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陳瀟冷笑道:“沒錢也行。”
陳瀟眼神在這一羣人高馬大,身強體壯的漢子身上掃了一眼,這一羣傢伙立刻縮了縮脖子,以爲陳瀟有不同的性取向,這一羣傢伙嚇得急忙往後退。羅霸天罵了一聲:“退什麼退,誰敢動一下,老子立刻卸了他的胳膊!”
一羣漢子立刻嚇得不敢動彈了。
“這樣,如果你們沒錢,就到我們礦山上去採礦抵債!”陳瀟掃了他們一眼,道:“從今天開始,以後每天中午、每天下午放學之後一直到晚上十點,是你們在礦山上挖礦的時間!”
“啊?!”這幫傢伙立刻傻眼了。
“怎麼?讓你們用勞動力抵債,還不肯了是吧?”羅霸天把手中厚重的砍刀往桌子上一丟,怒道:“誰敢不去,那就老老實實賠錢。六十萬,一人賠個四萬塊錢就了事!”
“那……那我們得幹多久啊?”一人弱弱的問道。
“按照我們薪資的標準,你們最少給我們幹半年!”羅霸天掰着手指計算了一遍。
“這麼久?”一幫人不敢作聲了。
“你們既不想賠錢,又不想幹活?”羅霸天冷笑道:“羅浩,上凳子,這幫傢伙是打算跟王志那小子一樣,斷一條胳膊才肯甘心!”
“好咧!”羅浩立刻點頭。
隨後,羅浩弄來了一張長桌,這桌子在這幫傢伙眼裡簡直就跟屠宰平臺沒什麼區別。一幫傢伙嚇得急忙往後退。只可惜,後面已經是無路可退了,前面是精武門十多個手持砍刀的餓狼猛虎。
“我願意去挖礦!”終於有人站了出來。
“我也願意!”一個接一個紛紛站了出來,這些小子都是怕死鬼,一聽說要斷臂了,一個個嚇得趕忙投降。陳瀟扭頭看了羅霸天一眼,羅霸天從兜裡摸出了一份借款憑條,往桌子上一拍,怒道:“把這些借條都他孃的簽了,誰敢不籤,就等着剁掉胳膊吧!”
“是!”一個個急忙上前簽名,按手印。
從他們按上這一枚手印開始,這幫傢伙徹底的算是被陳瀟抓住了把柄。從明天開始,這幫傢伙將要無條件的加入到精武門礦山,而且要進行長達半年時間的採礦生涯。
“搞定,走吧!”羅霸天拍了拍巴掌,並且叮囑道:“明天老老實實到精武門礦山集合,否則你們就等着瞧吧!”
說完,一幫人用報紙將砍刀包好,然後飛快的離開了現場,留下一幫垂頭喪氣的體育系男生。這幫傢伙只能在宿舍裡默默的爲自己祈禱,不過有人很快就想起了這一件事情的慫恿者。
“操,黃浩這小子乾的事情爲什麼讓我們爲他擦屁股?”
“就是,讓這小子出錢,幫我們贖身!”
一羣小子哪裡知道此時黃浩已經進了局子裡。陳瀟這一次算是怒了,若不是黃浩這一次觸怒了陳瀟,陳瀟也不至於把這小子弄進警察局。而且,更讓這一幫小子恐懼的還在後頭。
第二天,從警察局傳來了消息,黃浩死在了拘留所。死的時候被繩子吊在了拘留所的房樑上,有人說是懸樑自盡而死,有人說是被人謀殺,對於這個消息沒人肯定。不過,警察局也選擇了低調處理,在賠償了受害者家屬三十萬之後,家屬拿着錢帶着兒子屍體離開。畢竟,兒子犯法的事情他們也知道,現在死了,若是鬧大了搞不好連賠償金都沒有了。
在家屬離開後的當天晚上,陳瀟去了何建軍辦公室一趟。
“這次事情差點鬧大了!”何建軍凝重的看着陳瀟,道:“對方有點來頭,如果不是那小子犯了事,我們恐怕真的沒法壓下去了!”
“呵呵,何局長辦事,我一向都放心!”陳瀟咧嘴笑道,然後塞了一個紅包過去,道:“這裡五十萬,算是孝敬你的,以後希望何局長多多擔待!”
