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封親自執筆書寫的宴會邀請函,很快就送到了夏正手上。
本來夏正等人是不想去的,畢竟去赴宴,那等於去找羞辱,但有些事情的出現,卻讓他們不得不去。
段家把邀請夏正等人去赴宴之事,穿過一些渠道,傳揚到了整個海天市上流社會圈。
海天市上流社會圈內,對夏家和段家的矛盾,無人不知。
夏家和段家的對決中,現在處於絕對的劣勢,比任何時候都在乎面子和骨氣,如果不去赴宴,一定會被海天市整個上流社會圈嘲笑譏諷,他們承受不了這種代價。
縱然夏正等人頂得住別人嘲諷的壓力,夏家年輕人也不答應,他們年輕氣盛,是萬萬不願意做不敢赴宴的膽小鬼的。
“小天,你說這宴會咱們到底去不去?不去吧,會被人嘲笑,也無法安撫夏家那些年輕人的情緒。去吧,現在爲了勝利大計,還不能跟他們翻臉,被羞辱了也只能忍着,而且還不知道他們是否包藏了其他禍心。”夏正道。
自從楚天力挽狂瀾以後,夏正等大佬,已經養成了每逢大事,就徵詢楚天意見的習慣。
楚天笑了笑,道:“當然得去,咱們何須在段家面前示弱?到時候隨機應變,他們想要羞辱我們,或者另有圖謀,只怕是做夢。”
夏正頓了頓,又道:“小天呀,有一句話,我憋在心裡很久了。你確定你這次這計謀有效嗎?宇輝稀有礦產進出口公司,可是我們花費了無數心血和資金才建立的,現在把它當作誘餌反擊段家,我總覺得心裡慎得慌。”
楚天道:“擔憂是正常。畢竟這個誘餌太過大了點,如果失敗了,對夏家來說簡直就是滅頂之災,俗話說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想要搞死段家,必須得下大成本。夏叔叔你放寬心,相信我,肯定能成功。”
夏正點點頭道:“如果我不相信你,就不會讓整個夏家都執行你的計劃了。只是跟段家簽了轉讓合同後,我這顆心不受控制地一天比一天慌亂。”
“只要咱們保持現在的狀態,就不可能輸。至少到現在爲止,咱們每個人演戲都演得非常不錯。把咱們的對手全都騙過去了。”楚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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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宴會舉辦日期,夏正帶着一干夏家大佬和楚天赴宴。
這些人中無一不是經過無數風雨之人,在夏家中掌控着重要部門,年輕人只有楚天一個,他在夏家的地位不言而喻。當然,他這地位,夏家年輕人除了嫉妒之外,也不能不心悅誠服。
這次赴宴毫無疑問,得到了海天市上層社會所有人的關注。他們並不知道段家有趁赴宴探查夏家是否有反轉局勢之計,但他們心裡都清楚,這次宴會對夏家而言註定將是一場受諷之旅。
“段家大本營在江滬市,卻跑來夏家的大本營海天市設宴,這無疑是巨大的羞辱和挑釁。唉,想想這夏家真夠悲劇的,吞併陳家之後,事業蒸蒸日上,沒想到這麼快
就被要悲劇了。這段家也夠陰的,率先把邀請夏家赴宴的消息放出來,逼得夏家不去都不行。”
“段家在夏家和陳家的鬥爭中,可是被楚天狠狠陰了一把,割下了鉅額錢財。段家用盡方法報復夏家,倒也在情理之中。我現在好奇的是,楚天能不能向前次一樣,拯救夏家於傾倒。”
“根本不可能。你以爲他真是神仙啊,能百戰百勝。像上次挽救夏家那種奇蹟,一生能有一次就非常不錯了。何況這次的段家,跟陳家可不是一個數量級的。”
“不管怎麼說,咱們又有好戲看了。等宴會的具體內容流出後,咱們又有新的談資了。說心裡話,這次我就希望夏家被搞死。不爲別我,就因爲我嫉妒楚天。我爺爺那個老傢伙,我犯一點點錯誤,他就提楚天,讓我向他學習,煩死了。”
瑞麗大酒店,是海天市最好的大酒店。在段家要求下精心裝扮後,更顯得富麗堂皇。
段封親自率隊,來酒店大門口迎接,笑容滿面,顯得非常熱情好客。
這倒不是說他天生熱情好客,而是作爲一個勝利者,對失敗者的變相嘲諷。
“哈哈,夏總,我還以爲你要辜負我的盛情呢,裡面請裡面請。”段封拍了拍夏正的肩膀,滿臉堆笑道。
夏正冷哼一聲,道:“既然你這麼盛情,我們豈有不來之理。”
