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燕城,很容易下雪,雪花紛飛,雖然不是很大,卻把樹梢都堆上了一層白色,別有一番風味。至於路面,因爲經常有車輛呼嘯而過,倒沒堆起來。
楚天和夏雨夢賞雪景回來,又在院子裡堆了一個大大的雪人,身體有些勞累,回到自己臥室,換了衣服,正準備小憩一會兒。
就見一位夏家子弟,鼻青臉腫,似乎剛被人打過,匆匆忙忙地跑到楚天臥室前,敲門而入,見到楚天,忙道:“楚哥,你得爲我們做主呀?”
“你這是怎麼回事?”楚天看着這人的樣子,略感吃驚道。
那人道:”我們去‘天上天堂’玩,和幾位燕城的公子哥發生了衝突,被打了。”
“我擦,你們還真去那地方了。”楚天挑眉道。
當時在來燕城的路上,就夏家之人提議,要楚天帶他們去燕城最好的夜總會‘地上天堂’玩玩,沒想到自己沒帶他們去,他們自己去了。
“哈哈,楚哥,我們怕被雨夢罵,所以沒叫你,下次一定叫你。”那人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咬牙道:”不過這個仇,楚哥你一定要給我們報,我夏家子弟,在燕城難道就只有被人欺負的份嗎?”
“你給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該不會是你們主動去招惹人家吧?”楚天道。
對夏家這些子弟,他還是有所瞭解,雖然大部分還不錯,但其中不乏紈絝子弟,整天惹是生非。
自己雖不是什麼道德高尚之人,但還講究一個‘理’字,如果他們惹是生非反被打,那是活該。如果是人家欺負上門了,那自己這個夏家準女婿,爲他們出頭,倒也理所當然。
那人道:“我們在海天市可能有些紈絝,但來到燕城,我們也知道不是自家的地盤,低調得很。是他們主動來招惹我們,大傷我們不說,還要向我們收取‘打人費’,這口氣放在誰頭上都咽不下呀。”
“這麼囂張!”楚天不動聲色地道。對這人的話,並不全信。畢竟每個人欺負人不成反被欺負,都會說出一堆自己是受害者的理由。
突然,那人的電話響了起來,電話裡一人聲音急促地道:“夏高,夏高,你快出來。”
夏高正是和楚天說話那人的名字。
夏高立刻從楚天房間裡走了出來,對着院落中的一個瘦小之人道:“怎麼了?”
“那幾個公子哥找上門來了,堵在咱們四合院門口。今天不給他們五十萬的‘打人費’,就要讓我們下半輩子躺着過。”那人憤憤道。
“媽的,實在是欺人太甚。”夏高咬牙切齒。
那瘦小之人接着道:“其他幾位兄弟,都在門口跟那兄弟糾纏呢,快頂不住了,你不是號稱進屋想辦法嗎?他們讓我進來問問你有沒有對策。這裡是老爺子的住所,稍有不慎便會被他知道,那時候他肯定饒不了咱們。”
這人聲音不大,但楚天心中好奇,跟着走出了臥室,倒也聽得清清楚,心中不禁一動,看來這些燕城紈絝子弟,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囂張,竟敢來門口討厭‘打人費’,看
來夏正並沒騙自己。
夏高歪頭一看楚天道:”楚哥,你都聽到了吧?那些人都打上門來了。”
“那咱們就出去瞧瞧。欺人欺到這份上,倒也少見。”楚天揉揉鼻子道。
夏高和那瘦小之人,皆是大喜。楚天連夏家危機都能擺平,何況這事?只要他出面,肯定能把那些燕城大少的囂張氣焰壓下去。
“楚哥,真是太好了。要是你能爲我們出面,那幾個跳樑小醜,還囂張個毛線呀。”
“就是,馬上就能讓他們知道,我夏家可不是好欺負的。就算在燕城,我們也不怕誰。”
……
兩人一前一後,態度極極其謙恭,滿臉堆笑地往外走。
看着兩人的模樣,楚天差點笑了出來。這兩人都是夏家的核心子弟,平時雖不能說飛揚跋扈,但也是意氣風發,傲氣得很,此刻卻像兩個僕人般阿諛着自己。
四合院門口,是一條不大的街道,多是一些小吃店,綠樹成蔭,看上去頗爲乾淨。
“楚哥,就在哪裡。”夏高指着不遠處的一家咖啡店道。
“嗯,我們進去看看。”楚天點點頭道。
這家咖啡店看起來其貌不揚,裡面空間頗大。
楚天剛進去,就見三十多個人,圍着夏家的年輕人,非常霸道,飛揚跋扈。
“最後給你們一分鐘,如果還不同意給我們‘打人費’的話。我們就在這裡打斷你們的腿。”一個位二十多的公子哥,囂張地道。
夏家衆位年輕人滿臉懼色,一些膽小的,身子都在發顫。如果是在海天市,他們不怕任何人,但來到燕城,人生地不熟,他們沒絲毫底氣。
“你們別囂張,我夏家之人可不是好欺負的。”一位夏家年輕人故作強硬地道。
“呵呵,我們就是要囂張,你們能如何?你們夏家之人,在海天是可能還算個人物,可惜這裡是燕城。有本事你們找個人來壓制我們呀,否則你們只有被我們欺負的份。”一位紈絝子弟冷笑道。
他的話語帶動在場所有公子哥笑了起來。
他們作爲首都大世家的年輕一代,對地方來的世家公子哥,有着天然的輕視。在他們看來,欺負從地方上來的世家公子哥,那是理所當然。
“如果所願,壓制你們的人找來了。”
這聲音是從夏高嘴裡發出的。他一進門,就見到幾位燕城公子哥在囂張耍橫,心中非常不爽。
咖啡店中的衆位燕城公子哥,不約而同地朝他看了過來。相互對望一眼。相繼大笑了起來:
“我以爲是誰,原來是被我們嚇得逃回家裡的夏高呀。該不會你覺得你就是那個能壓制我們的人吧?”
