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位主辦方代表人臉色陰沉如水,難看到了極點。楚天和夏雨夢此時離開,那是對他們極度嚴重的打臉。如果說剛纔兩人因爲不公平規定就離開,那對此次晚會毫無影響,可現在兩人把事情鬧得這麼大,又很不給面子的離開。他們掙得了足夠的面子,而主辦方必然會被人以此笑話。
必然有很多人會嘲諷說,你知道嗎?那個世界名媛晚會因爲入場規則歧視次一級的名媛,被兩人大鬧,逼的主辦方賠禮道歉,然後人家好不給面子的揚長而去。
而楚天兩人如果進去了,以後有人提起此事,他們可以自豪地說,那兩人不服入場規則瞎鬧騰又如何,最後還不是得屁顛屁顛地參加晚會。只不過是屌絲作秀罷了,有本事他們別參加晚會呀。
最主要的是,他們希望待會兒晚會開始時,和楚天兩人通融通融,要他們別把這事說出去。那些媒體記者,都是經過挑選才能進來採訪的。他們很有信心做足工作讓他們閉嘴,可楚天兩人,都是年輕人,誰也不敢保證他們離開後不會把這事抖落出去。
在場衆人,很快明白了楚天的用意,很多人臉上都浮現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哈哈,那小子可真夠‘缺德’的,我不得不說一個‘絕’字。看着吧,馬上就要反客爲主了。”一人笑道。
一位代表想了想,乾咳一聲,道:“兩位,我們已經爲我們的不禮貌行爲道歉了。你們就別走了吧。”
楚天道:“我們又不是什麼重要角色,我們走了無關緊要。”
“不能這麼說,每一位來者都是貴賓,都是我們最尊貴的客人。晚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走隨我們進去吧。”那位代表道。
楚天道:“你想要我們參加晚會,只怕不是出自真心,而是怕我們亂說今晚發生此事,有損你們名聲,還有我們如果大鬧一番又不參加,總會讓你們覺得有些丟臉。是不是?”
那代表被說中心思,臉上一紅,道:“你說笑了,我們老總熱情好客,你們來了又走,會讓我們覺得很愧疚。”
“愧疚?你這笑話可一點都不好笑。如果你們懂得愧疚,就不會制定出那麼充滿歧視性的規則了。我們雖然不是什麼頂級豪門,但骨氣還是有的。告辭。”楚天說完,拉着夏雨夢便走。
夏雨夢朝着那幾位主辦方代表人揮了揮手,轉身便走。
看着兩人的背影,在場衆人心裡或多或少都有些羨慕。他們也渴望能像楚天兩人一樣,碰到這種事,能處理得極好,非但不會讓自己生悶氣,還能讓對方得到報應。
“嘿嘿,這兩人可真是厲害呀,算是爲我出了口氣。當得知我要通過林蔭小道進入酒店時,我氣得快不行了,可我沒他們的手段,只能忍氣吞聲。要是我們他們的才能就好了。”
“說實話,那女的倒也不太出衆,主要是那男的。聰明睿智,非常厲害,你不服不行。”
“我本以爲他們逼得主辦方道歉,已經差不多該收手了。沒想到他們還有更絕的,直
接轉身離開,派頭十足,骨氣十足。可那些代表顧及各種利益,還不得不追上去求他們留下來。”
那幾位代表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今晚可被這兩人搞得丟了大面子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們更是鬱悶到了極點。
一些和夏雨夢身份地位差不多的名媛,在楚天和夏雨夢的帶動下,也決定不參加此晚會,紛紛離去。這種充滿歧視的入場規則,他們也是不爽到了極點。
那幾位代表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這麼多人離去,作爲主辦方,他們的面子將會變得非常掛不住。到時候老總必然怪罪,自己等人吃不了兜着走。畢竟這種來了因爲對招待不滿意打不規模離開的事情,傳揚出去實在是不好聽。
他們相互對望一眼,忙紛紛出言勸阻,希望這些人不要去。可惜這些人哪裡肯聽。最終一人指了指楚天,道:“如果你們能讓那兩人蔘加晚會,那我們就不去。”
幾位代表無奈,只得跑上去跟楚天兩人說盡好話,希望他們留下來。
可惜楚天兩人,絲毫不給他們面子。繼續前行。
夏雨夢朝楚天擠擠眼睛,狡黠一笑道:“哈哈,真是太爽了。我心情從沒這麼暢快過。本來我以爲今晚一定會鬱悶之極,甚至回去哭一會兒都說不定,沒想到結果這麼的大快人心。你真厲害。”
“不厲害怎麼能做你未婚夫呢?”楚天笑了笑道。
夏雨夢翻翻白眼,這次竟然沒爲‘未婚夫’這個詞語呵斥楚天幾句。
而就在這時,楚天兩人前方,突然出現了一位中年人。典型的西方白人面孔,體形微胖,像極了電影中所刻畫的那些大富豪形象。他一出現,衆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朝他看了過來。