“你小子,以後還是少惹事!”何建軍露出一抹笑容,把這一個紅包收進了自己的兜裡。收陳瀟的紅包,何建軍十分的放心,陳瀟在達州市勢力穩固,遠比當初虎幫要牢靠得多。而且,現在的美女市長與陳瀟之間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這更加讓何建軍放心不少。
自從達州市地下世界被陳瀟統一之後,達州市的治安相對來說穩定多了。雖然打架的事情時有發生,但是血腥的鬥爭卻少了不少,這讓何建軍這個警察局局長也安穩了不少。操心的事情少了,壓力也就少了,肚子卻長大了不少。
“對了,那兩個幫忙的兄弟記得幫我打點一下啊!”陳瀟咧嘴笑道。
“放心吧!”何建軍點了點頭。
陳瀟離開之後,負責拘留所的兩名民警被何建軍叫到了辦公室。兩人露出一副賊兮兮的笑容,道:“何局,事情幹得還算天衣無縫吧?”
“嗯,陳少很滿意!”何建軍點了點頭,然後從抽屜裡摸了兩摞鈔票放在辦公桌上,道:“一人拿一萬,這是陳少給你們的獎勵。”
“謝謝何局,謝謝何局!”兩人興奮不已,一人揣着一萬塊大洋,格外的高興。
“謝我幹啥,要謝就謝陳少!”何建軍回了兩人一眼,然後說道:“行了,趕緊走吧。”
兩人興奮的離開。
“這事真刺激!”
“可不是,先用乙醚把這小子弄暈了,再用繩子把他掛起來,小事一樁嘛,竟然還得了一萬塊。嘖嘖!”
兩個傢伙一邊走,一邊興奮的笑道。
此時,範薇從門口路過,聽到兩人的議論,她立刻呵斥道:“小李,站住!”
兩人一愣,急忙把錢揣在口袋裡,疑惑的問道:“範所長,你找我們?”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範薇眯着眼神。
“我們……”小李一愣,一旁的小劉急忙說道:“我們在說明天放假去哪裡玩,聽說西外鎮開了一家百度烤肉館,味道不錯,範所長你要不要一起去?”
“哼!”範薇走了過去,從他們身上搜出了兩摞鈔票,冷笑道:“說吧,你們到底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範薇分明聽到兩人在描述一個殺人過程,而且,聽着這個殺人過程怎麼有點兒耳熟。不過,範薇一時半會又想不起這個案子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兩人立刻傻眼了,小李急忙說道:“範所長,這……這是何局長讓我們乾的。”
“讓你們幹什麼了?”範薇急忙問道。
“不能說,我們不能說!”
“對,何局長不讓我們說,陳少也交代了這事情不能外泄!”
兩人一個比一個傻,在不知不覺間就把幕後兇手給供出來了。範薇一愣,她錯愕的看着兩人,急忙問道:“這事情與何局長、陳瀟有什麼關係?”
“這個……”兩人相視一眼,立刻意識到出問題了,接着,兩人死活不肯說。範薇一咬牙,扭頭朝着何建軍的辦公室走去。何建軍正打開陳瀟給自己的紅包,裡面一張蓋着工商銀行半個印章的支票。正當他在數着支票上那一串零的時候,範薇直接衝了進來,連門都沒敲。何建軍急忙把支票收進了抽屜,怒道:“範薇,你幹什麼?爲什麼不敲門?”
“局長,黃浩的死是你乾的?”範薇氣沖沖的質問道。
“怎麼?”何建軍絲毫不害怕,就算事情暴露了他也沒什麼可怕的,有陳瀟這小子在,還怕事情得不到解決?何建軍笑道:“範薇,來,坐!”
何建軍露出一抹慈愛的笑容,這個年過四旬的中年男子笑呵呵的站了起來。然而,範薇卻並不領情,她冷笑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陳瀟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
“範薇,請你端正你的態度,看清楚你到底是在跟誰說話!”何建軍眯着眼神,露出一抹怒容。何建軍生氣的時候很恐怖,尤其是多年積壓的威嚴,生氣的時候你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氣場在流動。不過,範薇這倔強的丫頭並不害怕,相反,她更加的倔強,道:“我只清楚我帽子上國徽的責任!”
砰……
何建軍大手在桌子上一拍,怒道:“少拿你帽子上的那個方塊來壓我。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是我一個人拍案決策的。怎麼?你是不是要把我趕走,你來坐我的位置啊?”
薑還是老的辣,何建軍先發制人的氣勢就讓範薇傻了眼,她急忙擺手,道:“何局長,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何建軍冷聲問道。
“我……我只是想問問黃浩的情況,他雖然觸犯了法律,但是罪不至死啊!”範薇咬牙道。
“哼,有些人該死,有些人不該死!”何建軍冷笑道:“黃浩得罪了不應該得罪的人,所以就該死!”
“你說的不該得罪的人就是陳瀟?”範薇詫異的看着何建軍。
“範所長,有些事情你知道又何必點破呢?”何建軍勾着一抹詭異的笑容。範薇立刻沉着臉,她默默的轉身離開。從何建軍這裡問不到情況,也許可以從陳瀟那裡做突破。看着範薇離開的背影,何建軍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