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維天車子的車窗並沒有關上,裴榮錦快速的掏出了手槍,扣動扳機,直接對準了戴維天的腦袋。
“放開他!”
陰冷的話語帶着霸氣,在這個充滿了甜腥味的夜晚響起,讓氣氛變得更爲冷刺。
董筱敏掀開眼皮看了一眼站在黑暗中的裴榮錦,他握着手槍,將槍口對準了戴維天的腦袋。他明明知道戴維天是怎樣的人,結果還是爲了她不顧一切的挺身而出。這一份心她清楚的感受到了!
戴維天那張佈滿了寒霜的面具散發着冷意,尤其是那雙褐色的眼眸,讓董筱敏的身體不自覺的抖了抖。
他平生最厭惡別人用槍指着他的頭,結果現在裴榮錦做的正是他最厭惡的事情。
戴維天鬆開了董筱敏的脖子,轉過頭看着裴榮錦。槍口從他後腦勺的位置移到了他眉心處的正中央,這個時刻的戴維天臉上並沒有一絲一毫的膽怯,眼睛反而露出了淡淡的冷笑。沙啞的嗓音飄出了一段幽深的話:“看來你對董筱敏的感情是幾十年如一日!”
他這一句話說出,不只是裴榮錦,就連董筱敏都沒有想到。
倒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董筱敏奄奄一息的喘着氣,如果戴維天再繼續掐下去,董筱敏絕對會去見閻羅王。
“放了她,不然的話,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裴榮錦帶着威脅性的話語劃破了夜空,更讓戴維天最後一絲的耐心也被徹底的消磨乾淨!看着站在車窗外的裴榮錦,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這樣的穿着竟然不畏懼寒冷。戴維天知道,這個男人一定是經受過訓練的人。一般人,抵抗不了這樣的寒冷。
再加上他爲了董筱敏可以拋開一切,戴維天就是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定是當年追了董筱敏很久的那個人。
他舉着槍,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你認爲你能夠殺的了我?”
戴維天說出這句話時,是十分的自信。有時候太過於自信,會顯得這個人有些自負。但是裴榮錦跟董筱
敏都不知道,戴維天的確有這樣的資格。
就在戴維天的話語剛剛落地的時候,裴榮錦感覺自己的腦袋被人用東西給抵着。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裴榮錦瞬間就已經知道。
那是槍,身後的人也在做着他正在做的這個動作。
“你手中的槍口,是不是該換個位置了!”
戴維天嘴角勾起涼薄的微笑,話語根本沒有一絲的溫度。戴維天看着坐在車內的董筱敏,再聽着戴維天所說的話,最後只能選擇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槍。
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已,但是裴榮錦卻沒有想到的是,他的腦袋硬生生的捱了一下!那是重重的一下,腦袋疼的好像是要炸開了一樣。
裴榮錦是受過訓練的人,他的聽力更比一般人都要靈敏。但是剛剛他都不知道身後的人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他像是一個影子一樣,出現的悄無聲息,讓人根本無從反應,也反應不過來。
董筱敏看着裴榮錦被人打,眼睛瞪的很大。怒火四起的看着戴維天,用沙啞的嗓音怒吼着:“放開他,不要打他!戴維天,你是不是不想做實驗了!”
實驗是戴維天的軟肋,也是她唯一可以跟戴維天抗衡的東西。
聽到董筱敏提起實驗,戴維天的嘴角開出了一朵血花。這些血,自然是屬於裴榮錦的。
一輛車子驅使過來,車頭開了燈。燈光照射到的地方剛好就是裴榮錦,正在捱揍的裴榮錦。
裴榮錦不是不能反抗,而是不敢反抗,他擔心的董筱敏會出事。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纔不敢還手。
“董筱敏,你還好意思跟我提實驗的事情?實驗應該就是你從中搗鬼的吧?怪不得當初你可以抽身的這麼幹脆,原來就是因爲這一點。你籌謀了這麼久,竟然將算盤打到我的頭上,你也真夠可以的。”
戴維天渾身彰顯着殺氣,冷風越過車窗灌了進來。一層接着一層的冷風讓董筱敏瑟瑟發抖,外面的裴榮錦的悶哼聲,聲聲入耳。
裴榮
錦爲了不讓董筱敏爲自己擔心,強忍着所有疼痛,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脣,硬是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他越是這樣,董筱敏越是十分的難受。
“戴維天,你覺得跟你打交道,我會有這麼多的心眼嗎?我清楚的知道我在你面前是一個沒有實力的人!而且我怎麼可能預料到那麼多的事情,知道你的實驗會出現什麼問題,只要你的實驗會在何時出現問題?”
董筱敏一邊說一邊留心觀察着戴維天的眼神,她看不到戴維天的臉,唯有通過那雙看不真切的眼睛裡面發現一些端倪。
“我只不過是對這個實驗非常感興趣,回去之後自己琢磨了很久,也是在這幾天才發現了這個問題的所在。正好碰到了慕以沫被你身邊的人下了蠱毒,我是從手法上判斷是你手下的人。也正是因爲這些,我才找到你,用解決的辦法換取解藥。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董筱敏說的一本正經,也說的十分認真,根本沒有半分不對勁的地方。她的眼神中佈滿了冰霜,更帶着對裴榮錦的擔心。
裴榮錦如果再不還手任由那些人打下去,他肯定會被活活打死的!
拳頭跟皮肉接觸時所發出的聲音一聲一聲的傳進了董筱敏的耳朵中,讓她恨不得自己是聾子,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戴維天聽着董筱敏所說的事情,腦海中就開始將她說的話跟所發生的事情全都聯繫在一起。不得不說,這個事情看起來的確有些不合理的地方。
陳玄德什麼時候對慕以沫下蠱毒這是董筱敏無法操控的事情,除非陳玄德跟董筱敏認識。想到陳玄德對他命令的違背,戴維天的眼底滋生出濃烈的冷意。
如果陳玄德再這樣不聽話,那麼這個人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了!
對於陳玄德,戴維天還是不忍心就這樣白白送走的。因爲陳玄德能夠幫到他很多東西,看來,這件事的確是需要從長計議纔可以!
這時,車窗外響起了手下恭敬的聲音:“堂主,他昏死過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