這人彷彿有一種神奇的力量,讓人不得不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朝着兩人微微一笑,道:“兩位請慢走。”
“你是?”楚天道。自從這人出現的那一刻,他就感受到了這人的不尋常。
“我是這場晚會的主辦者,我叫波比.羅斯柴爾德。”那人道。
聽到這個名字,很多人的眼睛不由得亮了起來。普通大衆對這麼名字可能很陌生,但這裡很多都是來自豪門世家的名媛,對這個名字卻是如雷貫耳。
波比.羅斯柴爾德,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現今的掌門人。羅斯柴爾德家族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家族,當年鼎盛時,號稱歐洲第六帝國(英法德俄意大利之後),拿破崙戰敗滑鐵盧時,他得到消息的速度比各個國家還要快。近代以來,有所衰落,但依舊是深不可測,讓人無法估量其到底有多大能量。
“原來舉辦者晚會的發起者是他,怪不得我爸爸一定要我來參加。”
“我一直好奇是什麼人,能有這麼大的能量,把全世界的名媛集中到此。原來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掌舵人。”
……
幾位名媛低聲道。
那幾位主辦方代表見到老總出現,心中不由得忐忑起來。老總親自出場,顯然
是對他們的能力表示不滿了。也不知道時候會如何處理自己等人。
“久仰大名,我叫楚天,她叫做夏雨夢。我們來自華夏國。”面對這種大人物,楚天沒有絲毫膽怯,鎮定自若地道。
波比笑了笑,道:“這晚會的規則制定,確實出現了紕漏,我在此給兩位道歉了。還請兩位給我個面子,進去參加晚會吧。”
他一直在遠處觀察着事情的進展,見到楚天實在是太愣頭,手下幾位根本鎮不住場子,不得不出來。他雖然貴爲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掌舵人,卻也不能不顧及臉面。
大量受邀者因爲晚宴入場規則原因離開,傳揚出去他也會覺得這惡劣影響是難以承受的。
而且,正如前面所說,只要楚天兩人蔘加宴會了,以後就算這事傳揚開來,自己也不會太過沒面子,至少可以說一句,儘管他們不爽,他們還不是得屁顛屁顛地參加我的晚會。自己依舊可以處在高高在上的位置。
楚天嗤鼻道:“紕漏?波比先生,你可真會說話。來參加晚會,是我們的自由,離開這裡也是我們的自由,你來勸說也沒用。”
衆人無不聽得大驚失色,沒想到這世界上還有不賣羅柴爾德家族面子的人,而這人還是一個年輕人。
波比臉色變得一陣青一陣紅的。他覺得以自己的身份地位說出話來,就算是米國總統也得給自己面子,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敢拒絕自己。
聲音變冷道:“難道我面子你都不願意給嗎?”
“這不是面子的問題,而是做人原則、社會準則的問題。波比先生您捫心自問,假如今晚碰到這不公平待遇的人是你,你會不會像我們一樣非常不爽,感到尊嚴和人格被深深地傷害了?”楚天道。
儘管波比骨子並不認爲入場規則存在歧視問題,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子,還有媒體記者,他也沒法子反駁楚天的話語,道:“我已經跟你說過,我們做的確實有些過分了。”
“你作爲這場晚會的組織者,理應負最主要的責任。你親自給我們所有被這歧視性入場規則羞辱的人道個歉,我們可以來考慮進去參加晚會。”楚天道。
在場衆人又是一驚,心中皆想這小子越來越囂張了,竟然叫波比親自道歉。而且這種事情,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掌舵人,怎麼可能會同意。
果然,波比徹底沉下了臉,道:“年輕人,我的誠意在場衆人都能感受到,我覺得你也應該拿出相應的誠意。如果你非要苦苦相逼,不懂得進退的話。那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這個晚會,缺了誰都一樣。”
“既然這樣,那波比先生,爲什麼還要來勸說我們留下呢?”楚天笑了笑,道。
這是一句誅心之言,一下子戳中了事情的根本。波比嘴角發苦,覺得有些難以回答。尼瑪,老子親自來勸你們參加晚會,不是爲了防止你們離開後亂說嗎?
衆人看得眼睛都直了,他們可從沒想過,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掌舵人,也有被人弄的這麼狼狽尷尬的時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