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微微有些扯痛。
本來憑着月濃的身份,可以在大盛榮華富貴一生,成爲大盛所有女子眼中羨慕的對象。
可是就是因爲他的兄長被隨君昊利用了,眼前的女子在十三歲的時候就可以爲了自己的姐姐去死,可見月濃本是一個性子良善注重姐妹情深的人。
可是現在呢,因爲七年前的那場意外,變成了這副在別人眼中怪異的模樣,失去了記憶,沒有了親人,甚至是連性子都有些變化了。
想想月濃的這些遭遇,鳳塵哪裡的氣就全消了。
“長歌,送紫衣公主回逍遙王府。”
鳳塵無力的揮了揮手,再對月濃愧疚也不能陪着她寵着她了,現在的月濃對他有了不一樣的心思了,他要保持距離。
“紫衣公主,請。”長歌進來後,十分有禮的俯身說道。
玉紫衣恨恨的揮了揮手,“既然有人不待見我,本公主也不在這裡自討沒趣,哼!”
反正就算他想離開,也得等些日子。她現在去求太子哥哥,想辦法都留鳳塵一些日子就是了。
她就不信了,她會得不到鳳塵!
看着拂袖離去的玉紫衣,鳳塵長嘆一聲,若不是怕玉紫衣接受不了刺激,真想直接告訴玉紫衣一切。
告訴她,他是她的姐夫,這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哪裡還用的着這樣的煩躁。
怒氣衝衝離開的玉紫衣回到了逍遙王府後,發現逍遙王又不在府裡,問了下人才知道逍遙王去了信陵王府。
滿腹委屈的玉紫衣立刻坐着馬車趕去了信陵王府,兩個王府雖然隔得有些遠,但玉紫衣也不着急,等到了信陵王府的時候正好是正午時分。
玉紫衣雖然沒來過幾次信陵王府,但是信陵王府的人還是認得紫衣公主的,哪裡敢攔着,只是有下人飛快的跑到花廳向信陵王稟告此事。
“好了,你下去吧。”玉樺聽完下人的稟告後,看了一眼逍遙王然後就揮了揮手讓下人退下了。
“我說王叔,今天你可還能收場?”玉樺話裡有話的盯着棋盤問道。
蘭修煥慢條斯理的落下一子,滿不在乎的反問道:“就快收場了,沒看道棋盤上你的白子都快被我吃光了嗎?”
要他說啊,這玉樺的棋藝和幾年前一模一樣,還是那麼臭。
他就納了悶了,玉樺的棋藝武藝都是他交的,結果他國手無雙,玉樺卻是個臭棋簍子,他武功蓋世,玉樺也就輕功得到了他的真傳。
明明玉樺的資質不差啊,怎麼就學成這模樣了啊。
玉樺撇了一眼蘭修煥,將手中的白子往旁邊一扔,滿不在乎的說道:“不下了。”
這個時候王叔還有心思和他下棋?難道不應該發愁怎麼應付接下來的場面嗎?
“切,就這棋藝還好意思下棋呢。”一旁觀戰的隨景巖十分不客氣的嘲笑道。
這幾天隨景巖是逮到了機會就嘲諷玉樺幾句,不光是露華習慣了,就連玉樺和信陵王府的下人們也都習慣了。
“據我所知,露華公主的棋藝好像也不怎麼好吧?”玉樺往後一靠,雙手枕在腦後,吊兒郎當的反問道。
當初他可是把寧千雪當成情敵來着,自然是將寧千雪調查了個清楚,寧千雪不善棋藝的事情也不是什麼秘密,玉樺很輕鬆的就查到了。
現在隨景巖居然拿棋藝這事來嘲笑他,是忘了旁邊還有一個臭棋簍子嗎?
“是啊,不過信陵王,我和你還是不同的,尤其是在阿巖的心裡。”露華躺在美人榻上,輕輕鬆鬆的回擊道。
兩人鬥法就鬥法唄,還時不時的就摻和上她,她可真是躺槍啊。
既然信陵王老拿她說事,那麼她也就不介意刺刺信陵王的心,膈應膈應他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嘛。
“就是就是,你和蛋蛋能一樣嗎?”隨景巖翻了個白眼,十分傲嬌的說道,一副以露華爲榮的樣子,氣壞了玉樺。
玉樺撇了一眼對面看着棋盤出神的蘭修煥,再看了看神態輕鬆的露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希望露華公主能笑到最後。”
其實,玉紫衣和鳳塵的留言,玉樺特意吩咐過一定要傳到信陵王府內,最好加點藝術加工,務必讓露華將所有的版本都聽個遍。
哪知道,露華平靜的很,好像八卦的對象不是她的夫君一樣。
不過,若是露華知道玉紫衣就是月濃的時候,也不知道露華還能不能保持平靜。
話說,他想要撕碎露華平靜的面具很久了,無論是他將露華擼了過來,還是他告訴她鳳塵來的時候,露華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這讓他想要看戲的心情蕩然無存,十分的不爽。
現在能看到露華的好戲,玉樺自然是迫不及待了,至於事先提醒一兩句?怎麼可能。
就算隨景巖對露華並沒有男女之情,但是露華在隨景巖的心中的分量實在是太重了,正他就算十分不爽也有些無可奈何。
哼,等到以後了,他一定要隨景巖離露華遠遠地,想必鳳塵也有這個意思。
露華有些納悶的歪頭看了一眼玉樺,在看到玉樺眼中等着看好戲的眼神的時候,心中有些不安,心跳的有些快了。
奇怪,怎麼會忽然有這種感覺呢?
就在露華想要坐起來然後回房間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紫衣女子猛地撲向了逍遙王懷裡。
蘭修煥一把抱住玉紫衣,摸了摸玉紫衣的頭,問道:“衣衣,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告訴父王。”
本來因爲蘭修煥那一聲“衣衣”而心臟漏跳一拍的露華,在聽完逍遙王的話後恢復正常。
露華,你瞎想什麼,玉紫衣玉紫衣,不是雲想衣,知道不?
你的月濃早就死了,在七年前代替你死了,你難道忘了嗎?
扶着美人榻剛剛站起來的露華,就聽到了玉紫衣的抱怨聲。
“父王,你幫我去和太子哥哥說一說,讓他留下鳳塵,我不要鳳塵離開蘭國。”
蘭修煥心中低嘆一聲,都不敢去看露華那僵硬的背影。
“衣衣,鳳塵是大盛的塵王,早晚都要回去的。”
“不,我要嫁給鳳塵,我一定要得到他,父王幫幫我嘛。”
玉紫衣不依不饒的拽着蘭修煥的衣袖,不斷的撒嬌道,根本就沒注意到蘭修煥變得有些僵硬的身體以及有些凝固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