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莫然和上官文倩一起要掉下懸崖,上官澈嚇得面無人色!幾乎是不要命地縱身去追。半個身子都躍出了懸崖的邊緣,才抓住了上官文倩的腳踝。
其餘的十多個死士才反應過來,紛紛去拽上官澈的腿。
等到將人拖上來,只是看見驚魂未定的上官文倩,卻沒有看見莫然。
“哈哈哈……那個賤人死了!掉下去,肯定會摔成爛泥,真是可惜啊,可惜我不能親眼看見她的慘狀。”上官文倩猖狂地大笑起來。
“啪!”
上官澈卻是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怒聲斥道,“你個毒婦!那是我們的妹妹,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你們,把莫然怎麼了?”東方銘突然出現在他們二人的身後,冷颼颼地聲音問。
他的傷口被簡單包紮了一下,透過紗布還能看見殷紅的鮮血滲透出來。因爲太虛弱,他還被月芷攙扶着。
站在他身後的是聶修、聶奉、聶珠三兄妹以及噬夜、金太妃。穆妃也帶着數百皇家侍衛站在後方。整個場面要多壯觀有多壯觀。可謂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風水輪流轉,轉到他們變成了甕中之鱉。
上官文倩先是一愣,隨即那雙絕望的眼睛透出癲狂的神色:“哈哈哈……怎麼了?她銀針用光了,就被我毀容,推下了懸崖!”
“你殺了莫然?”東方銘臉色更加慘白了幾分,連說話都飄渺得令人聽不清。
看見他如此失魂落魄,完全沒有了昔日殺神的風采。上官文倩的心中充滿了報復的快感。繼續不知道死活地笑着:“對啊!她死了,摔下這萬丈深淵,變成了一灘爛泥!”
“殺,只留下那個賤人和她哥哥,我要親自處置。”東方銘低沉的聲音下令。
很快,在聶修、聶奉、噬夜三人的帶領下,所有叛黨被殺死。只是留下了上官文倩和上官澈二人。他們被五花大綁得像是個糉子。頭髮散亂下來,狼狽不堪。
東方銘一腳踏在上官文倩的胸口,如刀鋒般的目光掃過她的臉:“你不配做莫然的妹妹,我要替她殺了你!”
上官文倩被踏得五臟六腑攪合在了一處,痛不
欲生。很快便吐了一口血出來。噴濺的她滿臉都是。可她還裂開嘴,繼續斷斷續續的狂笑。
“哈哈……哈……你很難過嗎?那我就說點更叫你難過的。”
“你知道莫然爲什麼一直不愛你嗎?因爲你冤枉她和東方漣有染,送她去青樓,逼她墮胎,再趁着她最傷心失意的時候娶妻!比起我做的,你要更加殘忍,我只是要了她的命,你卻是天天在撕裂她的心!”
“可是你根本不會想到,那些都是我在幕後操控,是我聯合了東方漣一起誣陷莫然,再聯合了司徒冽豔,最後看着你娶妻,哈哈……咳咳咳……你現在知道,得罪我的下場了嗎?我死不會叫你得到你想的東西的。”
這句話說完,東方銘已經是鬱怒到極致。出手,狠狠地扼住了上官文倩的脖頸。直到將上官文倩掐得雙眼翻白,沒了氣息才鬆開手。
一旁的上官澈緊緊地閉上了雙目,不忍去看。
東方銘轉過頭,血紅的眸子瞪着上官澈。眼中充滿了無法平息的暴怒。
沒等東方銘動作,上官澈已經徑自開口道:“你殺了我吧,我不配活在這個世上,我該死……”
東方銘冷笑了一聲,竟然沒有對他動手。只在月芷等人的攙扶下緩步離去。對着身後的上官澈留下一句:“我不殺你,我要你一輩子活在痛苦和自責之中。”
只是,才走出幾步。那上官澈便奪過侍衛的長刀,自刎而死。倒地之後,他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種解脫的神情。
那金太妃卻是狠狠的啐了一口,怒罵道:“一對狗男女,死了活該!”
言罷,她又忍不住淚水落下來,發自真心的傷嘆:“可惜了莫然的一條命,她是我見過最灑脫率真的女子,又是那樣聰慧皎潔,若是今日能與她一同逃走,我還想與她義結金蘭的……”
一句話,勾起了一旁月芷、聶家兄妹和噬夜幾個人情緒。有的跪倒在崖邊發呆,有的傷心落淚,有的還不解恨地去了上官文倩的屍體前,在上官文倩的臉上也橫七豎八地化開好幾道深可見骨的血口子。
“你們不要哭了!莫然不會死的,她答應過我,要死一起死,她
不會丟下我……”東方銘彷彿是說給自己聽的一般,可言語中充滿了不自信。
等到他們離去後的不久,這座山頭再次來了一批白衣人。爲首的正是消失多日的東方漣。他擄劫走了靈良娣之後,東方銘沒有反應。他便只有伺機暗殺。沒想到,追來的時候,看見的會是東方銘殺死上官文倩的一幕。
他走到上官文倩那血肉模糊的屍體前,訝異地發現,上官文倩還有呼吸。於是,命人將她帶走。只是那上官澈是確確實實死透了。他便沒有再理會。
當噬夜回來稟告說上官文倩的屍體不見了的時候,東方銘先是一愣,隨即自言自語地笑說:“一定是莫然沒有死!她把上官文倩的屍體帶走了,繼續找,一直等到找到莫然爲止!”
東方銘不僅自欺欺人地認爲莫然沒死,對外也是說莫妃護駕受重傷,送往了南海一處療傷。需要一些時日才能回來。對內,則是命人日日夜夜在這座懸崖的四周尋找。
有幾次甚至命人試着下懸崖。可是兩百米長的繩索放到頭,噬夜也沒有看見崖底,只能無功而返。
似乎是爲了完成莫然的心願,東方銘將金太妃偷偷放了,說是刺殺之時不幸罹難。而莫然的關帷宮也命月芷他們天天打掃,日日如新。
在找不到莫然的日子裡,東方銘依舊如常處理奏摺,只是從來沒有去過後宮。整個人也越發的消沉。
不管穆妃如何嘗試,都被拒之門外。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形同虛設。
皇后猜測得出其中一二,卻是無計可施,只能是來到祠堂前爲莫然祈禱。
“莫然,從前是哀家低估了你在銘兒心中的分量,如今,哀家願意以十年陽壽祈福!但願你可以平安無事,回到銘兒的身邊,他真的不可以沒有你……”
“哈欠……”
百里之外的莫然忽地感覺鼻頭髮癢,猛地打了個噴嚏。
揉了一下鼻子,她繼續唱道:“崖底是個好地方呀,掉下來的人兒都能活呀,崖底崖底真是個好地方呀,天天有空,來跳崖,呀,來跳崖!”
莫然身前不遠處的男子聽到此歌,身子劇烈的抖了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