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的摩托車在南外一路狂飆,夜晚時分,車流較少,但是晚上行人比較多,不過,陳瀟的摩托車直接橫行在了馬路中間,宛如一條暢遊在水中的魚,如魚得水。車速很快,一路直超。一輛黑色的奧迪車此時正在馬路上行駛,突然被陳瀟的摩托車超越了,開車的司機忍不住抱怨道:“夫人,現在達州市很亂啊,各種勢力盤踞,甚至很多地方警察還不如小混混。”
唐夫人一聽,看了一眼那輛摩托車,她那一雙美麗性感的眸子頓時瞪大了,嘴裡自語的嘟囔:“天啊,竟然……竟然是他!”
司機一愣,好奇的問道:“夫人,您說什麼?”
“沒什麼!”唐夫人急忙扭頭看着車窗外,腦海中卻不斷回憶着那個清晰又模糊的背影。司機好奇的看了一眼當前的車速,每小時七十公里,而那輛摩托車的速度肯定遠遠的超過了七十公里。司機無奈的搖頭。
很快,陳瀟就抵達了天上人間娛樂城,這一座娛樂城宛若一座城堡一般坐落在南外的中心地段,外表裝飾得金碧輝煌,整個娛樂城幾乎是被霓虹燈所包圍了一般,門口就好像一個巨大的停車場,門口停滿了各種各樣的豪車,更似一個豪車展覽會。
陳瀟的摩托車到來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不過,陳瀟依然囂張的把車子停在了門口中間,保安立刻走了過來,道:“小子,把車子停那邊去,這裡是你停車的地方嗎?”
“狗眼看人低!”陳瀟把安全帽摘了下來,然後朝保安砸了過去。這一個安全帽可不得好幾斤重,加上陳瀟狠狠的一砸,保安胸口中彈,吐出了一口鮮血,踉蹌兩步倒下。保安立刻摘下了腰上的對講機,然後大喊道:“有人砸場子了!”
今天本來就是來砸場子的,陳瀟單槍匹馬,單刀赴宴。陳瀟站在門口的臺階上,點燃了一支香菸,然後叼着香菸往裡面走,剛走兩步,從裡面衝出了二十多個好手,這一批人就是當初赤龍帶去酒吧砸場子的那一批人。
“小子,你就是陳瀟?!”爲首的光頭男子不屑的看了陳瀟一眼。
“沒錯!”陳瀟吸了一口煙,連看都沒看對方一眼,道:“去告訴赤龍,陳少來了!”
“啐!”光頭男子吐了一口唾沫,道:“就你個二百五裝逼男也敢自稱陳少?他孃的,那老子是不是就是慕容十三少了?”
陳瀟眼神一冷,直接一個箭步上去,以左腳爲軸心,腰部一甩,右腳狠狠的抽了出去。陳瀟的這一招後旋腿早已經爐火純青了,一腳就把光頭男子踢飛了。這一腳狠狠的砸在了對方的腦門上,光頭險些連腦袋都被砸裂了。
躺在地面上的光頭痛苦哀嚎,發出一陣陣悽慘的叫聲,然後吼道:“操,給我上,弄死這個狗雜碎。給我弄死他!!”
二十多名小弟一窩蜂的衝了上去,陳瀟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他突然從後背上把一個羽毛球揹包摘了下來,扯開拉鍊,裡面露出一把黑漆漆的唐刀,刀鞘上沒有任何多餘的雕飾,唯獨在刀鞘的頂部有一個類似骷髏頭的浮雕。陳瀟緩緩的把唐刀從刀鞘內抽了出來。
森寒的光芒綻放,讓所有人幾乎都睜不開眼睛。而在唐刀的兩道狹長的花紋中,衆人似乎看到了一絲絲腥紅的鮮血。此時衆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氣,原來,這一把唐刀已經開過封了,喝過了人血。沒錯,這把刀就是當初斬掉了白骨的腦袋的唐刀。
“兄弟們,一起上!”一個黑色西裝的男子帶頭朝着陳瀟撲了上來。
“給我死來!”陳瀟暴喝一聲,揚起手中的砍刀,飛快的朝着對方橫劈過去。這一刀沒有任何客套,更沒有任何的留情,一刀下去削掉了對方的胳膊,黑色西裝男子頓時嗷嗷直叫,這一刀下去所產生的威懾力是十分巨大的。一條斷臂,還有滿地的鮮血讓後面的二十多人紛紛後退。
一個個臉色凝重,這一幕已經告訴了他們,眼前的這個男子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陳瀟突然放鬆了警戒,然後叼着香菸又吸了兩口,白色的煙霧就好像一縷飄逝的靈魂,在這漆黑的夜晚跳躍着一曲詭異的舞蹈。
“殺!”人羣中,這些曾經混跡過戰場的傢伙立刻抓住了陳瀟的鬆懈,然後一起衝了上去。陳瀟咬着菸嘴,手中的唐刀再次在空氣中劃過,鮮血濺起瞬間,陳瀟雙腿在地面上一蹬,整個人凌空躍起,他就好像一隻展翅高飛的鳥兒,手中的唐刀在半空之中連續閃過數朵寒芒。
嘩啦啦……
瞬間,五六個男子頓時倒地不起,無一不是胸口上帶傷。不過,陳瀟把握得很好,並沒有傷及性命,只是讓他們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這些傢伙不在醫院裡躺上個一年半載恐怕也動彈不得了。陳瀟落地之後,手指彈了彈菸灰,道:“還要打嗎?如果要,我奉陪到底!”
