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耳朵!”在外頭的人突然被如此強烈的聲波襲擊,頓時捂着耳朵,不敢動彈。
“疼死我了!”那些實力低微的武當弟子瞬間就倒在了地面上。
所有人都聚集在了武當大殿門外,在陽虛道長的命令下,他們必須不顧一切的斬殺陳瀟這個妖孽。一個人可以單挑一個門派,若是讓如此妖孽活在這個世界上,那一定是修士界的禍害。今天陳瀟必死無疑。陽虛道長大吼道:“今天不是妖孽死,就是我武當亡!”
“殺殺殺!”武當弟子士氣大振。有二十多個高手坐鎮,守山大陣必然會強悍很多。
而此時,在不遠處圍觀的其他幫派掌門人好奇的圍觀着,並且在一旁悄聲的議論:“奇怪了,你說武當真的沒綁架陳瀟的女人?我突然有點兒不信了!”
“我也是!”茅山族的人撇嘴道:“自詡正義的門派,搞不好還沒我們正義呢!”
“你茅山族沒說話的權利!”和尚怒噴道:“我少林纔是最正義的幫派!”
“啐!”茅山族掌門忍不住噴了一口唾沫,道:“你們少林方丈最他孃的淫邪,每天沒女人不歡,而且還喜歡搞人妻,我擦,要臉不要臉啊!”
茅山族掌門的一番話讓少林和尚臉色通紅,尷尬不已。他一時沒話說了,只好轉移話題道:“繼續圍觀,看看今天武當派是不是真的能夠殺了陳瀟。”
“看吧!”
衆人立刻把視線集中在了武當派大殿的門口。沒一會的功夫,陳瀟的身影緩步從裡面走了出來,懷裡還抱着一個女人。這一幕讓武當陽虛道長傻眼了,他臉色頓時尷尬至極,並且低聲怒罵道:“混蛋,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武當千年名聲毀於一旦啊!”
“天啊,武當派真的這麼無恥啊?”
“操,虧我剛剛還力挺他!”
當陳瀟抱着楊瑩瑩的屍體走出來的時候,武當弟子都傻眼了。什麼時候武當裡面藏了一個女人?衆人錯愕的看着陽虛道長。此時,圍觀的其他門派掌門人也紛紛走了出來,質問道:“陽虛道長,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哼,對付妖孽,就必須用妖孽的辦法。”陽虛道長大言不慚,揮了揮手,道:“既然抓不到陳瀟,那就抓陳瀟的女人來誘捕他。怎麼?難道我做錯了?”
“哼!”少林和尚不屑的輕哼道:“沒想到武當派竟然會做出如此齷齪的事情,虧我剛剛還力挺你。哦彌陀佛,陳瀟,姑娘她怎麼了?”
“死了!”陳瀟面無表情,道:“被武當弟子給殺了,我親眼看到他的利劍刺入一個普通人的軀體。”
噝……
衆人頓時深吸了一口氣,連茅山族的掌門都看不下去了,怒道:“嘖嘖,陽虛道長,這次你理虧啊,武當千年名聲毀在你手上了。我們走了,你們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吧。”
說完,那些掌門人和其他門派的元老紛紛離開。陽虛道長勃然大怒:“操,對付妖孽需要用正常手段嗎?顯然不可能。今天殺了陳瀟,就當是我武當爲修士界除害!”
“我陳瀟對天發誓,這輩子誓死要不遺餘力將武當剷除。”說完,陳瀟咬破手指,滴了三滴鮮血在青石地板上。
“血誓,他在發血誓!”武當弟子紛紛驚呼。
“哼,別信他那一套,一起上,殺了這小子!”陽虛道長大怒道。
“殺啊!”武當弟子頓時紛紛圍了上去,唯獨只有一個人沒有動彈,那就是林志水。他看着陳瀟那一頭銀白的髮梢,第一次感覺陳瀟無比偉岸,他竟然會爲了一個女人而與一個門派爲敵,甚至立下血誓。這種精神就讓林志水感動。
那一抹銀髮,宛若皓月之下的一抹蒼涼。日光漸漸消失,烏雲遮蔽了太陽,武當山頂,武當大殿之前,陳瀟抱着楊瑩瑩的屍體,立於門口。頭頂上,一塊偌大的牌匾:正德殿。
所謂正德,乃是樹立自己的德性和品質。武當精神一直警示後人,要以德服人,講究正義,陽剛,反對陰謀和詭計。然而,這一次武當名聲毀盡。陳瀟手一揮,頭頂上那一塊巨大的牌匾瞬間脫落,並且被陳瀟踢了出去。這一塊巨大的牌匾足足有一百多斤重,再加上陳瀟的那一腳,直接撞飛了好幾個衝上來的武當弟子。
撲哧……
鮮血灑落一地,那些武當弟子根本就承受不起那幾百斤的撞擊力,當場就被撞死在了大殿之前。至於那一塊牌匾,也立刻裂成了兩截。看着武當遺傳了幾百年的牌匾竟然就這樣被陳瀟給斷成了兩截,陽虛道長差點兒就氣得抓狂了,他怒道:“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
陳瀟低頭輕撫着楊瑩瑩的秀髮,摸着她那白皙的臉蛋,陳瀟低頭私語:“瑩瑩,等我給你報仇了,再帶你回家!”
