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就是傳言中不知何時盛開不知是毒藥還是聖藥的墨蓮?”鳳絕眼中精光大盛,身爲帝王對於這種東西他也一樣好奇感興趣。
“誰知道真假呢,畢竟誰也沒見過墨蓮花。”右側席位上的蒼藍公主陰陽怪氣的說道。
她剛剛一舞傾城,被鳳絕封爲藍妃。那驕傲勁頭還沒過去呢,就被祁家兩女壓得死死的,蒼藍公主能高興纔怪。
畢竟之前鳳絕封她爲妃的時候,說的可是蒼藍公主一舞傾城,世間難尋特封爲藍妃!
這還沒過去多久呢,祁家兩姐妹的舞就出盡風頭,這不是打她的臉嗎?她能高興纔怪。
祁蘭馨高傲的一擡下巴,傲然道:“公主這意思難不成是你見過真正的墨蓮花不成?”
祁蘭馨雖然說話口氣不甚恭敬,可是在場所有人沒有一個人出來指責祁蘭馨。
去年的那場戰爭,雖然是大盛獲勝,可是對於祁家來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在塵王的援兵趕到之前是祁家擋住了滄瀾國一國的進攻,祁家也因此元氣大傷,祁蘭馨身爲祁家家主的胞妹,能看滄瀾國的公主順眼纔怪了。
“本宮沒見過難不成你這個平頭百姓還見過不成?”蒼藍公主臉色一僵,卻很快反應過來反擊似的問道。
傳聞中墨蓮花盛開之期不定,據江湖傳聞上一次墨蓮花現世還是五十年前了,那個時候祁蘭馨還不知道在哪呢,她就不信了祁蘭馨還能有什麼理由搪塞她。
“哈哈。”祁蘭馨一揚衣袖,紅色的水袖瞬間迷離了衆人的視線,女子妖嬈一笑,分外張狂:“真不好意思,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我這個沒啥見識的平頭百姓還真的見過墨蓮花,不僅見過還吃過呢。”
一語出,滿殿驚。
這墨蓮藥性不定,除非山窮水盡實在沒了法子,否則誰也不會去吃着墨蓮的。這祁蘭馨乃是祁家二小姐,從小金枝玉葉的長大,怎麼會到了吃墨蓮保命的地步呢?
“信口開河,據本宮所知,那墨蓮花上次現世還是五十年前呢,你怎麼會見過?”
“公主有所不知,家姐幼年時曾經誤入大漠深處,被狼羣圍攻,家姐雖然將狼羣都殺了,可是也中了狼毒。也許是天佑我祁家,在狼羣中心雖然盛開一朵墨蓮,在兄長找到姐姐之前,姐姐恐支撐不住便吃了那墨蓮。”
祁採心看向一臉不敢置信的蒼藍公主,甜甜一笑,問道:“公主殿下此刻是皇上的嬪妃,在皇上還沒發話前如此咄咄逼人是否不妥?”
蒼藍公主一驚,擡頭望向上座,果不其然那鳳絕的臉色說不上不好看,但也絕對算不上好看。
“皇上恕罪,是蒼藍太心急了些。”蒼藍公主抿脣低頭道。
鳳絕看了一眼自始至終都一言不發的沈滄溟,揮了揮手對着祁採心說道:“祁家送上的東西又豈會有假的東西?呈上來,朕看看。”
說完後卻沒有太監太拿,祁採心只好自己慢慢走到鳳絕跟前,微微低身雙手呈上墨蓮。
臺下的祁蘭馨明亮的眸子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擔憂。
採心,別讓公主擔心你。
“好好,筠兒看看這墨蓮花。”鳳絕將手中的墨蓮遞給身旁的惠妃。
哦,忘了說了。這次月柔身體不適,鳳絕就沒讓月柔出席,而坐在鳳絕身邊的是惠妃,下首纔是德妃,帝王心思昭然若揭。
聽到鳳絕那一聲“筠兒”,祁採心的低垂的眼眸中劃過一抹震驚,雙手不由自主的握緊。
惠妃並沒有接過墨蓮,只是就那麼看了一眼,興致缺缺的說道:“果然是世間珍品。”
那熟悉的聲音如同一道驚雷打在祁採心身上,讓白衣下顯得格外單薄的女子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輕輕顫抖,然後緩緩擡起頭,看向帝王身邊的那個傳聞中三千寵愛在一身的惠妃。
祁採心雙眼大睜,眼中的震驚真真實實的顯現在眼中。
竟然是她,鍾婉筠!
她是她兄長的未婚妻,她和她消息相處了四年,又怎麼會認錯!
恍然間,祁採心像是明白了什麼,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祁家二小姐你這是怎麼了?”鳳絕狐疑的看向忽然變得臉色蒼白的祁採心。
剛剛他看着惠妃,自然也沒注意到祁採心是看了惠妃之後臉色才變得蒼白了起來了。
祁採心不說話,就那麼呆呆的看着惠妃。
而惠妃也察覺到祁採心過於熱切的目光,不經意的擡頭一看,卻在看清祁採心的容貌時渾身一震,眼中情緒翻滾之劇烈,讓鳳絕更加狐疑了。
“筠兒?”
難不成筠兒之前認識祁採心?
臺下的祁蘭馨緊張的握緊雙手,眸光中的擔憂是那麼明顯。
而左側宴席首位上的寧千雪也是緊緊握緊了酒杯,渾身僵硬。
“哦,沒什麼,看着祁家二小姐讓我忽然想起了一些人。”惠妃狀若不在意的收回目光,撩了撩鬢角的碎髮。
鳳絕看了看惠妃那微微顫抖的雙手,再看看雖然已經恢復平靜卻依舊臉色僵硬蒼白的祁採心,略帶深意的問道:“祁家二小姐認識惠妃?”
“民女有幸曾見過惠妃娘娘一面。”祁採心悶聲回道。
臺下的祁蘭馨鬆了一口氣,幸虧採心沒有否認。
這麼明晃晃的破綻,傻子都知道祁採心定然認識惠妃,否則不會那麼吃驚。
“哦?惠妃入宮之前可沒去過大漠。”
事關惠妃,鳳絕決不允許一點消息泄露出去。若不是知道祁家家主格外在乎這個二妹妹,鳳絕殺人滅口的心思都有了。
“民女頑劣,多年前曾經去過襄州,在一處山崖腳下曾經遠遠見過惠妃娘娘一面,本想上去認識認識,卻見到一玄衣男子出現,民女也就沒現身。”祁採心低聲回道。
鳳絕雙眼一眯,那應該是筠兒差點死了的那次,祁採心口中的玄衣男子是他。
“好了,表演了這麼半天肯定累了,快坐回去吧。”
“是。”
祁採心走下御臺,祁蘭馨一把抓住祁採心的手,發現冰冷無比,也不說什麼一把拽着祁採心坐到一旁。
很巧,祁家的座位就是隨景巖下首。
Wωω☢тTk ān☢℃O
祁蘭馨和隨景巖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雙方皆不示弱以眼神廝殺片刻,對着對方狠狠一瞪,直到祁採心一個踉蹌差點跌倒,祁蘭馨才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