眼前的那些傢伙都是從戰場上退役下來的貨色,但是,在陳瀟的面前,一個個就好像慫包一樣。陳瀟往前一步,他們就往後退一步。光頭從地面上爬起來,咬牙道:“陳瀟,你別得意忘形,你一個人可以戰十人,難道你可以戰百人,可以戰千人嗎?”
“殺我兄弟者,恆殺之!”陳瀟聲音冰冷,道:“哪怕你有千萬人,一樣斬於你面前!”
噝……
光頭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陳瀟的口氣果然大。若不是親眼見到,恐怕還以爲是別人在吹牛皮。光頭男子第一次見到陳瀟這樣能打的人,而且膽子極大,膽敢單槍匹馬,單刀赴宴。光頭男子咬牙道:“好小子,你狠,兄弟們,拿出一點男兒的熱血來,把這小子殺了!”
就在衆人要再度發起衝鋒的時候,一個陰沉的聲音傳來:“站住!”
“大哥!”光頭男一扭頭,看到赤龍正穿着一件黑色的披風站在門口,赤龍一頭寸板,雙目如鷹,鷹鉤鼻,雙脣略薄,看起來就是薄情之人,而且,還是薄義之人。赤龍站在門口,冷冷的看着光頭,道:“退下!”
“是!”光頭立刻帶着十多人退到了一旁。赤龍站在臺階上俯視着陳瀟,雙手抱胸,一副大佬派頭,看着陳瀟,道:“陳瀟,你還真是讓我驚喜不斷啊,本來想要殺了你了之,但是,沒想到你是一個如此的悍將,嗯,我倒是很想收了你,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吧嗒……
陳瀟吸了一口煙,然後把菸頭丟在地面上,腳上的運動鞋狠狠的踩了兩腳。陳瀟的動作讓人感覺有些氣場十足,赤龍眯着眼神看着陳瀟。陳瀟冷笑道:“如果說我要收了你,你願意?”
“操,你小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你自己這個德性!”一旁的光頭立刻咆哮了起來。
“赤龍,管好你的狗,別讓你的狗亂吼!”陳瀟吐了一口唾沫,眼神冷不防的看了光頭一眼,這一眼立刻讓光頭連退了好幾步,他咬着牙齒,敢怒不敢言,陳瀟的這一眼差點兒就讓他凍成了冰塊。
“陳瀟,我可是真心看中你,如果你願意跟着我,以後二當家的位置就是你的!”赤龍勾着一抹笑容,道:“我會把你當兄弟看,到時候,你我兄弟二人共同打天下,你看如何?”
“你若是投靠我,我也會把精武門二當家的位置留給你,不知道你意下如何?”陳瀟這傢伙絲毫不知道什麼叫害怕,他勾着一抹冷笑,赤龍臉色陰沉,似乎隨時可能爆發。赤龍眯着眼神,道:“這麼說,你是鐵了心要跟我作對?”
“放了羅霸天,從此以後,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流!”陳瀟把手中的唐刀紮在了水泥的縫隙之中。若是換上一身古裝,還真會有一番大俠的風範。
“休想!”赤龍冷哼一聲,然後說道:“你只有兩條路可以走,第一,帶着你的人投靠我;第二,那就是死!”
“我選第三條!”陳瀟一咬牙,瞬間揚起地面上的唐刀然後朝着赤龍衝了上去,他怒吼道:“殺了你,收編你的人馬,讓你成爲第二個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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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赤龍冷哼一聲,突然從那黑色的披風裡面伸出了一隻手,手上握着一把黑漆漆的手槍,他冷笑道:“任你功夫再高,一槍撂倒!”
陳瀟眼睛頓時瞪得老大,他的雙眼緊緊盯着黑漆漆的槍口,憑藉着在摩薩德的訓練,陳瀟掌握了一項高難度的技能,那就是計算物體的運動軌跡。陳瀟能夠成功的躲過手槍的子彈,不過,這需要高度的精神集中,陳瀟的眼神盯着赤龍的手,一旦他的手扣下扳機,便立刻能夠計算出子彈被射出的時間,從對方扣下扳機到子彈射出,這一段時間完全可以躲避對方的射擊。
陳瀟並沒有停止衝刺,這觸怒了赤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