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二樓的陽臺上探出了一枚腦袋,這傢伙見自己的車子正被人拖走,他頓時急了:“喂,你們幹什麼,那是我的車,你們想幹什麼!”
說着,那個傢伙急匆匆的從二樓跑了下來。他眼中根本就沒看到齊萍萍,而是一心關注自己的小汽車被人拖走。開玩笑,自己的車子纔買兩個月,這要是被拖走了,那豈不是見鬼了。男子下來之後陳瀟纔看清楚了這個傢伙的長相,一個醜陋的貪婪的傢伙,腦袋已經謝頂了,嘴角一顆碩大的黑痣,一雙綠豆大的眼睛,塌鼻樑,奇醜無比。
“這就是你大伯?”陳瀟扭頭看着齊萍萍。
“嗯。”齊萍萍見到這傢伙之後,腳步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眼神之中顯然流露出一抹恐懼之色,他對這個傢伙充滿了恐怖。估計在她的心裡,一定還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萍萍,是你?你跟他們是一夥的?”男子終於看到了齊萍萍,但是,看到齊萍萍的樣子時,以爲她在外面幹了一些不三不四的勾當。他忍不住嘲諷道:“你這個臭婊子,如果我那個沒用的弟弟知道你在外面認識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做一些骯髒的交易時,還不知道要氣成什麼樣子呢。”
啪……
陳瀟上前甩了中年男子一巴掌,男子當即被陳瀟的一巴掌摑倒在地面上。在陳瀟看來,齊萍萍是這個世界上最忠貞的女孩了,剛剛在慈善晚會的時候她所表現出來的抗拒就是她最好的表現。而現在,這個傢伙竟然敢污衊齊萍萍,陳瀟頓時一肚子的火。陳瀟冷笑道:“你身爲萍萍大伯,不但不幫着她,反而處處陷害她,迫害她,你對得起她死去的父親嗎?”
“小子,你別多管閒事!”中年男子臉色一陣尷尬。
“拖車!”陳瀟揮手道。
“操,一幫狗犢子,你們閒着幹什麼!看什麼熱鬧,還不趕緊拖車!”羅霸天一愣,急忙把尷尬轉化爲怒火,施加在一旁的那些臭小子的身上。一幫人急忙開始忙碌着拖車。中年男子頓時急了,他急忙大喊道:“別動我的車,別動我的車!”
砰……
陳瀟一腳踢在了中年男子的胸口上,冷笑道:“這車就不該是你的。”
“你,你想幹什麼。”中年男子終於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了。
“沒收你的車子,算是對你的懲罰!”陳瀟冷笑道:“另外,把齊家的銀行卡交出來。以前取走的錢就當我買了這輛車,從今以後,你和齊萍萍之間就一筆勾銷了!”
此時,樓上一個婦女和一個小青年走了下來。
“你們這幫天殺的,敢動我家老齊,我和你們拼了!”中年婦女一眼就看到中年男子被幹翻在地面上,她頓時就開始撒潑了。陳瀟衝着一旁的羅霸天使了一個眼色,羅霸天立刻擋在了陳瀟前面,單手抓着女子的頭髮,狠狠的一拽,然後往一旁一拋,整個過程形同流水,女子瞬間就被拋了出去,甩在地面上一動不動,只剩下痛苦的哀嚎聲。
“齊萍萍,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敢找人來對付我們家!”小青年染着一戳小黃毛,年紀估計和齊萍萍差不多大,只有十八九歲的樣子。齊萍萍冷笑道:“哼,你們家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奚落我,還搶走了我哥每個月打錢的銀行卡。寄住在你們家的時候,我每天不僅要做飯燒菜,還要給你們一家三口洗衣服,拖地,完全把我當一個下人使喚。即便如此也就算了,可是你們每天還要打罵我,甚至你們父子二人竟然還對我企圖不軌……”
說到傷心處,齊萍萍幾度落淚,一旁的衆人聽得目瞪口呆,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親戚?小區的保安也在一旁圍觀,原本以爲是一起打架鬥毆事件,當他們聽了齊萍萍的講述之後,保安們立刻收住了手腳,原來這是一起家庭糾紛啊。艾瑪,清官難斷家務事,咱撤了吧。更何況,老齊家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那個女孩保安們都認識,以前寄宿在老齊家,經常被老齊家的人欺負,經常會被打出家門,渾身是傷。那個時候,保安們心疼這個女孩,就經常會讓她在保安的休息室裡過夜,每人都會給她一些救濟。
而且,老齊家也不是什麼好人,總是看不起門口的保安,對保安們經常性的呵斥,而且總不交物業管理費。所以,保安們自然不會插手這樣的事情。
一羣保安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齊家一家人臉色尷尬,尤其是那個小青年,他咬牙道:“操,你個小婊子不要胡說,老子當初想要操你,你這個賤人不肯,還把我的頭給打破了!”
