日直接凝視着鬼厲。
一個血氣森森,一個鬼氣森森,倒也算是一對。
“脖子的動脈上有咬痕,其後被人爲的用利器沿着咬痕斬下脖子,雖然有掩飾的痕跡,但是咬痕太大,也無法遮掩,這似乎是在可以的引導我們。”蔣飛如同殭屍一般乾澀的道。
“哦,那就是有人嫁禍於我了,只是被鐵面識破,寫下一個日字。”血日微眯着眼睛淡淡的看着照日宗的焦木。
焦木整個臉膛果然如同燒焦一般,焦黑無比,此時更加看不出絲毫的表情,但是雙目之中雷霆乍現。
“血日,你不要像瘋狗一般隨意亂咬,須知禍從口出。”
“操,焦木老狗,想幹架嗎?”血日氣機毫不客氣的外放。
“當老子怕你,早就想和你好好幹一仗了。”焦木同樣是火爆脾氣,照日宗的修士修煉的都是剛烈功法,脾氣異常的火爆。
“住口,還嫌不夠亂。”
一聲爆喝,整個天空突兀的一沉。
昊威雙目精光閃動。
此時祝野長老和一個妖豔的女性修士走到昊威面前,二人淡淡的搖頭。
昊威並未表示驚愕,對方既然擊殺了鐵面,那麼此處的寶藏定然已經被全數取走了。
真是好深的算計,一環扣一環,而且此人可謂是膽大心細,抓住了所有人的心裡,也包括自己。昊威第一次深深的佩服繡女。
可是究竟是誰,難道真的是自己面前的某一人嗎?
“千尋長老怎麼看?”昊威轉頭問唯一的一個女性修士。
此人是合歡宗的大長老問千尋,實力最差,但是消息渠道,心機卻是最深的。
問千尋微微一愣,繼而一陣嬌笑,讓人血脈僨張,骨酥肉麻,但是一張臉卻是被厚厚的一層粉底遮擋着。
“昊長老這是在難爲老身了,僅僅一個現場便能推斷的話,除非你們神族的繡女有此能耐。”
衆人心中一驚。繡女的身份神秘,也就是神族也只有爲數不多的幾人知道,但是其手段,同輩之中早就無人可敵了,就是老一輩也是望塵莫及。
不過一切都是留言,真正見識過的至今還是一個謎。
但是此話一出,衆人也把目光看向了昊威長老。
昊威並未掩飾,“當初哭墳出事,我第一個想到的也是繡女,但是卻不是她,因爲我事後第一時間見的便是繡女,而真正告訴我鐵面會出事的也是繡女。”
衆人再次一驚。
“此事我日後會向你們解釋的,但是我敢保證不是繡女所爲,而且繡女答應幫助我們找出真正的幕後兇手。”
昊威繼而看向所有的人,“接下來,我希望你們都能將今夜的行蹤一一陳列出來,首先明我不是懷疑某一人,而是包括我自己在內,都值得懷疑。”
衆人沉默。
“我現在希望你們能夠配合,如此也能洗清我們大傢伙的嫌疑。”
“好,我贊成。”問千尋率先變態,一旦有人表態,其餘之人即使心中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但是依舊要配合。
“我看還是將你們神族的繡女請來吧。”蔣飛卻突然出言道。
“我們的身份多有顧忌,而繡女不管以後如何,此時還算是局外人。”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昊威。
“不用了,我已經來了。”遠遠的一道翠綠色的身影徐徐走來。
進到衆人身前,簡單的向着衆人微微萬福,衆人自然回禮。
然而就在衆人一一列舉自己的行蹤之時,中域各處均是爆發出多起刺殺**,實力不一,有高有低,其中也有神境強者,一切都籠罩在一層詭異的氣氛之中。
而且這些被刺殺的修士身份都不一樣,有宗門的下人,也有宗門的親傳弟子,無一而論,但是這些人都有一個相似之處,那便是和遠在某一處的書房中的這些老者有關。
其實這些被刺殺的修士都是一些伺候這些老者的下人而已,然而正是這些下人見證着這些長老的行蹤,雖然不是全部,但是也算有一個法吧。
對於修士是不是真話,其實很簡單,便是搜魂,這樣就一目瞭然了,誰也不敢假話,可是現在知道內情的修士全數被刺殺,完全就是死無對證了,任你千張嘴也是難以清的,而且都是宗門長老,哪一個沒有**,豈會任人刺探自己的識海。
繡女將所有長老的行蹤一一記錄,絲毫不亂,鐵面的院成了暫時的辦案地了。
這些長老也算是配合,而且也深知昊威和繡女不對付,如此繡女即使要偏袒,也得看大家的意願,當然也不敢太過於偏袒。
不過一個尷尬的問題便是繡女同樣是神族的,這是大家不爽的。
繡女將所有的長老的行蹤記錄在冊,擡頭看着這些老者,微微一笑,“其實我們算是一家人了,昊威長老已經親口承諾,當然你們各自的利益我不會動,我自會參與分配神族一方的利益,所有我們現在算是一個整體,利益共存。”
衆人大愕,齊齊望向昊威,但是昊威卻老神在在的端坐着,眼觀鼻,鼻觀心。
大家會意,既然如此,繡女也算是和大家一個整體了,當然只要不牽涉到自己一方的利益,誰也不會多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