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監獄方面只能求助警方。
範薇親自抵達了監獄,作爲警察,她有義務配合監獄共同提審犯人。事實上,她來這裡並非爲了提審陳瀟,而是爲了能夠最後見陳瀟一次。也許,這一次之後就是訣別了吧。也許,這一次之後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陳瀟,你明明可以走,你爲什麼不走!”從監獄出來的路上,範薇湊在陳瀟的耳旁嘀咕道。
“嗯!”陳瀟點了點頭,他看了範薇一眼,道:“範警官,你明明可以利用職權販毒,而且保證一路上都不會有人查你。那你爲什麼不做呢?”
“我……”範薇一愣,道:“這和你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陳瀟斜眼看着範薇,道:“你做人有你的原則,我做人有我的原則!”
範薇沉默,提審的事情自然無疾而終。監獄方面也只好放棄從陳瀟的嘴裡套出邵峰的下落,但是,警方卻派出了大量的警力四處尋找,只可惜,搜尋了好幾天也沒有任何的下落。
陳瀟的死刑的複覈書,最高人民法院覈定陳瀟死刑。因此,執行的日期也就近了。臘月二十八,還有三天就是大年夜了。臘月二十八當天,大雪紛飛。有人說,這也許是今年的最後一場雪。
在巴蜀蓉城。
一處繁華的街道。唐嫣正和一個妙齡女子逛街。兩人鬧騰了很長一段時間,見天降大雪便只好在一家咖啡廳內休息。突然,唐嫣感覺心臟一陣痙攣,疼得她臉色蒼白。在唐嫣對面坐着的妙齡女子將問道:“唐嫣,你沒事吧?”
“沒事!”還好那種痛苦只是一陣子,否則唐嫣都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夠活下去。唐嫣似乎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但是,她卻始終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唐嫣,你……你怎麼了?”妙齡女子有些關切的看着唐嫣。
“素姐,我沒事!”唐嫣搖了搖頭。
“可是我怎麼看你臉色不好啊,是不是不舒服?”叫素姐的女子急忙問道。
“沒有,就是剛剛一陣心痛!”唐嫣解釋道。
“嘻嘻,看來你這個小丫頭是有心上人了啊?快告訴姐姐我他到底是誰?”素姐笑眯眯的看着唐嫣,然後說道:“唐嫣妹妹找的男人一定帥得掉渣吧?嘻嘻,否則,我可不答應呢!”
“素姐,你胡說什麼呢!”唐嫣含羞不已,她咬牙道:“我纔沒有找呢!”
“嘻嘻,騙我呢?你心痛肯定是因爲你的心上人發生了什麼事情,否則你怎麼會感應到心痛呢?”素姐笑眯眯的看着唐嫣,道:“根據心理學的原理,這叫心心相印。”
“真的嗎?”唐嫣一愣。
“當然是真的!”素姐點了點頭,道:“所以呢,你還是趕緊給你的心上人打個電話吧!”
“可是,聯繫不到他啊!”唐嫣無奈的搖頭,道:“臨走時,我的手機被我媽收走了,我連他電話都沒了,你讓我怎麼聯繫他?”
唐嫣顯得很無奈,素姐卻格外的感興趣,她笑道:“剛剛還說沒有,現在就不打自招了吧?”
“啊,素姐,你好壞啊,你騙我!”唐嫣頓時反應了過來。她立刻朝素姐撲了上去。
……
唐嫣的心痛並非沒有由來的。只是,她忽略了這樣的一種先兆。
遠在帝都,長安街上的一幢古老建築之中,門口掛着陳府的金色牌匾。門口站着兩名綠色軍裝的軍哥哥,肩上挎着九五式自動步槍,表情肅然,身材挺拔。此時,一輛黑色的紅旗轎車飛快的停了下來。隨後,一名中年男子飛快的從車上跳了下來,儘管地面上覆蓋着一層厚厚的積雪,他依然健步如飛,飛快的朝着宅院之中狂奔而去。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中年男子一陣狂奔。
在宅院的大廳裡,一個老者正襟危坐,手中握着一本易筋經,儘管房子裡有地暖,但是,老者的雙腿上依然蓋着一層羊毛毯,老者十分的威嚴,一頭銀髮,臉上留了深刻的歲月痕跡。一雙波瀾不驚的眸子,面容不怒而威。
“小楊,什麼事?”老者放下手中的書籍,端起一旁的大紅袍輕輕抿了一口,他雙目看着跟了自己十多年的楊秘書。
自從自己從地方政府調入中央工作,已經有十六年的時間了,而楊秘書也跟了自己十六年。對於楊秘書的性格,他還是比較瞭解的,如果不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如此慌張。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楊秘書一溜煙的功夫就衝進了宅院,然後氣喘吁吁的說道:“小少爺他……他在巴蜀達州……要……要被執行死刑了!”