說完,他雙腳一蹬,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現的時候,陳瀟站在了武當那十多米高的大殿之上。陳瀟輕輕的把楊瑩瑩放在了大殿頂端,輕聲道:“你坐在這裡等我,我馬上就帶你回家,別難過!”
彷彿楊瑩瑩並沒有死,而是輕輕的睡過去了。
“妖孽,你殺我武當幾十弟子,今天我要讓你血債血償!”陽虛道長握着長劍,飛快的朝陳瀟刺了過去。陳瀟手一揮,長鞭從袖子裡鑽了出來,宛若一條遊蛇一樣鎖住了陽虛道長的脖子。陳瀟冷笑道:“想殺我?再去修煉幾十年吧!”
說完,他鞭子一甩,陽虛道長就好像被拋出去的籃球一樣,呈現一道完美的拋物線落了下去。林志水腳尖一蹬,急忙接住了陽虛道長。陽虛道長脖子上被勒出了一條暗紅色的印記。他捂着咽喉,喘着粗氣,似乎經歷了生死一線。林志水關切的問道:“師傅,你沒事吧?”
“沒事!”陽虛道長咬着牙齒,技不如人只能捱打。但是,他相信武當高人甚多,一定能夠戰勝陳瀟。他咬着牙齒站了起來,看着武當弟子圍着陳瀟,圍而不攻。陽虛道長怒道:“列陣!”
嘩啦啦……
守山大陣再次擺了出來,有了二十多個一品實力的高手加入,守山大陣的實力必然會更加厲害。陽虛道長親自加入其中,一百多人再次將陳瀟圍了起來。陳瀟站在大殿面前,看着對方的守山大陣,他不屑的笑了笑,陣就是用來給人破的。既然自己能夠破第一次,那就可以破第二次。
陳瀟單手握着長鞭,奮力一甩,詭異的天空瞬間降落數朵雷電。
“天啊,這傢伙真的要逆天嗎?”衆人驚呼道。一個能夠掌控大自然力量的人,誰能剋制他?只有一些見多識廣的人知道,幻族的能力就是操控大自然的力量。當然,這與實力有關。二品實力不過是開啓了幻術的大門而已,這也是陳瀟之所以決定不再四處躲藏的原因。有了二品實力,可以操控一些簡單的大自然力量,天下豈不是任憑他闖?
“好恐怖的能量啊!”武當的弟子驚呼了起來。幾道雷電直接把幾個弟子給劈死了,這讓陽虛道長大驚,他怒道:“武當弟子聽令,武當派危難之際,能否讓武當繼續延續下去就靠你們了。給我殺……守山大陣攻!”
在陽虛道長的命令下,弟子們紛紛撲了上去,即便是飛蛾撲火,也一定要讓武當派繼續延續下去,絕對不能被陳瀟給毀了。殊不知,這都是自殺式的攻擊方式。他們毫無保留,陳瀟自然也就殺了個痛快。手中的鞭子每一次揮出去都要收割好幾個武當弟子的性命,這讓陽虛道長看得十分的心疼。
他甚至痛心疾首,兩行渾濁的眼淚淌了下來,嘴裡唸唸有詞:“完了,完了,我武當完了!”
陳瀟眯着雙眼,手中的鞭子已經換成了一把利劍,陳瀟攻擊的方式很簡單,就是劈砍。他仗着自己對一品實力以下的對手免疫的能量,直接衝進了守山大陣的中心,抓着那些弟子一陣猛刺、猛砍。很多人就是這樣被陳瀟扎死,被陳瀟用利劍給揮死。武當大殿門前,原本是一塵不染,而現在,已然是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陳瀟渾身上下都沾染了鮮血,銀白的頭髮上也染上了一些鮮紅。紅色的血液從他的髮梢上不斷的往下滲,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他腦袋上破了一個洞呢。
一行禿鷲飛過,打鬥的時候濺起的巨大氣浪讓這些對屍體極度感興趣的禿鷲也嚇得驚飛了。隨着時間的推移,武當派的人不僅沒有擒拿下陳瀟,反而死的人越來越多。一百多人已經死了過半,多數都是一些實力低微的弟子。一品實力的那些師叔輩的人也死了好幾個。
在陳瀟的面前能過上兩招的恐怕還沒幾個。陳瀟就好像一隻猛虎,突然衝進了狼窩。狼死得越來越多,但是,老虎身上也添了不少傷痕。都說猛虎怕狼,若是猛虎真的發威,狼羣也抵擋不住老虎的威猛。陳瀟的咆哮,陳瀟的仇恨,陳瀟內心的憤怒此刻全部爆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