“哼哼,你還振振有詞了?”齊萍萍似乎有了陳瀟作爲自己的依仗,所以內心的恐懼也就消失了不少。這一次,她徹底的豁出去了。她咬牙切齒,道:“你們做出那樣禽獸不如的事情,竟然還有臉振振有詞?真不知道是誰給你們這樣的底氣,也不知道是誰給你們如此厚的臉皮。”
“你!”小青年咬牙道:“操,你這個小賤人,別以爲今天有人給你當靠山,我就不敢打你!”
平日裡欺負慣了齊萍萍,這一次他更是不怕,直接衝上去,企圖像以前一樣暴打齊萍萍,先拽着她的頭髮,然後狠狠的扇她的臉頰,一直打到她求饒爲止。不過,這一次他似乎忽略了陳瀟等人的存在,或者說他這一次竟然把陳瀟當成了空氣。
咔嚓……
沒等這小子靠近齊萍萍,擋在陳瀟前面的羅霸天一腳踹在了小青年的胸口上。小青年瘦弱得跟一串排骨一樣,他可沒有他老子那麼多肉,羅霸天的這一腳力大無比,當時就把他的肋骨踢斷了兩根。小青年就好像一支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落地之後又像一隻被公牛撞飛的死狗一樣在地面上滾了好幾圈。
噗哧……
男子頓時吐出了一口鮮血,然後倒地不起。中年婦女見狀,大哭道:“兒子,兒子!!”
她連哭帶爬滾了過去,摸着小青年的脈絡,好在還有起伏,否則真以爲死了。中年婦女淘淘大哭道:“齊萍萍,你夠了沒有,你是不是也想把我家搞得家破人亡你才甘心?就算我家千錯萬錯,現在都這樣了,難道還不夠嗎?”
中年婦女也知道齊萍萍在自己家受了不少的委屈,現在看來,人家齊萍萍得勢了,回來報復也是應該的。若是改天老齊家得勢,還不得把這個女孩抓回來暴打一頓?
“陳大哥,要不算了吧?”齊萍萍深吸了一口氣,道:“都已經這樣了,就算了吧。”
“那行,讓他們把銀行卡交出來!”陳瀟冷笑道。
中年婦女一聽,急忙衝着男子踹了幾腳,怒道:“王八蛋,你趕緊說,到底是什麼銀行卡?我怎麼就從來不知道這事情呢?”
“啊……”中年男子一愣,急忙說道:“我……我也不知道什麼銀行卡!”
“操,你想裝死?!”羅霸天怒視着中年男子,然後憤怒的說道:“我告訴你,別以爲你裝死我們就會放過了你,他孃的,陳少說了銀行卡你還不趕緊交出來!”
“老齊,你趕緊把他們說的銀行卡交出來吧!”中年婦女哀求道:“兒子都被他們打得不像樣了。”
“大伯,你真以爲你能騙別人嗎?”齊萍萍冷冷笑道:“我知道你把我爸的銀行卡給了一個女人,那個人就是你包養的情婦,你每個月給她五千塊。可是,你自己卻只要出兩千塊就可以玩一個女人……”
齊萍萍的一番話頓時讓那個中年婦女傻眼了,她憤怒的看着中年男子,問道:“老齊,齊萍萍說的是不是真的?你趕緊告訴我,否則,你別想進這個家門了!”
“胡……胡說!”中年男子雙目瞪得老大,臉色通紅。
“哼,你以爲我不知道?”齊萍萍冷冷笑道:“那個女人就在天一學院附近,我經常路過那邊,經常看到你跟一個女人親親我我。你買這輛車不就是爲了接送她方便嗎?順便顯擺一下自己。”
齊萍萍年紀雖小,但是,字字句句卻又讓人無法抗拒。一旁的陳瀟叼着香菸,眯着眼睛,這事情發展到現在,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自己反而可以靜觀其變了。他倒是很好奇最後這故事會變成什麼樣呢?
婦人頓時就怒了,一巴掌扇在了中年男子的臉上,怒道:“混蛋,你竟然敢在外面包女人,看我今天不殺了你!”
“哎喲,別……別打了!”中年男子頓時痛苦慘叫。
一羣保安再度圍了上來,生怕這會出人命,可是他們一圍上來,再次傻眼了,原本是兩個家庭之間的鬥爭,怎麼一下子就成爲了老齊家的內鬥了呢?保安們饒有興趣的看着老齊的老婆對他一頓痛扁。
“你給我滾!”老齊終於怒了,他一腳踹開了婦女,然後怒道:“怎麼了?怎麼了?老子包個女人你就哐哐叫,當初認識你的時候,你他孃的不知道換了多少個男人,下面的那塊都被別的男人捅成了黑木耳。馬勒戈壁的,現在竟然敢罵我包女人。我就是包了女人,你又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