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進低下頭看着自己的母親,生養他的母親,卻是他最憎恨的人。
當秦思進細弱蚊蠅的聲音傳到王明秀的耳朵裡面時,他已經邁開步子朝着二樓走去。留下王明秀一個人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
“我這次回來是爲了守護慕以沫,我絕對不會任憑你們傷害她!”
當王明秀聽到秦思進這麼說時,身體還是不自覺的顫抖着,根本不敢想這裡面的事情。
秦思進竟然爲了慕以沫那個賤人絕對跟整個秦家作對,跟他的親生父母做對!
想到這些事情,王明秀臉上的情緒更是透露出了十足的殺意。看來,必須要儘快除掉慕以沫才行。再繼續留着這個女人,不知道還會生出多少事端!
當王明秀走向秦思進說話時,秦耀遠已經低下頭繼續吃着飯,但是秦柔的視線卻隨着王明秀來到了秦思進的身邊。
哪怕沒有看到王明秀的表情,秦柔還是從她顫抖的身體上發現了些許的端倪。看來,秦思進跟王明秀之間的關係已經不似從前那麼好。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
司馬言推開辦公室的門,看着歐陽銳身邊那一疊疊的文件時,頓時哀嘆一聲道:“銳,你能不能冷靜冷靜,至少也要休息吧?”
走進來的司馬言並沒有拿着文件,而是拎着打包回來的早飯。
董秘書打電話給他,告訴他歐陽銳日以繼夜的工作,根本不顧自己的身體,像是機器人一樣。
他已經喝了很多咖啡,再這麼喝下去,他的胃病估計也要跟着出來攪和。
“我不餓。”
歐陽銳說出這句話時,連頭都不曾擡起,絲毫不在乎司馬言進來所爲何事。他將自己置身於公司繁忙的事物中,就連司馬言都有些看不下去。
歐陽集團現在是很忙,但是歐陽銳早已經把這個月的文件全部處理完了。他這麼加班加點的上班,手下的人自然也是跟隨着他的腳步繼續往前走。他折磨自己,那些人被動的折磨着自己。再這麼下去,員工們的身體也會吃
不消的。
司馬言想到這些事情,走上前去,不顧歐陽銳的反對,直接從他手中抽走了文件,再將這些文件全部合上,放在一邊。
看着歐陽銳道:“過來吃飯,不吃飯,我是不會告訴你消息的。而且,還是你最想知道的消息。”
手中的文件被抽走,歐陽銳劍眉橫挑。怒火還未發出,瞬間被司馬言的這句話給滅掉。他最想知道的消息,出了慕以沫之外,還能有誰?
深知自己被司馬言威脅,歐陽銳仍舊甘之如飴。
司馬言已經打開了盒子,將所有的飯菜放在了歐陽銳的面前。有養胃的小米粥,還有搭配好的鹹菜。糖醋丸子,小青菜,魚香肉絲等。這些家常小菜,全都是慕以沫會做給歐陽銳吃的。
看的出來,司馬言爲了讓歐陽銳吃飯,實在是煞費苦心。
端起碗,歐陽銳開始喝着粥。
“我已經吃了,快說吧。”
司馬言頓時無語,白了一眼歐陽銳之後,只能跟他說着所得到的消息。
“我剛剛得到消息,慕以沫已經找到了工作室的位置,現在正在洽談。我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可以如此堅強。剛剛跟你分手,竟然像是沒事人一樣。”
司馬言絕對不會天真的認爲慕以沫什麼事都沒有,只是被她的堅強給深深的打敗了。
這個女人,實在是讓人不得不佩服。
“就這些?”
歐陽銳放下勺子,一碗小米粥下肚,身體頓時舒服了很多。
高挺的鼻樑散發着寒意,朝着司馬言直接逼來。
不自覺的抖了抖之後,司馬言繼續娓娓道來:“我還查到,陳玄德已經放下話,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你讓人拍了照片登在雜誌上這件事,可謂是觸碰到了那個男人的底線。你別小瞧了陳玄德,他可是個鬼才,而且還是用毒的高手。”
司馬言暗暗的爲歐陽銳捏了一把汗,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去招惹陳玄德。想到這裡時,司馬言猛然驚醒。好端端的,歐陽銳跟陳玄德怎麼會
有過節?
兩個男人之間有過節,不是因爲錢就是因爲女人。歐陽銳跟陳玄德,也只能的情敵的關係。
“銳,你到底跟陳玄德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好端端的,爲什麼要這麼整他,而且還搞得這麼大張旗鼓?”
司馬言有種不好的預感,語氣更是充斥着無盡的焦急。眉頭蹙在一起,桀驁不馴的神態轉變爲了擔心。
歐陽銳又喝了一碗湯,這才停手。靠着沙發,靜靜的閉上了眼睛。
“我跟他之間一直都有過節,他來到這裡,我還爲送過他禮物。這份大禮,就當做是歡迎他來到H市吧。”
冷魅的聲音充滿了無盡的淡漠,脣畔挑起了淡如薄霧的冷笑。哪怕他沒有睜開眼睛,司馬言仍舊能夠感覺到他那雙璀璨的紫眸內散發出來的陰鷙。
跟陳玄德之間必然是爲了慕以沫,然而現在歐陽銳已經在努力的推開慕以沫。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不說,以爲我真的猜不到嗎?歡迎他來到H市的大禮?你真的覺得這句話能夠成立的起來嗎?”
司馬言嚴肅的面容上沒有一絲的微笑,就這麼看着歐陽銳,神色中透露出了厚重的不安感。
他越發的不明白歐陽銳在做什麼,在想什麼。在這個節骨眼上得罪陳玄德,不是自找死路嗎?
“銳,你不說我便去親自調查!”
被逼到死衚衕的司馬言哪裡還能這麼冷靜的跟歐陽銳說話,根本冷靜不下來。尤其是現在看着歐陽銳閉上眼睛,眉頭急促的樣子,更加斷定這裡面的事情絕對有貓膩。
依照他對陳玄德的瞭解,歐陽銳這麼整他,估計對方的反擊會更加的強烈。
歐陽銳睜開眼睛,對上司馬言蘊藏着滔天大怒的眼睛時,輕輕啓口道:“我去沫沫樓下時,被陳玄德發現。隨後說是有事情跟我談,我帶他去了酒吧,然後的事情你全都知道了。”
司馬言聽到歐陽銳說“慕以沫”這三個字時,他就知道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的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