進入酒店,在服務員的引導下,楚天等人來到了一間大廳,裝飾奢華,氣派非凡。段家很多要員,都在裡面。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一種勝利者的自豪和得意。
“來來來,夏總,我敬你一杯。”一位在段家地位極高的老者,端着一杯酒走了過來。
在這位老者的帶動下,段家衆人,紛紛端起酒杯,朝夏家衆人敬酒寒暄,熱情之極。夏家衆人,雖然心裡很不爽,但畢竟都隨即有涵養有素質的人,並沒有表現出來,和段家之人假意迎合着。
不知內情的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認爲這是兩個世代交好的世家,而非激烈敵對。
談着談着,漸漸進入了正題,段家衆人開始嘲諷起夏家之人來,開始時候還是拐彎抹角,最後直接赤裸裸地嘲諷。
被夏家坑了鉅額財富,他們可都記在心裡呢,譏諷夏家絕對算是一個不錯的報仇方式。當然,他們這樣做還有着深層次的原因。一個人在發怒的時候,永遠是最不理性的時候,是最容易說漏嘴的時候。
這次宴會,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要打探出夏家是否秘密地籌備着反擊計劃。激怒他們,是套取他們想要得到的消息的最好方法。
“哈哈,你們夏家吞併了陳家,實力大增,本應該勢如長虹,不可抵擋,創建一番偉大功績,沒想到一着不慎,遭遇了大失敗,瞬間變得自身難保。唉,想想還真是悲劇。”
“你們夏家我看也不像束手待斃之人。你們沒有反擊計劃嗎?哦,不好意思,我忘記了,你們根
本就沒有反擊之力,除了等死毫無辦法。”
“我很想知道,是什麼樣的力量驅使你們來參加這個宴會?你們現在心情到底什麼樣?”
……
縱然來參加此宴會的夏家之人,除了楚天,都是經過大風大浪的老人,城府極深,也早已做了準備承受羞辱的準備,但還是覺得怒氣上撞,氣得咬牙切齒。
有幾位忍不住火氣的人,開始和段家之人,脣槍舌戰起來。
當然,因爲夏家衆人都是人精,警覺性極高,一時半會,段家之人,並不能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但段家之人已開始發現,這招似乎已經開始奏效。夏家之人在盛怒之下,已經有意無意地吐出了一些似乎有價值的東西。
按照這個狀況發展下去,摸清夏家的真實情況似乎並不難。
楚天看着咄咄逼人的段家衆人,眼珠一轉,猜到了段家之人的心思,原來你們是想通過激怒我們,套出我們到底有沒有反擊計劃?這謀略很不錯,稍有不慎便會說漏嘴。
他冷冷一笑,心中頓時想出了一個計謀,找個機會把這計謀告訴了夏正,夏正又把這計謀,傳遞給了夏家其他人。
夏家衆人立刻開始執行楚天的計謀,將計就計,故意吐露出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讓段家衆人開始產生了一種感覺,夏家似乎真的有某個秘密的反擊計劃。
“幸好設了此宴,夏家似乎真的有反擊之策。”段封冷笑道:“可惜我們棋高一着,夏家衆人都覺得我開這宴會,是來嘲諷他們的,而不知我最想做的是套出他們是否有反擊我們的計劃,這計劃是什麼?”
段家衆人都很得意,但要說最得意的,莫過於段傲,這次對夏家取得這麼大優勢,他可以說當居首功。只要能徹底把夏家搞死。他憑藉這份功勞,完全有爭奪段家新一代家主之位的能力。而搞死夏家,幾乎可以說板上釘釘。
他端着酒杯,走到了楚天身邊,道:“哈哈,楚天,這裡除了你,誰不是夏家大佬?你能跟他們同行,來參加這等會議,榮耀之極,恭喜恭喜。”
“過獎過獎。”楚天禮貌地笑了笑。
“其實我的意思是年輕得志,可不是一件好事。很有可能成爲沈銳那種傻子,明明就是被人玩弄的跳樑小醜,還以爲自己掌控着一切。”段傲臉上笑容不減,話語卻極爲難聽。
楚天喝了口紅酒,喜怒不形於色,道:“其實在我眼裡,你跟他一樣,都是跳樑小醜。對了,你會死得比他更慘。他最終只不過讓自己多年努力的創業成功灰飛煙滅,重頭再來,而你,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有生命危險?你是在威脅我?我知道你是僱傭兵兵王,擅長殺人。不過……”段傲把頭貼到了楚天耳邊,挑釁十足地道:“你他們有本事來殺我呀。”
“不是我殺你,是段家殺你。”楚天說完,突然伸手,‘啪’的給了段傲一記耳光。
(本章完)