啪……
老爺子雙手一抖,手中的茶杯立刻就摔在了地面上。一個清朝正宗的吉州官窯出品的茶杯就這樣摔了個粉碎,這個杯子價格起碼在五千往上加。
“混賬,誰敢對我陳家下手?”老爺子臉上的肉在顫抖着,臉色刷白,他咬牙道:“楊秘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哎喲,老爺,先別管怎麼回事了,先救小少爺要緊啊!”楊秘書急得跺腳了。
“好,我這就給巴蜀達州的軍分區致電。誰敢動我陳家唯一一根苗子,老夫就和他拼了!”陳老爺子雙目之中釋放出一抹殺機,他咬牙切齒,轉身就去打電話。如果是在以前,電話一般都是由楊秘書代勞,但是,今天不一樣了,陳老爺子決定親自討這個面子。
達州市第一軍分區,駐軍一萬餘人,配備了先進的裝甲車,坦克車。第一軍分區隸屬蘭州軍區,而蘭州軍區的總司令恰巧又是陳老爺子黨校同學。所以,這個面子是肯定會賣的。
陳老爺子沒有給老同學打電話,而是直接撥到了達州第一軍分區。
臘月二十八,軍分區基本上已經進入休息的狀態,馬上就要過年了,戰士們也都在準備年貨,第一軍分區的後勤部此刻已經忙得不行了,年貨一車一車的往軍分區基地裡拉,據說今年要策劃一場盛大的晚會,所以,戰士們都在忙碌着。
外頭下着鵝毛大雪,值班室內的兩個戰士正在聊天,聊着彼此的家人,聊着在家中等待着的未婚妻。似乎格外的甜蜜,也格外幸福。
叮叮叮……
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聲音讓值班室內顯得格外的刺耳。桌面上那兩個黑漆的電話卻十分的安靜,兩人都忍不住看着在牆壁上掛着的那一臺刷上了紅漆的電話,要知道,這一臺電話可不是一般人能打進來的,這是個軍分區內的緊急電話,若不是重大特大事故,根本就不可能打到這個電話來。當初,據說,這個紅漆電話自從安裝以來就響過一次,那就是當初汶川地震的時候,紅漆電話一響,整個第一軍區的人幾乎全部出動,在休假的戰士,甚至帶着全家老小在外度假的領導幾乎第一時間趕了回來。
“沒錯,就是這個,趕緊接!”一旁的戰士急忙說道。
“咕嚕!”另外一個戰士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立刻接起了電話,用一種十分肅然的聲音大喊道:“我是巴蜀達州第一軍分區,請問閣下是?”
“老子是京城軍區司令官陳振天,下面是緊急任務!”陳老爺子威嚴的聲音讓電話那頭的小戰士嚇得魂飛魄散。沒想到竟然是京城的總司令給軍分區打電話,他當即就嚇得雙目失神。陳老爺子見電話那頭沒了聲音,他立刻罵道:“兔崽子,你聽到我說話了沒有?”
“是是,陳司令,您請說!”值班戰士急忙點頭。
“這是一次任務,也是一次命令,給老子聽好了,立刻前往達州市監獄救一個叫陳瀟的死囚!”老爺子怒喝道:“如果他今天被執行了槍決,你們第一軍分區的番號就給老子撤了,軍分區司令也給老子回家種田去!”
“是!”值班戰士甚至都沒聽清楚,但是,他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掛上了電話之後,小戰士感覺到自己汗流浹背,額頭上的汗水也不斷的往下滲。一旁的戰士緊張的看着他,問道:“劉晨,怎麼樣?到底是什麼情況?”
“司令官讓我們立刻去救達州市監獄內的一個死囚,如果沒有完成這個任務,立刻撤銷我們的番號!”小戰士咬着牙齒。
“操,不是吧?”士兵一愣,急忙拽着大衣往外跑,道:“立刻通知鄭司令啊!”
“等等我!”劉晨急忙追了出去。
達州第一軍分區司令官鄭懷仁、輔導員曾洋得知情況,立刻就傻眼了。兩人商議了一番,說道:“立刻召集一個大隊的人馬,準備執行任務!”
“是!”劉晨和另外一個士兵立刻衝了出去。
隨後,號角響起,大量的人馬集合,輔導員從身上取下了鑰匙,然後打開了櫃子,戰士們從裡面取出了槍支,還有那一盒盒沉甸甸的彈藥,打開盒子,裡面清一色金燦燦的子彈,通用的九五式自動步槍的子彈,彈頭細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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