“夏家衆年輕人,就數你膽子最小。明明是想要逃跑,還美其名曰回去想對付我們的法子。”
……
這些嘲諷之聲,把夏高氣得咬牙切齒,指着楚天道:“我承認是我壓制不了你們,但他可以。”
其實這些人早就注意到了夏高邊上的楚天,
都覺他八成有是一個普通夏家年輕人,多一個來找辱的無所謂,誰也沒在意。
“他?”
衆位燕城公子看了看楚天,大笑了起來,笑聲中的輕蔑和不屑,毫不遮掩。
其實這些人早就注意到了夏高邊上的楚天,都覺他八成有是一個普通夏家年輕人,多一個來找辱的無所謂,誰也沒在意。
夏家衆人看到楚天,目光中則露出了歡喜之色。他們知道,自己等人得救了。連陳家都能擺平的人,不可能搞不定這幾個公子哥。
“我本來也以爲夏高這小子想跑路呢,沒想到他竟然把楚天叫來了,咱們算是有救了。”一位夏家年輕人小聲嘀咕。
“既看不出孔武有力,貌似也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之後,你如何能壓制我們?”一位燕城公子哥,斜睨楚天道。
“憑一個‘理’字。俗話說,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你們欺人太甚,打了人竟然還要人家出‘打人費’,天理難容。”楚天淡淡道。
“憑‘理’?”那公子哥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只聽過憑拳頭和勢力壓制人的,從沒聽過憑‘理’能壓制的人。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憑‘理’壓制我們。”
周圍的公子哥,也都開懷大笑。彷彿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般。
夏家衆位年輕人,要不是知道楚天的底細,聽了他這話,定然也會大失所望。
“我本以爲夏家衆位年輕人能找個稍微像樣的人,來給他們解圍。沒想到來的是個神經病。胡言亂語,惹人笑話。”一位燕城公子哥頓了頓,環顧夏家衆人道:“我勸你們還是趕快交了打人費,滾蛋的好。否則你們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哼,你們儘管嘲諷吧,嘲諷得越厲害,待會兒被打臉打得越疼。”夏高憤然道。
“是嗎?那我倒要見識見識我怎麼被打臉來着?”又一位燕城公子哥戲謔地看着楚天道:“不知道你打算怎麼做呢?”
“一個字,滾!”楚天干淨利落地道:“本來我是打算向你們受‘打人費’的。但轉念一想,你們雖然囂張,我這羣兄弟中有些人,也不是什麼好鳥,給他們長點教訓也不錯,我退讓一步,識趣的話,趕快離開這裡,別來找他們麻煩。”
衆位燕城公子哥笑得前俯後仰,甚至連肺都快笑出來了。
“什麼,叫我們滾?這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其實你覺得你不用跟我們客氣,不用退讓,來收我們的保護費呀?”
“就是,大話說過頭了,就不是大話,而是笑話。我都快笑得吐血了。”
“放眼整個燕城,我們還沒怕過誰。何況你這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小蝦米?”
……
聽着這些話語,楚天的臉色開始變了,變得難看到了極點。冷聲道:“既然你們非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們。做人最不明智的就是,把對手的退讓當成了軟弱。”
咖啡店老闆帶着一干夥計,躲在角落裡密切地注視着這一切。他知道雙方都惹不起,不敢報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